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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浮云一朵朵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128、光芒 皇帝如今這模樣, 但凡真心愛護(hù)皇帝的, 誰心里不歡喜呢? 何元菱揶揄道:“仁秀公公現(xiàn)在的模樣,看著也叫人歡喜呢?!?/br> 仁秀居然有些臉紅, 嘿嘿笑道:“我這一張包子臉, 有啥可歡喜的?!?/br> 唯有郭展認(rèn)真。他鄭重地插嘴:“公公以前是菜包子臉, 最近容光煥發(fā),是rou包子臉?!?/br> “我呸!”仁秀啐完就笑了, “就你會說話,怎么不把你給饞死?!?/br> 他如今每日都跟著皇帝上朝,來往迎送的都是朝廷重臣,和以前忍氣吞聲的樣子自然不可同日而語。以往從不正眼瞧他的那些人, 現(xiàn)在不僅畢恭畢敬,說話都帶了幾分諂媚。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 何況是這天翻地覆的變化。 但仁秀雖然感覺揚眉吐氣,倒也沒有飄, 反而對何元菱道:“你進(jìn)宮晚,不知這些年的苦楚。越是如今得器重,越要記著人心涼薄之時。別看眼下這些人見了咱們滿臉堆笑, 那也是瞧著咱身后的皇上?!?/br> 何元菱知他謹(jǐn)慎, 這也是膽小的好處,忠心、不會胡作非為。 聽他這些話甚是清醒, 笑道:“公公倒是熬出頭,我還沒這待遇。別說滿臉堆笑,能不給我好看, 已算是萬幸了。” “早上和主事們見面,給你臉色了?”仁秀倒也很機(jī)敏。 “能見到臉色,還算不錯了。有十九位,臉色是青是綠都沒著,人都根本沒來啊?!?/br> 本來是挺嚴(yán)肅挺鬧心的事兒,被何元菱這么一形容,竟然有了那么幾分好笑。 仁秀忍不住咧開嘴:“倒也正常,宮里的主事個個都是橫著走,以前見著成汝培低頭哈腰,后又只看徐超喜的臉色,都是千軍萬馬里頭殺出來的,要他們服你這個剛進(jìn)宮兩個月的小姑娘,怕是的確不能?!?/br> 何元菱一臉無奈:“可不是?!北銓⒃缟习l(fā)生的一幕簡單說于了仁秀。 聽她說掐了香頭,那些主事們跑得緊趕慢趕氣喘吁吁的時候,仁秀和郭展都聽笑了。好難想象笑語盈盈的何元菱,威風(fēng)凜凜起來是什么樣子。 “對了仁秀公公,我還有個事要問您呢。寶鈔坊薛春榕,您可了解?” “薛春榕?怎么突然問起他來?” “早上 他來晚了,一直跟著我,說要解釋。后來我遣人去打聽,說是他閉關(guān)研究新配方,的確是無人通傳才誤了早會。不過,話已出口,我不能頭一回就食言,以后會不好管理。所以想問問,這薛春榕好歹一坊少主事,怎么會落到如此沒人搭理的地步?” 仁秀嘆道:“可憐人罷了??恐皇衷旒埖募妓嚕瑢氣n坊缺不得他。不過,也正是因這技藝,才被成汝培強(qiáng)行弄進(jìn)了宮。強(qiáng)行……何姑娘可懂?” 這聲“何姑娘”,倒比“何總管”親近了幾分。就如何元菱不習(xí)慣叫仁秀司務(wù),而習(xí)慣叫他仁秀公公一樣,私底下用更民間的稱呼,便顯得關(guān)系匪淺。 如此語含深意,何元菱一聽就明白了。 “所以薛春榕并不是自愿進(jìn)宮?這成汝培為了討好太后,也著實傷天害理啊?!?/br> 見四周無人,仁秀低聲道:“寶鈔坊的貨,不止供應(yīng)宮內(nèi),迅親王、順親王、乃至程太師府上,都用……” 我去,果然傷天害理。重點只怕就是程博簡,這臭不要臉的老頭子還挺會享受。 “怪不得薛春榕不與人交往,怕是心里也著實恨這個地方、恨自己會這門手藝?!?/br> 仁秀搖搖頭:“倒也不盡然。進(jìn)了宮,都知身不由己,也不再存出去的念頭,哪里還有什么恨不恨的。薛春榕是窮。當(dāng)個少主事,俸祿亦有限,與人交往少不了錢財來往,他入宮前就有家室,老母妻兒都靠他在宮中的俸祿過活,沒閑錢與人交往。宮里人都說他摳門古怪,便是這個原因?!?/br> 聽到這兒,何元菱想起自己跟吳火炎說的,所有未到之人罰俸半年。對別人可能丟臉大過失財,可對薛春榕來說,卻是等米下鍋的一家子。 何元菱心下有些歉然。 入夜時分,秦栩君用了晚膳。太監(jiān)們收拾干凈退出,心照不宣地只留了何元菱一個人在偏殿。 秦栩君轉(zhuǎn)頭望了望書案上的奏折,依然是機(jī)樞處送來的,二十份,整整齊齊地摞著。 接連批了幾日奏折,秦栩君已經(jīng)慢慢熟悉了節(jié)奏,眼下并不著急動手,反而走向另一側(cè)雕花圓門隔開的靜室內(nèi)。 靜室里有兩排花梨木架子,架子上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漠嬀撸虚g寬大的案桌上有一只青瓷矮 壇,壇子里漂著幾片水生的植物,讓這靜室生出些別樣的生機(jī)。 這是秦栩君的畫室。 “幾日未動畫筆,朕只怕手生了。” 秦栩君從筆架上取下一支,輕觸著光滑的筆桿:“真是久違了?!?/br> 的確久違了。從興云山莊回到長信宮,秦栩君每日不是上朝就是會見大臣,晚間還要批閱奏折,稍有空閑,也都用來那些先帝的實錄,根本就沒有摸過畫筆。 他可是愛畫如癡的人啊。 何元菱上前,像在興云山莊一樣裁紙研墨,心中卻想,這般靜謐溫柔的時光,的確該有一位嬪妃紅袖添香,方是人間美事。 秦栩君見她研著墨出神,哪里想得到她心里轉(zhuǎn)的什么念頭。 不由問:“想什么呢?看你有心事?” 咦,機(jī)會來了?何元菱可沒忘記,自己當(dāng)總管那攤子事固然重點,先帝群還有新任務(wù)呢。 抓住機(jī)會,笑道:“哪有什么心事。就是突然想,燈燭高照、夜色幽靜,若再有位美人紅袖添香,此景倒可入畫了?!?/br> 秦栩君心中一動,望著何元菱的俏臉在光影中果然如詩如畫,不由柔軟起來。 “你頭一次與朕說這樣的話。” 頭一次?何元菱有些恍惚。就在那批閱奏章的寶座后面,可說過不少的體己話兒,也就前日之事,難道皇上都忘了? 可她眼下不能主動提這段,只能微微一笑:“這樣的話,卻又是什么話?” “主動與朕親近的話。” 何元菱更加恍惚,一時心亂起來。原來皇帝誤會了,將自己暗示他召幸嬪妃的話,當(dāng)成了撩撥之言。 好難解釋。 何元菱只得狠狠心,露出招牌的明媚笑容,大聲道:“奴婢雖與皇上親近,可惜不懂畫兒,總有一天,皇上會嫌棄奴婢。” 這本是扯開距離的話,可聽在秦栩君耳朵里,卻怎么也聽不出疏遠(yuǎn),甚至覺得是何元菱在撒嬌。 偏生何元菱那笑容,又讓秦栩君想起當(dāng)初在玉澤堂,二人初識之時,何元菱在院墻下將花盆擺出一幅笑臉模樣,然后轉(zhuǎn)頭向秦栩君鼓勵微笑。 正是那一刻的笑顏,深深地?fù)糁辛饲罔蚓?/br> 此情重現(xiàn),怎不讓秦栩君心生蕩漾。 他停了畫筆,深深地望著何元菱,眼中 全是柔情:“大人都不嫌棄小朋友,小朋友怎么會嫌棄大人?!?/br> 何元菱想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