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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樣子,一家人跑是跑不掉的,反抗也是反抗不動的,果然只有一個法子,就是連根端了包典史這個人。 溫河一直沒說話,靜靜地聽毛大她娘說周向文和張家姑娘的遭遇,卻在暗暗觀察著坐在對面的何元菱。 從昨日去何家出診,他就覺得這個丫頭頗有些與眾不同。 她遇事不慌,即便是被包樞光這樣的人渣給盯上,她也沒有亂了方寸,反而今天還格外有耐心地坐在茶棚里打聽縣城的事兒。 溫河之所以知道張家姑娘的遭遇,也是從毛大她娘這里聽說,加上包典史家經(jīng)常會請他出診,對包府也有些了解。這張家姑娘是如何沒了的,溫河自然清楚,只是不便對外說,怕傳到相關(guān)之人耳朵里,徒生悲涼不說,還會再惹禍?zhǔn)隆?/br> 所以今日何元菱漸漸地將話題往縣城那邊引,又引出了周向文這一段,溫河是瞧得一清二楚,心里明鏡似的。 甚至,他還望見了何元菱眼中的光芒。那光芒一閃而過,卻格外犀利。 這位何姑娘,是要干一票大的? 思想著,只聽何元菱已與毛大她爹說:“瞧這天色,明日許是要下雨,若下雨,我便不來了?!?/br> 毛大她爹也抬頭望了望天色,道:“怕是要變天。最好不要下雨,一下雨,我這生意也被淋掉一大半?!?/br> 何元菱卻道:“年年都是這么過 呢,春日多雨,總是要到雨季的?!?/br> “才入四月,就要多雨了。今年打雷在驚蜇之前,雨水定比往年多?!?/br> 聽二人對話,溫河更加確定,何元菱心里在盤算著反擊。這姑娘絕不會坐以待斃。 有意思。 與昨日不同,這回,是溫河將何家姐弟送到了鎮(zhèn)口。 “修屋要在旱時,打蛇要在冬時。何姑娘好好把握?!?/br> 何元菱一下子聽懂了。這個郎中,一雙小眼睛隱藏了多少秘密啊。即便說話,也說得如此富有深意。 “溫郎中的意思,現(xiàn)在正當(dāng)時?”何元菱笑吟吟望著他。 溫河也笑了:“我是只會采藥和看病,夜觀天相這個,不在行。時機姑娘自己把握,藥引子我倒可以送一付。” 何元葵一直在旁邊聽著,也是略有所思,大聲問:“是嗎?什么藥引子?” 何元菱立刻趕他:“去去,你先旁邊玩一會兒,jiejie和溫郎中說話呢?!?/br> “不就是商量怎么打蛇嘛?!?/br> 何元葵人小鬼大,笑嘻嘻地跑到一邊,終于可以“有涵養(yǎng)”地數(shù)錢了。 溫河緩緩開口:“包家正妻,前年侍奉婆婆終老后,搬到白橋庵吃齋念佛去了,如今包家是二太太做主。” 這就有意思了。 大靖朝可從來不是一夫多妻制。甚至何元菱知道,在她之前所學(xué)的歷史知識里,歷朝歷代,也基本都不是一夫多妻制,而是一夫一妻多妾制。 二太太再尊貴,她也就是個妾。 除非正妻病逝,妾室扶正,否則怎么也不可能讓一個小妾來當(dāng)家。 “二太太好厲害?!焙卧庑ξo了個點評。 這重點抓得準(zhǔn),溫河小眼睛彈了彈,又道:“大太太唯一的兒子,十歲上頭死了。還剩個女兒,二太太作主,許給了陽湖縣第一富戶譚家當(dāng)兒媳……” “這么好心?” “譚家兒子生病燒壞了腦子,是個傻子?!?/br> 何元菱驚到,半晌沒有說話。這大靖朝,真是姑娘家都這么悲慘的嗎?不是給流氓當(dāng)小妾,就是嫁給傻子當(dāng)老婆? 就不能來點正能量的愛情故事激勵一下? 何元菱嘆道:“只怕大太太只顧吃齋念佛,根本都不知道吧。” 溫河望望她,說了最后一句。 “白橋庵,是 包家養(yǎng)著的家廟?!?/br> 懂了,這下何元菱完全懂了。這包家正妻,哪里是什么吃齋念佛,根本就是被軟禁了吧。 如此想來,張家姑娘的死,也必定不正常,里頭不知有多少齷齪事,挑開了怕是要臭出十條街去。 晚上,何元菱將今天打探到的這些消息在先帝聊天群里頭一一說了。 靖高祖很得意:“朕說得沒錯吧,新上任的縣令和本地的官吏們往往并非一條心。這陽湖縣的束縣令,居然敢第一招就動叫花子,果然是太年輕,不懂得利害?!?/br> 何元菱也不懂,問:“乞丐們不分時間,不分地方,見人就拖拽,委實也煩得很,何以縣太爺就治不得?” 靖世宗插話:“@何元菱 打狗也要看主人。能在最熱門的地方行乞的,背后必定有地方官吏撐腰?!?/br> 何元菱:“那就由著他們?” 靖高祖道:“治國哪是這么非黑即白,乞丐影響治安不假,但他們也常常是典史和衙差的眼線?!?/br> “/流汗/流汗/流汗”何元菱發(fā)了個表情。 靖世宗很關(guān)心:“群主很熱嗎?” 靖顯宗一躍而起:“表情包啦,說過多少次了,你們這幫土包子,能不能不要丟我們皇家的顏面啊。群主這是汗顏,是表達自己修為還不夠的謙遜?!?/br> 史上最看不慣自己爹的,大概就是靖神宗了。 靖神宗也一躍而起:“@靖顯宗 就你能!/咒罵/咒罵/咒罵/咒罵/咒罵/咒罵/咒罵” 一連串的小黃臉把靖太祖給氣到了。不過他今天沒在棺材里翻身,忍住了,畢竟?jié)M頭包還沒好,再磕很疼啊。 靖太祖罵道:“閉嘴!一幫吃飽了不干事的。說好幫群主出主意的呢?老子造了什么孽生出你們這幫不肖子孫!” 靖顯宗不屑:“造人不行,殺人很行。可不就是造孽?!?/br> 今天何元菱是不能由著他們斗嘴了,時間緊迫,還有九天,必須在九天內(nèi)把包樞光給解決掉。 【群主封靖世宗為群管理員】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先帝們又排隊發(fā)表意見。 “世宗皇帝胸襟開闊,情緒穩(wěn)定,素來致力于維護群內(nèi)聊天秩序。所以本群主封靖世宗為管理員,以后誰出言不遜,世宗皇帝亦可以禁言。” 【靖 顯宗被管理員禁言一小時】 好家伙,不聲不響的,迫不及待行使新權(quán)利了。 靖仁宗感嘆:“素來都是皇帝冊封別人,沒想到,皇帝也有被冊封的一天啊?!?/br> 【管理員解除靖顯宗禁言】 靖世宗對自己的新權(quán)利好滿意,但還是要做出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 “朕只是試一試新功能,顯宗下不為例。聊天,是一場修行,群內(nèi)和諧、大靖才能興旺啊。” “贊同!” “贊同!” 一片贊同聲中,靖寧宗冒了出來,發(fā)了兩個字。 “牛批!” 25、梁上寶物 大概是因為夸下了???,靖高祖對眼下何元菱遇見的麻煩事格外上心。他沒功夫參與先帝們的斗嘴,一會會兒時間,就整理了幾個要點。 “群主,朕要說話?!?/br> 意思就其他人都安靜。 何元菱立即道:“有請高祖皇帝發(fā)表高見?!?/br> 排面不錯,在先帝堆里很不出眾的靖高祖,突然有了那么一絲驕傲。 “首先,陽湖縣令與當(dāng)?shù)毓倮糁g,問題很大,重要的不是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