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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褻瀆施耐德的身體。罪惡感鋪天蓋地涌來,迫使他再次將展開的衣服穿回施耐德身上去。只不過此時尸體已經(jīng)開始僵硬了,廢了他好大一番力氣。等到終于系好了最后一顆紐扣,伊森才虛脫一般,癱坐在旁邊。“對不起……”伊森低聲對施耐德說著,鼻頭有些酸澀,只好用手用力揉一揉,“我……沒救到你……”他和塞繆……好像才剛剛在一起沒多久吧?他喜歡了塞繆那么久,最后的時刻能死在心愛之人的懷里,可還有什么未完成的遺恨嗎?伊森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也不了解施耐德——他們高高在上的警衛(wèi)長。此時此刻看著那曾經(jīng)英俊堅毅的面容此刻由于失去了肌rou的支持而變得有些詭異陌生,伊森就覺得心口在悶燒。塞繆……能從這樣的失去中挺過來嗎?他嘗試著設(shè)身處地的想,如果躺在這里的是塔尼瑟爾,他自己又會如何呢?就在此時,施耐德的身體卻忽然開始顫抖。就好像人在極度寒冷時的那種瑟瑟發(fā)抖。伊森被嚇了一跳,差點真的從地上跳起來。詐尸了嗎?然后,施耐德的嘴忽然張開了,張得那么大,好像要把嘴角都撕裂開了。這場景詭異得瘆人,施耐德的眼睛空洞無神地張著,嘴也如黑洞一般大大打開,好像下顎被人卸掉了一樣,下一刻伊森幾乎要覺得他會發(fā)出一聲不屬于人類的嘶皞。可并非如此。從他的口中,有什么長條狀的約有人的小臂那么粗的東西蠕動著爬了出來。伊森愣愣地看著,那全身rou米分色的蟲子蠕動著軟糯粘稠的身體,一點一點呈現(xiàn)在幽暗的光線之中。它的前端在出來后高高揚起,四下旋轉(zhuǎn)著,仿佛在尋找著什么。那時而放大時而收縮的前端孔洞也一張一翕地探尋著。它的身體有著一圈一圈環(huán)狀的皺紋,隱約可見尚且柔嫩的皮膚下密密麻麻的血管……伊森不僅不覺得恐怖,反而還有些驚異地直起身體,湊上前去。那幼年巨蠕蟲的前端馬上對準了他,一動不動,似乎在觀察他一樣。雖然伊森并不認為它有眼睛這種器官。伊森心中升起一種異樣的柔軟感,他緩緩伸出一根手指,伸到那小蠕蟲的前端面前。忽然,那小蠕蟲大大張開嘴,含住了他的手指頭,像吮吸奶一樣用力吮吸著。它還沒有長出牙齒,觸感柔軟濕濡,就像真的在被一個人類的小孩吮吸一樣。它就這樣吸了一會兒,然后將伊森的手指吐出來,繼而用那綿軟的身體蹭了蹭伊森的手背,甚至盤繞著他的手腕和前臂,一點一點盤繞上來。伊森沒有阻止,只是看著它終于完全從施耐德口中鉆出,尾端拉出一條長長的透明而晶瑩的線。伊森歪著頭觀察著它,神情竟也有些著迷了,”所以……你就是那個被派來掏空地球的罪魁啊?!?/br>小蠕蟲對他的話沒有反應(yīng),兀自揮舞著前端。“你是雄的還是雌的?你們也有亞性別嗎?”伊森伸手觸碰著小蠕蟲那薄薄的皮膚,忽然又笑著自言自語道,“不論是雄的還是雌的,恐怕你都要孤獨終老了?!?/br>他不會讓塞繆也出事的,他就只剩下這一個朋友了。該殺死它嗎?如今的地球上居住的人口已經(jīng)十分稀少了,一些重要的地球聯(lián)盟政府部門仍然被安置在這里??伞@里畢竟是銀河文明發(fā)源的地方,而且多多少少還有一些普通公民聚居在幾個比較大的城市里。但如果把它殺了……伊森靜靜地望著不斷磨蹭著他的手臂,仿佛把他當成“母親”的小蠕蟲,心中有了另一個計劃。他站起身步下高臺,走到那散發(fā)著濃重血腥味的河道邊。他蹲下身,右手把纏繞在他左手臂上的小蠕蟲給拽了下來,看著它由于失去依托而不安地在空中蜷曲身體。伊森將它放入河道中,看著它在水面上游動起來,像一條碩大的豬rou絳蟲不斷蜷曲扭動。伊森對它說,“這里的’食物’,夠你吃上一陣子了。”那小蠕蟲很快便消失在黑水中間,伊森看到不遠處的尸體劇烈地沉浮著,一段米分色的東西在它腰間閃了一下。伊森咧咧嘴,悄然呢喃著,“這么多食物,可能很快就會長大吧?!?/br>此時,他問道空氣中傳來一絲焦臭辛辣的味道。雖然那味道的本源距離他們大概還很遠,不過這味道對于伊森來說就像塞繆身上的ega氣味一樣清晰。他立刻就知道,外面的人輕易不敢進來,于是想要把他和塞繆從這些排水管道中熏出去。他連忙轉(zhuǎn)身,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把將地上昏沉的塞繆拉了起來,半拖半拉著拽下高臺。他從地上撿起一支手電綁在腰間,然后一鉚勁兒,把塞繆的大部分體重都放在自己肩膀上,帶著他向著甬道深處走去。他從未如此慶幸自己之前做的工作與下水道有關(guān),對這里的地形比禁城中的任何人都要熟悉。上一次他錯誤地闖進了古老的地鐵站,現(xiàn)在想想那里卻是一個藏身的好去處。拿定主意,伊森憑著記憶在黑暗中摸索著。那辛辣嗆人的氣味越來越刺鼻,他于是在大多數(shù)時候屏住呼吸,塞繆沉重的身體壓得他肩膀生疼,卻還是得忍著。記憶中的那堵墻已經(jīng)被重新封死了,伊森一面一面墻摸過去,終于摸到一面觸感跟別的墻不太一樣的水泥墻。“就是這兒了。”伊森伸腳用力揣著,可是那墻面紋絲不動。他于是考慮著要不要用觸手上的酸液把墻腐蝕掉。恰在此時,伊森的身體忽然一僵。因為他頭腦中忽然出現(xiàn)了一段思維,不屬于他的思維。那思維中帶著一點點陽光般的熱度,令他那寒冷的身體都在一瞬間溫熱起來。沉寂已久的靈魂桎梏之弦終于被重新?lián)軇印?/br>塔尼瑟爾傳過來的意念很簡單,只有三個字:我來了。第89章血色禁城(6)塔尼瑟爾的傳達的意念逐漸消散,伊森被鼻間越來越刺鼻的氣味拉回現(xiàn)實。他低聲咳嗽起來,重新將視線放回面前的墻壁上。他閉上眼睛,想要讓后頸的觸手生長出來,可奇怪的是身體中總是聳動的那種飽漲感現(xiàn)在卻沒有蹤影,就好像一腔力氣打像虛空一樣無處著力。他額角泛出冷汗,強烈的疲憊感一層層向他推來。他好想現(xiàn)在就睡過去。塞繆此時發(fā)出一聲□□,悠悠轉(zhuǎn)醒。劍眉虬結(jié)在一起,似乎有些不太確定自己身處的方位。伊森沒有扶穩(wěn)他,兩個人雙雙摔倒在地,而他很不幸地成了塞繆的人rou墊子,被壓得差點吐出來。塞繆聽到身下伊森疼得整張臉皺吧成了一團,意識這才逐漸回到現(xiàn)實。伊森的臉頰深陷,缺乏血色,憔悴非常,看上去整個人都像要枯竭了一樣。“他們在用□□熏我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