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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幾個菜之后遞給溫語竹:“看看還要不要加些什么?!?/br> 溫語竹正準(zhǔn)備加一點(diǎn)自己喜歡吃的菜,卻看見自己想勾的那幾樣都被顧寒勾住了。 她默了默,才想起剛剛顧寒把菜單遞給她的時候說的是“看看還要不要加些什么”他說的是加,不是別的。 溫語竹將菜單遞給服務(wù)員,表情依舊淡淡的,端著一杯茶淺淺的抿了一口,顧寒拿起碗筷?duì)C了一遍,溫語竹沒有這個習(xí)慣,以前出去的時候,倒是每次都是顧寒幫她燙好。 有些習(xí)慣,是深入心底的,哪怕分割多年,聚在一起的時候也忘不掉,顧寒把自己燙好的碗筷擺在了溫語竹面前,自己又拿過她的燙。 服務(wù)員上了菜,顧寒先開口道:“過幾天就要去總部報道了,要是不習(xí)慣的話直接上去找我,知道了嗎?” 這句話是在為她做主,也像是在沒話找話聊,溫語竹輕輕的點(diǎn)點(diǎn)頭,找他這件事心中倒是清楚不可能。 也有一搭沒一搭的附和,一頓飯比預(yù)想中的融洽許多。 - 一頓飯吃完,顧寒送溫語竹回家,只是到了小區(qū)樓下的時候,他驀然開口喊她的名字。 溫語竹抬眸,她向來對突如其來的一切都覺得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聽見他低聲道:“語竹,回家吧,那晚的事我......” 他沒說完,溫語竹都懂了,他以為他們吃頓飯就是代表她原諒了他。 沒等他說完,溫語竹她平靜的道:“顧寒,你要明白一件事,我和你吃飯,只是因?yàn)槟銕臀夷赣H的股份還給了我,而不是我原諒了你?!?/br> “再者,這件事上,沒有誰原諒誰,”溫語竹說:“你也有資格對我生氣,但是我不想哄你?!?/br> 溫語竹說完這句話,轉(zhuǎn)身就往樓上走。 - 接下來的幾天一如既往的如此,手機(jī)信息的準(zhǔn)時天氣預(yù)報,溫語竹偶爾下了班還能看見陽臺下顧寒的車,以及他倚靠在車門旁。 他具體站了多久溫語竹沒有刻意的去了解,但是有一天凌晨三點(diǎn)多,她口渴得很起床去客廳倒了杯水,無意間一瞥,還看見顧寒的車停在樓下,她困倦的很,也沒有多看幾眼,轉(zhuǎn)頭便往床上走。 頂頂?shù)臎]心肝。 那天過后,他也曾約她吃晚飯,溫語竹拒絕了一兩次,到后來,溫語竹發(fā)現(xiàn)每次顧寒約她吃飯的時候,母親的股份總是會轉(zhuǎn)給她一點(diǎn),不多,就一點(diǎn)點(diǎn)。 像是給魚兒的魚餌,一點(diǎn)又一點(diǎn),不會一下子喂撐。 但溫語竹不知道誰才是魚兒,畢竟陪他吃頓飯就能夠拿到股份,怎么看都是她賺了。 她癱坐在沙發(fā)上,今日有些用腦過度,她給自己點(diǎn)了一杯奶茶喝,放下手機(jī)卸了妝,大約十分鐘后,門鈴忽然響起,溫語竹敷著面膜一邊走一邊嘀咕今日的奶茶送的真快。 因?yàn)槲⑽⒀鲱^的原因,她也沒去看貓眼,而是直接打開門,地上放了一個箱子,溫語竹有些納悶,上面工整的字體寫著溫語竹收,她沒想那么多,搬了進(jìn)來。 紙箱很輕,她放在地上,拿過刀片,嘩啦一聲,紙箱開了。 紙箱里滿是血跡斑斑的白色連衣裙還有深紅色的,還有一些溫語竹母親的遺照。 溫語竹瞳孔猛地一縮,驚聲尖叫,整個人的身體往后一仰,儼然嚇得不輕,房間內(nèi)響起她害怕到哽咽的抽泣聲,她身體都在顫抖,側(cè)開眸,不敢往紙箱里面看去。 溫語竹視線一頓,看見了地上的一封字條。 不知道這到底是誰,她顫抖著手打開,映入眼簾的只有一句話。 ——【我回來了,這是送給你的見面禮,好久不見。】 溫語竹大約能猜到是誰,除了他,沒人會做這種愚蠢至極的事。 溫語竹手指緊緊的捏著這張紙,紙張被她的指甲戳破,她目光死死的盯著箱子,好半晌后,才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慢慢的撐起身子,跌跌撞撞的往箱子那邊走過去,然后將母親的照片從箱子里拿出來,剛剛打開箱子時的恐懼已經(jīng)不在,她輕輕的拂去上面的灰塵,低聲道:“媽......” 溫語竹接下來的兩天都接到了這類的快遞,她去物業(yè)要求調(diào)查監(jiān)控,卻沒有發(fā)現(xiàn)一絲絲的痕跡,他很隱蔽,溫語竹忽然覺得有些棘手,也曾想過報警,但是每每一拿出手機(jī),她就想起收到箱子的第二天,她收到了一條短信。 ——【你膽子大的話,可以試試報警,但是我一定會讓你后悔終生?!?/br> 溫語竹深知這個人的脾氣,他很瘋狂,能夠瘋狂到讓人覺得這人就是個精神病。 溫語竹打算搬家,正在找房子,悄悄換掉時,手機(jī)忽然響起,是顧寒打的電話。 溫語竹抿了抿唇,可能是在那里被恐嚇住的心理,她覺得這通電話來的正是時候,可以給她一些慰藉,她劃下接聽鍵。 顧寒沒想到她會接,頓了頓道:“吃了沒?” 溫語竹低低的嗯了聲。 手中依舊緊緊的握著那張紙,她忽然有種沖動,想要和顧寒說自己遇見了危險,但是她卻怎么都發(fā)不出去聲音,感覺喉嚨干的發(fā)張發(fā)疼,只能輕輕的恩了聲,像是回應(yīng)。 顧寒以為她不愿搭理他,于是低聲道:“我這幾天要出差,你照顧好自己,有事就打電話給我,或者打電話給張秘書?!?/br> 溫語竹不知道為何,莫名對這句話感到一些慰藉。 她嗯了聲,彼此沉默了一會兒,她掛斷了電話,掛斷前,他聽見他說:“明天是陰雨天,有打雷,你要小心?!?/br> 溫語竹不知道為何,眉心忽然跳的很厲害。 她低低的嗯了聲,旋即,看著被她放在暗格里的那個滿是鮮血的箱子,低聲道:“你要出差幾天?” 顧寒一愣,像是沒有想過她會問這個問題,“怎么了?” 他沒說,但是只要她一句話,他不出差都可以。 溫語竹的內(nèi)心像是在打擂鼓戰(zhàn),一下一下的,耳膜也被刺激的很疼,自從那天開始她就沒睡過好覺,感覺后腦勺也疼,安靜了片刻后,她抿了抿唇,低聲道:“沒事,就是問問,掛了?!?/br> 電話響起嘟嘟聲。 掛斷電話之后,顧寒眉眼微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溫語竹有些許不對勁,這幾日她雖然不說,他也能知道她還有氣。 所以他沒有敢再提起回家這件事,往日打電話她都不會接,更別提今日還多過問了他兩句,顧寒嘶了聲,忽然看向了一旁處理文件的張秘書。 “張秘書,你說一個人對你的態(tài)度從壞到不理不睬再到會詢問你兩句,這代表什么?” 張秘書:“是太太嗎?” 顧寒睨了他一眼,淡淡道:“除了太太,還能有誰?” 還能有誰,一個皺眉一個低沉的情緒都能牽動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