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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被送還給了他,另一份則留給了她自己。這兩個平安符也是一對, 因此被她弄丟了, 周攻玉才會抱怨。 淮山寺很出名, 有相似的平安符不算什么, 可偏偏她的和周攻玉是一對, 而這兩個也是周攻玉找高人要來的, 她不會認錯。 小滿沒想到會在凝玉的枕下發(fā)現(xiàn), 一時間呼吸地都輕了下來,生怕將凝玉給吵醒了。 分明是她找到了自己丟失的東西,可這個時候,她卻莫名覺得尷尬,甚至寧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小心翼翼地將護身符推回去后,小滿輕手輕腳地起身穿衣, 等離開凝玉的寢殿, 院子里正站著等候已久的周攻玉。 周攻玉緊皺的眉頭, 在看到小滿的一瞬便舒展了,快步向她走去, 一言不發(fā)就將她抱在了懷里,迷戀一般深吸了口氣。 小滿被抱住, 能感受到他懷中帶著晨間的寒意, 似乎是站了許久,衣料都是冰涼的。 “怎么不在東宮等我?” 周攻玉緩了緩,貼在她頸側。“你不在我睡不安穩(wěn), 昨夜便想來了,恨不能將你抱回我的榻上?!?/br> 小滿聽到他就在此處說話,又不由想到在凝玉枕下見到的平安符,便扯了扯周攻玉的袖子,低聲道:“我們快些回去吧?!?/br> 周攻玉難得聽她急著要回東宮,神色微微一變,仍是溫和的笑?!昂茫覀兓厝??!?/br> 路上的時候,小滿主動提起;平安符的事,說有時間了再去淮山寺為他求一個,周攻玉也沒問緣由,直接應了。 惠貴妃下葬的時候很冷,皇上因為悲痛過度臥床不起,卻還是在這一日顫顫巍巍地起身,讓宮人攙扶著走到棺槨前,身體康健的他在幾日間頭發(fā)花白了大片,看著像是老了十余歲。威嚴的一國之君伏在棺上嚎啕大哭,聞者無不嘆息落淚。 雖然沒有明說,但宮中也漸漸有傳聞,說刺客是周攻玉的人。這些捕風捉影的謠言到底是有了些影響,無論聽著再怎么離譜,總有人會相信。 皇上大概也是真的病糊涂了,惠貴妃的離世讓他整日精神恍惚,不僅厭惡皇后,連帶著對周攻玉也不待見。淑妃是四皇子的母親,如今整日服侍在皇上身邊,穿衣打扮都學著惠貴妃的模樣。 太子尚且年輕,縱使有聰明才智,也無法輕易撼動權臣世家百十年的培養(yǎng)出的根基。他背后的支撐是許家,能控制他的也是許家,若不想再受到任何擺布 ,只能除去野心勃勃的許家人。 那是周攻玉的支撐,也是他的血脈親人,此舉無異于壯士斷腕,注定是要將自己陷于危險的境地。 惠貴妃的離世并沒有改變什么,影響最大的應該是皇上,他頗有些神志不清地說胡話,甚至開始思索著退位的事,想將皇位交給周攻玉,自己去淮山寺為離世的惠貴妃祈福,以求二人來世再做夫妻。 年關將近,看似平靜的朝堂實則波濤暗涌。 而自從程汀蘭和姜月芙相繼離世后,姜恒知的身子也越來越差。他曾經(jīng)對小滿另有所圖,直到妻離子散,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權勢名利都遠去后,他才像是終于看開了這些東西。 也正是因此,直到重病不起后,他才讓人去宮里給小滿傳了話,讓她回姜府一趟。 小滿要去一趟平南王府,權當做順路,便沒有拒絕。路上周攻玉派了好幾個暗衛(wèi)隨行,以防有人對她下手。 姜府和原先沒什么不同,只是府中服侍的下人少了許多,府里冷清得讓人心里發(fā)慌。 就像姜恒知對她別無所求一樣,她對這個父親,也早就別無所求了,只是覺得失望而已。姜馳穿著一身玄色的衣袍,站在一片陰翳中,身形消瘦目光森冷,像是抹游魂,乍一看還會嚇到人。 小滿和他目光對上,立刻就移開了,走進屋去看望姜恒知。 她以為姜恒知是真的想見她,只是沒想到他是真的病糊涂了,和皇上一樣,白日里就開始說胡話了。她剛一走近,便聽他喊了姜月芙的名字。 “月芙……月芙來了?” 小滿沉默片刻,答道:“是我,小滿。” 姜恒知表情一愣,露出恍然的神色,片刻后垂下眼,似乎還有些落寞,長嘆了口氣。 “小滿啊……我忘了,我糊涂了,對不住你?!?/br> “對不住我什么?”小滿的語氣沒什么起伏,也稱不上失落,她很早以前就學著不抱有期待了。 姜恒知睜著渾濁的雙目,呆呆地看著賬頂,像是在回望自己的過去?!拔仪皫兹湛倝舻胶芫靡郧暗氖?,我還夢到了你娘,她站在花叢里說了什么,我還沒聽清她就跑了,跑得很快,前面有個水潭,我想追上她,可無論我怎么喊她都不停下,就一直跑,跑到了潭水里?!?/br> 他閉了閉眼。“我都快忘記她笑起來是什么樣子了,小滿啊,你笑一笑,你笑起來和她一模一樣……” 小滿面無表情地看著姜恒知,嗓音冷硬?!巴屯税?,何必還要刻意去記起來。” 姜恒知也不介意她的冷漠,像是在找一個傾訴人般,自顧自地又開始說:“還有汀蘭,月芙的娘親,我怎么會負她……我分明愛她,我分明是想與她白頭偕老。汀蘭溫柔善良,從未害過人,最后卻落的這種下場,我身邊的人最后都不得善終,為什么……” 小滿想起程汀蘭被姜月芙誤殺時,姜恒知懷里還抱著林菀,頓覺諷刺,反問道:“是啊,為什么呢?” 小滿微微壓低了身子,小聲說:“程夫人定是真心愛父親,死前最后一眼都是看著你,而你卻在看林菀。我以為程夫人才是父親的此生摯愛,然而兇險之際,被你抱在懷中安撫的卻是林菀,不是你珍愛的夫人。” 想來實在可笑,林菀是故意接近他,孩子也并非他親生,甚至還設計讓姜月芙染上百花泣。 林菀似乎是個禁忌,提到她姜恒知猛地睜大眼,呼吸忽然加快,扯著紗幔的手用力到顫抖,似是怒極,又無能為力到了極點。 小滿淡淡道:“怪我嗎?可我什么也沒做,我甚至不曾想過要報復任何人,只是想好好活著而已。父親的冷眼,姜馳的欺辱,還有身上的無數(shù)疤痕,我都不曾計較。百花泣不是我讓姜月芙用的,林菀也不是我讓父親迎娶,連姜月芙想殺了我泄憤,也只不過是我沒有用自己的血救她。你看,其實說來說去,都是自作自受?!?/br> 想到進門時姜恒知喊的那聲“月芙”,她又覺得可笑,遂站起了身。 “許久不曾叫‘父親’,其實我自己都有些不習慣。”她轉身要離開,姜恒知猛地咳嗽起來,門外的姜馳不知站了多久,立刻沖進來扶住了他。 姜恒知沒有看姜馳,喘了幾口氣,說道:“你恨我?” 小滿像是看透了一樣,冷眼望著姜恒知茍延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