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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才惹得毛大她爹多看了兩眼。 只覺得眼生,卻也沒多想。 到收錢的時候,其中一位上前,往何元葵端著的匾里“嘩”一下,灑了一大把銅錢。 何元葵當(dāng)即愣住,隨即又喜笑顏開,連聲說“多謝客官”! 那一把,起碼五十個以上。 今天大伙兒熱情高,何元菱也就講得多,收工回家時,比平常要稍晚些。 回去路上,二人照例非常有“涵養(yǎng)”地數(shù)錢,這一數(shù),都是目瞪口呆。今日創(chuàng)下了集市上說書以來的新紀(jì)錄,整整兩百三十七文。 “有這么多人嗎?我好像覺得今日和昨日來的人差不多,怎么一下子多了幾十文錢?” 何元菱如今有專座,每日坐得高些,能望見聽書人的席位,包括茶棚里頭,多幾十人,那是很扎眼的,不可能看不出來。 “嘿嘿?!焙卧α?,“今日來了個闊氣的,直接扔了一把銅錢,我瞧著,五十個總是不止的?!?/br> “是嗎?”何元菱驚喜起來,“這不叫訂閱,這叫打賞哎!” “那也是阿姐說得好聽,人家才愿意打賞啊。” 何元菱喜滋滋的:“是哪位打賞的,明兒我留心著?!彼牒昧?,開場時得當(dāng)眾謝謝人家,一是真心感謝,二也是提醒其他人,你要真覺得我說書說得好,你也可以仿效嘛。 “是位三十多歲的大叔,其貌不揚,就是面生,好像今日頭一回來?!?/br> “哇,頭一回來就這么闊綽!那我更得好好講,說不定以后這樣的闊人會越來越多?!?/br> 姐弟二人說說笑笑,暢想著美好未來,只覺得不久的將來,奶奶也可以不用干農(nóng)活了,弟弟也可以去余山鎮(zhèn)最好的學(xué)堂了。 生活是多么地有奔頭啊。 走到村口,卻見細(xì)發(fā)坐在石頭上,手里揪著一根狗尾巴草,已經(jīng)揪禿了。 一見何家姐弟遠(yuǎn)遠(yuǎn)地過來,細(xì)發(fā)一躍而起:“你們怎么才回來!你奶奶出事了!” 16、馬屁精 “出事?什么事?”何元菱急問。 “你奶奶被顧家女佬打暈了!” “什么!”何元葵一跳三丈高,“人在哪里,快帶我們?nèi)ィ ?/br> 何奶奶已經(jīng)被人抬回了家,眼下正躺在床上。何元菱沖回家,一眼望見雙目緊閉、人事不省的奶奶,頓時心揪得緊緊的。 雖然到大靖朝才十幾天,可奶奶當(dāng)真十分疼自己。她還慶幸,雖然穿越過來的朝代不怎么樣,但起碼這戶人家還不錯,奶奶慈祥,弟弟聰明,和和睦睦也有小小的幸福。 哪知道,這才幾天,就被人把這幸福給打破了。 金嬸嬸是細(xì)發(fā)的娘,也是她叫細(xì)發(fā)去村口等何家姐弟的,見何元菱神情焦急,好心拍拍她的背。 “小菱,別著急,郎中剛走,說是氣急攻心了,怕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藥方開了,在桌上,趕緊叫小葵去抓藥。” “謝謝金嬸嬸,叫郎中給了多少錢,我給你?!?/br> “三十文。知道你家不容易,沒敢叫太貴的,就是隔壁留下村的劉郎中。” 何元菱去錢袋子里掏了一把,數(shù)著的時候,金嬸嬸又說:“還得留些給你奶奶抓藥,要是不夠,回頭再給我,不著急的?!?/br> “夠的夠的,今日生意還行,有些銅錢?!?/br> 何元菱數(shù)了三十個給金嬸嬸 ,謝過了她,又將余下的連錢袋子塞給何元葵,讓他去劉郎中那里抓藥。 這鄉(xiāng)里鄉(xiāng)村的,去鎮(zhèn)上遠(yuǎn),附近的郎中家里多半也備些常用的藥材。錢袋子里約摸還有兩百文出頭,想來也應(yīng)該夠了。 一天的收入,一下子就沒了,何元菱也顧不上心疼。 見奶奶嘴角流出些口水,她拿個絹子擦了,轉(zhuǎn)身又問幾個嬸子:“各位嬸嬸,今天到底是個什么情況,聽說是顧家女佬打了我奶奶?” 幾個嬸子本來注意力都在何元菱的錢袋上,聽何元菱一問,其中有個姓關(guān)的嬸子,忙不迭便應(yīng)了:“瞧你賣雞蛋都這么賺,你家母雞當(dāng)然成了香餑餑,顧三狗偷你家母雞,被你奶奶逮著了,就和顧家女佬吵了起來,那女佬吵不過,惱了,動手一推,你奶奶一屁古坐地上,就癱過去了?!?/br> “什么!”何元 葵跳得更高了。“王八蛋,小宗桑,母雞養(yǎng)的臭雞蛋,居然敢偷我家的雞!” 拎著那桿叫人聞風(fēng)喪膽的晾衣叉就要沖出去,被何元菱一把拉住,喝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先去抓藥!” 自從上回敲破了顧三狗的腦袋,何元菱就清醒了。 別看這里是古代大靖朝,一個自己知識范圍內(nèi)不曾存在過的朝代,別看這里的人窮得肚子都吃不飽,但目前來看,傷人還是要付出代價的。 顧家女佬推了何奶奶,導(dǎo)致何奶奶癱倒,好幾個小孩和嬸子都是親眼目睹。就憑那女佬在院門外探頭探腦地打聽情況,何元菱就知道她跑不了,也沒膽跑。 這天晚上,何元菱忙得很。先趁著天色還有一點點亮,去雞棚數(shù)了雞,二十六只母雞,一只不多,一只不少??磥砟棠痰拇_厲害,竟然把被偷的母雞都給追回來了。 等何元葵抓了藥回來,何元菱又立即將藥煎了,喂奶奶服下,好久,才聽到奶奶一聲幽幽的嘆息,終于醒了過來。 “我……不得動了。”奶奶低聲道。 “奶奶,你摔倒了,郎中說要好好休息,恢復(fù)得會比較慢,一定要有耐心?!?/br> 何元菱說得極其溫柔,奶奶卻似乎沒有聽進(jìn)去,還是喃喃地說著:“我不得動了?!?/br> 老人家,好在乎自己躺在床上,變成了“廢人”。 何元菱也怕奶奶從此真的臥床度過余生,掀開被子,輕輕捏了捏奶奶的手臂和小腿。還好,都有反應(yīng)。 “不會,奶奶只是暫時不能動了,乖乖聽話,吃郎中的藥,明日我去鎮(zhèn)上,找更好的郎中來給您瞧病,保管好得快。” 奶奶嘴里嘀嘀咕咕又說了半日,何元菱這才大約聽懂了。原來她和弟弟出門后,奶奶根本沒有歇晝,而是在院門后貓著,打算來個“守株待兔”。 這一“待”,還真的逮著了一只笨兔子。 顧三狗偷了三只母雞回去,當(dāng)天晌午就下了蛋,而且那雞蛋個頂個的又白又大,看得顧家女佬流下了羨慕的口水,當(dāng)即命令顧三狗再來偷三只。 結(jié)果被奶奶逮個正著,母雞腳上還涂著朱漆呢,顧三狗賴都賴不掉,被前來圍觀的村民們好一頓嘲笑,顧家女佬惱羞成怒,一把推過去,把 奶奶給傷著了。 何元菱頭疼。 這個不聽話的奶奶啊,你也等孫子孫女兒回來捉賊啊,您這年紀(jì),該頤養(yǎng)天年了! 等奶奶睡著,何元菱摸回自己屋子,躺到床上,已經(jīng)累得不行了。 先帝們爭先恐后跳了出來。 “今天好晚,群主安好否?” “還以為群主不來了,朕好惶恐?!?/br> “群主晚上么么噠!” 么么噠你個頭,如此輕浮,一看就是靖顯宗。跟玉貴妃聊多了,盡學(xué)些不五不六的東西。 靖仁宗穩(wěn)重:“@何元菱 今日群主開群比往日都晚,可是俗務(wù)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