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0
,你愛民如子就是一句空話;沒命沒權(quán),你勵精圖治就是一場夢幻。 所以何元菱把這些不要臉的話都記下來,一定要尋機會好好給秦栩君耳提面命一番。 當(dāng)然,何元菱也覺得,秦栩君其實也挺有“不要臉”的潛質(zhì)。 這事兒不愁。 何元菱順著話題問:“那各位先帝是覺得,明日早朝,皇上是雷霆手段好,還是仁愛為先好?” 靖仁宗好脾氣,不怕被人嘲,第一個表態(tài):“既然今日連削三職,明日早朝倒是籠絡(luò)人心的好時機。” 靖太祖不敢茍同:“不不不,大臣都是些王八羔子,不嚇怕他們,過幾日緩過氣又能爬到你頭發(fā)梢上,一頓亂棒打到他們喘不過氣來,見到你就腳顫身軟不敢抬頭?!?/br> 呃,這個……剛是剛,不過也得考慮到弘暉皇帝現(xiàn)在手里沒什么人手的實情啊。 何元菱不由提醒:“若朝中有一半大臣支持皇上,這就好辦。但皇上今日是奇襲,暫時控制了局面,明日程博簡一伙定然是有備而來,他們這伙很可能在朝中占了大多數(shù),前景難料啊?!?/br> 靖圣祖略一沉吟,道:“今日栩君能成功,的確靠的是出其不意。但朝中無人,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朕倒建議,明日早朝,要酌情恩威并施?!?/br> 有點意思了。 何元菱追問:“如何恩威并施?今日被貶三位,我想著,似乎都沒有施恩的必要啊?” 靖神宗就看笑了:“群主年輕,不懂恩威并施的真諦啊?!?/br> 咦?看來這是個帝王們都掌握的特殊技能?。?/br> 何元菱也不謙虛:“我的確年輕嘛,所以要聽先帝們的教誨呢。” 這馬屁,真是一拍八響。八位先帝,不管說話的,還是沒說話的,都被拍得極為舒服。 很舒服的靖高祖,說話也變讓人舒服了:“圣祖皇帝解釋得比朕要動聽,還是你來吧?!?/br> 切,靖圣祖可是表面謙遜,其實 內(nèi)心極愛表現(xiàn)的。 “@靖高祖 謝父皇夸獎?!?/br> “@何元菱 如今朝中程博簡的同伙占了大多數(shù),就算有人暗中想支持栩君,此時情況不明,也不會輕易表態(tài)。要施恩,栩君也找不準(zhǔn)人。既然找不準(zhǔn),不如著手分化程博簡的同伙?!?/br> “分化?”何元菱眼前一亮,有些猜到靖圣祖的意思。 靖圣祖道:“五位閣臣,聽你方才介紹,那個聶聞中就是個極好的分化對象。他師出程博簡,卻又驕傲自負(fù),表面看上去和程博簡還是一伙的,但私下應(yīng)該已是多有齟齬。不如重用之……” 喵了個咪的,何元菱真想膜拜這位千古第一帝。 怪不得能把朝臣搞得服服貼貼,真是挑得一手好撥?。?/br> 但何元菱還是有些不放心,問:“這個重用,應(yīng)該也不是當(dāng)真要重用吧?其實皇上說,五位閣臣中,還是駱大學(xué)士最可靠?!?/br> 靖圣祖道:“這是自然。當(dāng)皇帝,是要用人的,可不是為人所用。當(dāng)真讓聶聞中得了勢,那可就是皇帝被他用了。至于姓駱的這位,不能太早暴露,得留著。重用聶聞中,也可借機觀察駱應(yīng)嘉是否寵辱不驚,是否真的能成大事。聶聞中如此自負(fù),不能一直身居高位,駱應(yīng)嘉若過得了考察,便是將來扳倒聶聞中的利器?!?/br> 太佩服了。何元菱現(xiàn)在才真正知道,一個優(yōu)秀的皇帝,走一步,起碼看三步。 他不僅想好了如何“螳螂捕蟬”,還安排好了“黃雀”。 靖寧宗一直不說話,終于也忍不住了:“朕怎么就沒早些進群!” 靖顯宗樂了:“那得問你為什么不早些死。” “……” “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 反正每回的群聊,基本都以靖顯宗激起公憤為拐點,在諸先帝對靖顯宗的強烈聲討中落下帷幕。 而靖顯宗顯然也是抖M性格,被罵得越兇,越是開心到眼瞇胡子翹,然后愉快地和痛罵他的先帝們互道晚安,各自安息。 第二日一早,何元菱終于迎來了她在皇宮里的第一縷晨曦。 說來也奇怪,她與先帝們的聊天變得越來越自然,幾乎到了不占用睡眠時間的地步。她已經(jīng)修煉到可以一邊打開聊天群、一邊讓自己的現(xiàn)實身體進入睡眠狀態(tài)。 當(dāng)?shù)?/br> 一縷晨曦照上何元菱的發(fā)梢,她神采奕奕,領(lǐng)著貼身內(nèi)侍們在內(nèi)寢門口等著皇帝起床。 因為昨晚上秦栩君說過留談玉海在長信宮夜宿的原因,他自然也不放心讓何元菱涉險,故此何元菱在皇宮的頭一晚,沒有回宮人舍,是睡在內(nèi)寢外頭的。 而如今皇帝的貼身內(nèi)侍也都是從興云山莊帶過來,自然對何宮女的某些特殊待遇見怪不怪。 終于到了皇帝該起床的點,仁秀低聲道:“還是煩勞何宮女?” 那意思,你去叫起床吧。 一行人進到內(nèi)寢,何元菱學(xué)著以往仁秀叫早的樣子,輕輕喊了一聲“皇上”。 其實秦栩君已經(jīng)醒了,也不等宮人上前掀床幔,自己就起身坐到了床沿。 宮人們頓時上前,跪著穿鞋的,站著更衣的,端盆伺候洗漱的,好一頓忙碌,比在興云山莊陣勢大了不少。 早膳在偏殿的花廳,秦栩君揮手讓侍候的宮人們都出去,只剩了何元菱一人在旁。 只二人單獨相處,秦栩君的帝王派頭頓時卸下,又像個尋常的少年。 他吃得不多,半碗香噴噴的小米粥喝完,就低聲道:“頭一次上早朝,朕有些緊張?!?/br> 何元菱將碗碟收拾了,送到偏殿簾子外,交給在外頭等候的郭展。 回來一邊給秦栩君穿上朝的常服,一邊安慰道:“昨日皇上表現(xiàn)得特別好,今日談侍郎也會為皇上說話,定然是不用緊張的?!?/br> “昨日有你。今日朕要一個人面對他們了。” 何元菱心中一暖,原來是因為這個才緊張。想起秦栩君說過,在宮里,只有何元菱能讓他覺得自己不孤單。他今日上朝,沒有何元菱在身邊,那帝王的孤單只怕會如形隨行。 想到這兒,何元菱又有些心疼他。 “皇上只要把握好節(jié)奏,讓早朝不出那折子上的二十件事,便可把控。然后見機行事便可。” 秦栩君點點頭:“那二十份折子,朕已了然于心,倒是不怕的。就怕有人會橫生枝節(jié)?!?/br> 何元菱不動聲色:“橫生枝節(jié)者,必定是程太師的人?;噬嫌袥]有想過,談侍郎的力量薄弱了些?” “朕就是擔(dān)心這個。內(nèi)閣里,駱應(yīng)嘉不會與朕為難,但其他人就難說,隨便出來一個,談玉海 的份量就對抗不過?!?/br> “皇上有沒有注意過聶大學(xué)士?” 秦栩君微微一怔:“聶聞中?” “嗯。” “他是程博簡的得意門生。便不論這層關(guān)系,朕也不喜他為人,太過自負(fù)驕橫,不是善類。” 何元菱緩緩道:“奴婢記得皇上說過,聶大學(xué)士數(shù)次頂撞程太師,還被程太師斥責(zé)過?” “那也是他們師生之間的齟齬。他們捆綁得緊,便是再有矛盾,也解綁不了?!?/br> 何元菱笑而不語。 話不能都說盡了,以秦栩君的聰明,領(l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