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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看看?!?/br> 見她如此強硬,邱戎只好解開了上衣,露出左肩上那道貫穿前后的箭傷。 陸悅?cè)菘粗鴮Ψ郊珙^包裹的繃帶露出的黑色血跡,立即伸手為他把脈。 “你是不是沒和師兄說你受傷了?” “嗯?!?/br> “吃的什么藥,拿來給我看看?!?/br> 邱戎從腰間拿出了裝著解毒藥的小瓷瓶,遞給了她。 陸悅?cè)荽蜷_瓶塞看了一眼,問道:“前段時間鄰州情況這么嚴(yán)重?還需要你隱瞞傷勢穩(wěn)定軍心?” “……”邱戎沉默。 “幸好只是普通箭毒,不然你瞞報傷情自己隨便吃藥,早就一命嗚呼了?!?/br> “我知道?!?/br> 見他毫不在意的模樣,陸悅?cè)萑滩蛔∴托α艘宦暎骸澳俏沂遣皇且Q贊一句,邱大將軍真是料事如神、運籌帷幄呢?!?/br> 邱戎知道自己理虧,即使對方這么譏諷,他也不發(fā)一言。 陸悅?cè)菽眠^金瘡藥和繃帶,為他解下舊的繃帶,接著用棉布擦拭了傷口上的黑色血污,再重新上好金瘡藥、包上了繃帶。 她身上好聞的草藥味道,就縈繞在邱戎鼻息間。 “好了,傷口的話每天換一次金瘡藥;解毒藥再吃三天,體內(nèi)余毒就清除干凈了?!?/br> 全程她都是認(rèn)真而專注地為邱戎處理傷口,甚至沒有注意到對方的目光從沒有離開過自己。 陸悅?cè)菽闷鹱郎系慕鸠徦幒涂噹ВD(zhuǎn)過身去,準(zhǔn)備放回原處。 她剛剛向前走了兩步,身后的邱戎突然向她伸出了手。 長臂環(huán)住陸悅?cè)堇w細(xì)的腰肢,向后一個用力,她就坐到了他的腿上。 陸悅?cè)荼粚Ψ解Р患胺赖膭幼黧@到,手中金瘡藥的瓶子啪地掉在了地上,碎成了碎片,瓶內(nèi)的藥粉也灑得滿地都是。 她下意識地掰著對方的雙手,想掙脫開桎梏。 然而成年男子的力氣實在是巨大,他緊緊環(huán)抱著陸悅?cè)?,把自己的腦袋埋在她的背上。 陸悅?cè)菰囂叫缘亟辛藢Ψ降拿郑骸扒袢???/br> 卻沒有得到回應(yīng)。 邱戎感覺呼吸間環(huán)繞的都是陸悅?cè)莸奈兜?,耳邊是從懷中溫軟軀體傳來的規(guī)律的心跳聲。 他好像有一點明白,兩個月不相見的焦躁,原來叫做思念。 就這樣保持這個姿勢,靜靜地過了好一會兒。 終于,陸悅?cè)萋犚妼Ψ铰詭硢〉穆曇簦骸氨福沂B(tài)了?!?/br> 話音剛落,自己腰間有力的雙臂也隨之松開。 陸悅?cè)萘⒓磸膶Ψ降耐壬掀鹕?,低著頭整理被壓皺的衣服,訕訕地回了一句:“哦……” 邱戎站起來,拿著桌上的食盒,說道:“別太累到自己。” 她背對著他,點點頭,“嗯。” 邱戎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拎著食盒離開了。 聽見對方離開的腳步,陸悅?cè)莶判⌒牡鼗亓祟^,她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慢慢平復(fù)自己躁動的心跳。 陸悅?cè)萦衷谲娽t(yī)營中工作了一會兒,后來師父師兄也回來了,說今晚無事,她便回了自己的營帳休息。 前些日子,因為整個軍營都處于備戰(zhàn)的緊張狀態(tài),她都沒有睡得太好。如今鄰州戰(zhàn)事暫時結(jié)束了,西北軍也回了絳貢,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松弛了下來。 她躺在床榻上沒一會兒便沉入了夢鄉(xiāng)。 就連亥時邱戎進(jìn)了營帳,躺在她的身旁,都毫無知覺。 邱戎忙碌結(jié)束當(dāng)天的軍務(wù)之后,便來了陸悅?cè)葸@里。 他輕手輕腳地躺進(jìn)被褥里,借著不遠(yuǎn)處桌案上微弱的燈光,看了一眼對方安靜的睡顏。然后帶著笑意,閉眼安睡。 第二天清晨,陸悅?cè)菟训臅r候,邱戎已經(jīng)離開。所以她完全不知道前一天晚上,自己的床榻上還有另一個人。 今早的軍營里,討論的都是與前些日子鄰州戰(zhàn)事相關(guān)的信息。 雖說之前軍報每三天都會回一次,但是戰(zhàn)場上發(fā)生的更多詳細(xì)的事情,還是要親身經(jīng)歷過的將士們才知道。 這一次北夷與東邙的聯(lián)手,果然是不同凡響,北夷的三皇子都出現(xiàn)在了戰(zhàn)場上。 然而最后關(guān)頭,東邙臨時反水,最終這名皇子死在了邱戎手下。 半個月前,青淼山道口的雪便基本上化了個徹底。 如今,邱戎又殺死了北夷的皇子。 想來過不了多久,北夷就要與大頊來一場殊死搏斗了。 作者有話說: 接下來,即將迎來男女主定情甜蜜的情節(jié)。如果有小可愛感覺到不適,可以自行選擇跳過。 按照蠢作者的大綱,目測應(yīng)該還需要一周的時間。 所以想直接看男女主決裂的小可愛,一周后再來看也是沒關(guān)系的~ ☆、皇室 陸悅?cè)葑罱l(fā)現(xiàn),她去到各營給將士們治療的時,面對她而扭捏不好意思的將士,比之她剛剛進(jìn)入軍營的時候還要多。 然而當(dāng)她詢問的時候,他們又都閉口不言,只是在言語上格外尊敬了些。 不過這也只是小事,故而陸悅?cè)莶]有太放在心上。 邱戎回了絳貢之后,便在處理鄰州戰(zhàn)事的收尾工作以及應(yīng)對北夷隨時可能來犯的防備措施,每天忙得陸悅?cè)荻己苌僖姷剿?/br> 只有在她偶爾經(jīng)過邱戎的營帳時,才能看到他一直忙碌的身影。 又是轉(zhuǎn)眼過去了十幾天,有從澤安傳來的文書,上面寫著,不日朝廷將會派遣一位監(jiān)軍大臣前來參與到這次與北夷的戰(zhàn)事中。 對于這位位高權(quán)重的“監(jiān)軍大臣”,軍營里所有人都充滿了好奇。 這幾天,邱戎的軍務(wù)終于不那么忙碌了,軍營里開始準(zhǔn)備起監(jiān)軍大臣的迎接儀式。 晚上的時候,夫妻兩人躺在床榻上,閑聊著。 “明日,監(jiān)軍大臣就到了?!?/br> “朝廷派的是哪位大人?” “大皇子?!?/br> 原來是大皇子。 雖然陸悅?cè)輰τ诔⒄轮跎?,但多少還是知道一點今上一直是將大皇子作為繼承人在培養(yǎng)的。 今上后宮中只有皇后一人,皇后誕有一兒一女,即大皇子與三公主。 至于二皇子,其生母是南域一小國的和親公主,誕下二皇子之后便離世。而那南域小國也在不久之后被大頊鐵騎剿滅,市井傳聞是,這位和親公主惹怒了今上,便被皇帝一怒之下滅了國。 雖然傳言如此,但相信的人并不多,只因今上在二皇子的教育方面與大皇子并無區(qū)別對待。 再加上皇帝久未立大皇子為儲君,故而兩位皇子對于皇位的爭奪從未停歇。 這次大皇子被派遣來當(dāng)監(jiān)軍大臣,看來是皇帝決意立儲,讓大皇子來絳貢掙一個軍功,回了澤安也好名正言順入主東宮了。 陸悅?cè)菥镁貌徽Z,邱戎便問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