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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沒有抓拿?!?/br> “哈哈。”何元菱大笑起來。毛大毛二兩個機靈鬼,定是把舅舅舅母給折騰得夠嗆。要知道周鐵匠夫婦生的可是周向文,從小斯斯文文愛讀書,好養(yǎng)得很,碰上毛大毛二這樣的,還不狠狠吐槽啊。 說笑間,有人沖到鐵匠鋪子,大喊:“我要買個鐵棍子!” 周鐵匠嚇了一跳,金箍棒不會做,鐵棍子也不能隨便打啊。江南省還算平靜,聽說隔壁省鬧造反呢,所以朝廷對鐵匠管得非常嚴(yán)格,敏感時期,不允許隨便打造武器。 “胡老板?怎么是你?這急匆匆的,怎么要買鐵棍子?沒的賣啊,朝廷不讓打鐵棍子?!?/br> 胡老板生得矮胖,卻氣得一張臉通紅,叫道:“鐵棍子沒有,來個鋤頭也行!老子不信鋤不死那個姓束的!” 姓束的……陽湖縣最有名的姓束的,可不就是知縣束俊才? 何元菱坐在風(fēng)箱前,耳朵卻已經(jīng)豎了起來。 只聽周鐵匠問:“束知縣嗎?他怎么得罪你了?” 胡老板吼道:“你曉不曉得他昨天突然下了一道命令,讓縣衙停止婚約備案,子個宗桑,早不停晚不停,家家都在結(jié)親的時候,他不讓備案,這是逼我 們把女兒送進宮??!” 周鐵匠瞠目結(jié)舌:“不會吧,我瞧著束知縣是個清官啊?!?/br> “清官個屁!我算看明白了,他幫你兒子主持公道,是為了扳倒包樞光,包樞光不是東西,束俊才也不是東西,狗咬狗,一嘴毛,你懂伐?” “呃……”周鐵匠本來就嘴笨,哪里說得過胡老板,一時語塞。心中總覺得束知縣不是這樣的人,卻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倒是周嬸子急人所急,起身走過去,低聲勸道:“胡老板不能急眼,你去打束知縣,要被抓起來的,到時候丫頭沒能保住,你還栽進去,家里人怎么辦呀?!?/br> 胡老板被她一說,倒也緩過神來,額頭上急出汗來:“那我也沒辦法呀,好不容易給丫頭找了人家,官府說不讓備案就不讓備案。我也不想把束知縣想成壞人,可他就是干了壞事啊?!?/br> 周嬸子給他出主意:“聽說備選都是古縣丞和孫主簿經(jīng)辦,要不你去找找他們?” “那要花錢的啊?!焙习逡幌氲揭ㄥX,汗流得更兇了。 周鐵匠都無語了,瞥眼道:“又想不花錢,又想辦成事。你以為人人都是何姑娘啊。” 誰都知道余山鎮(zhèn)有個何姑娘,幫周向文申了冤,是個非常仗義的人。胡老板自然也早有耳聞,只是胡老板不知道,坐在風(fēng)箱后邊的體面姑娘,就是大名鼎鼎的“何姑娘”。 周嬸子又好言好語勸了幾句,總算打消了胡老板殺到縣衙打束知縣的念頭,回家想辦法準(zhǔn)備行賄去了。 “這下他要心疼一年?!敝荑F匠搖頭。 何元菱問:“他很小氣嗎?” “不是很小氣。是非常非常小氣?!敝軏鹱拥溃坝狼彐?zhèn)最嗜錢如命的,他是第一號。閨女原本許了人家的,商定的聘禮不滿意,生生給毀了,結(jié)果輪上選秀。” 何元菱道:“那要進宮,萬一大富大貴呢,他這時候又不愛錢了嗎?” 周嬸子道:“他也不是個壞人,愛錢歸愛錢,這個寶貝閨女也是心疼得不得了,哪里舍得送進宮去糟蹋。” 何元菱心中漸漸有了主意。這個胡老板,是上天送來的寶貝啊。 此時。外頭又有人喊:“周鐵匠在嗎?” 是縣衙的師爺顏榮。他差不多和胡老板同時到,可一定胡老板要買鋤頭鋤死束俊才,顏榮頓時不敢開口,躲到旁邊聽壁角,等著胡老板走了,這才敢露面。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19-12-05 18:00:00~2019-12-07 18: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明朝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柏原崇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54、佩服誰 見是縣衙的顏師爺來了, 周家夫婦知道是來找何元菱。 “你們要說事兒吧?!敝軏鹱有念I(lǐng)神會, 帶二人去了屋里,還順手把門給帶上。 今天何元菱穿了一身素色的粗布裙子, 談不上華麗妖嬈, 卻有著特別的清秀, 加上她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帶著小鹿般的可愛。 顏榮心想, 這位何姑娘,真正是布衣荊釵都難掩的好人材,也難怪束俊才心心念念的。 “聽說姑娘找我,我立即去稟明了束大人, 束大人命我過來見你?!?/br> 何元菱點點頭。這是她路上想定的,束俊才太顯眼, 貿(mào)然去縣衙找他,容易暴露, 所以才叫周向文去找顏榮,顏榮必定會把束俊才的意思帶過來。 “聽說縣衙已經(jīng)停止婚約備案?”何元菱問。 顏榮道:“是的。昨日下午一回到縣衙,束大人立即下令暫停, 等縣選結(jié)束之后再重新開始。不過何姑娘, 這不是逼著未婚女子們?nèi)ミx秀,而是引蛇出洞之計?!?/br> “嗯, 我明白。”何元菱道,“原本昨日我與束大人暗議,由我去尋門路。但后來一想, 這個法子不是很妥?!?/br> 顏榮立即道:“姑娘和束大人想到一起去了。束大人叫我來,也是這個意思,何姑娘上過公堂,也算是威名遠(yuǎn)揚,無論是古縣丞還是孫主簿,都認(rèn)得你,也一定對你有所忌憚。若要假意行賄,只怕對方有所警覺?!?/br> 顏榮頓一頓,見何元菱點頭贊同,又道:“束大人派我前來,是叫何姑娘先不要輕舉妄動,束大人這邊先想合適的法子,再與姑娘商議?!?/br> 何元菱卻道:“我有了法子。能不能與束大人一見?” 這個實在有些迅速。束知縣昨晚上想到深夜,都還沒商議出萬全之策,何元菱卻已經(jīng)有了法子。 不過,有法子,自然是要共同商議。顏榮眼珠兒一轉(zhuǎn),起身道:“我去找周嬸子,借身周向文的衣裳,你換上,跟我跑一趟縣衙吧?!?/br> *** 不多時,周鐵匠家里走出兩個年輕男子。一位是縣衙的顏師爺,大家都認(rèn)得;另一位卻是個瘦弱的少年,穿著松松垮垮的長袍,快步跟在顏師爺身后。 一直跟到縣衙,從側(cè)門直接去了后宅書房。 束俊才見到何元菱這副模樣,忍不住笑了。 帽子比腦袋大,長袍雖然束了腰,卻還是拖到了地上,顯得何元菱一張雪白的小臉更加細(xì)巧。 “還好周大哥塊頭不算大,要再高大些,這一路上我得絆死?!?/br> 才說完,何元菱不由想起眼前的束大人。束大人就很高大啊,挺男人的那種高大。 束俊才卻笑道:“原本我打算想到了法子,直接去顧家塘找你。你倒急匆匆跑來了?!?/br> “因為我有法子了??!”何元菱大喇喇地,也沒拿束俊才當(dāng)縣太爺。 “哦?”束俊才有些驚訝,不由挑了挑眉,“說說看?” “我原本是想,我去登記備選,必定不中。然后假意行賄以期入選,行賄時在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