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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了,或許,這也是天意的一種吧!卓陽站起身來,下樓去找陸鎣一了。☆、CASE01-5房立文房立文驚恐不定地縮在一間窄小的出租屋內,一個半月過去了,每當他靜下來,腦子里卻仍是一個多月前那一晚的景象。當時,他和妻女剛剛看完國家芭蕾舞團表演的正準備回家,卻臨時改了主意。因為生怕約翰遜他們會打那支變異病毒毒株和自己的研究數據的主意,他決定干脆連夜趕回去將東西能毀的毀去,該帶走的帶走,于是他將車鑰匙交給妻子后,自己打車去研究中心,然而,就在他坐進出租車的一瞬間,一聲轟鳴響徹空中,就在他之前停車的方位,猛然沖起了一道沖天火柱,地面被撼動,險些將他坐的出租車都掀翻了。他瘋了一樣地沖下車去,卻見夜幕中原本該是停車場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他想要沖過去救他的妻女,然而卻被一個人拖住了。“走,快走!”Jessica的臉孔突兀地出現在他的眼前,隨之響起的是一聲槍響。房立文驚呆了,他感到自己的手掌下是一片溫熱的液體,Jessica在槍響的瞬間將他撲倒在地,為他擋去了一槍。“快走,Adam,他們想要除掉你!我……我?guī)筒涣四愣嗌倭恕盝essica愧疚地說,原本總是充滿活力的臉孔上此時滿是死氣,她將一只包塞進房立文手里,“這是……你的東西……對不起,我不該讓你今晚……來……這里看戲……我沒……想到……”她說完這一句,便倒在地上不動了。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氣,房立文在下一個瞬間飛快地跳了起來,以從前自己從未想象過的速度沖入人群,躲避過了追擊。之后,他便開始了自己的逃亡生涯,從這個州到那個州,直到雇用了一個私家偵探兼保鏢,借著一個偶然的機會,才終于沖出A國國境搭乘上船只,漂洋過海,輾轉來到了C國內地。然而,追蹤并沒有結束。房立文望著出租屋逼仄的窗戶,路燈從窗外射進微弱的光芒,絲毫照亮不了這狹窄陰暗的角落。房立文等待著,等待著他的保鏢給他帶回食物和最新的消息。追蹤并沒有結束,當私家偵探在昨晚告知他們需要更換新住所的時候,房立文便知道他們又追來了!遠隔重洋,他們卻依然不肯放過他!混蛋!房立文咬牙切齒地一拳狠狠砸在墻上,薄薄的墻上掉下了墻皮,嗆得他一陣咳嗽。過去的房立文是個典型的研究型人才,不通人情世故,也沒有攻擊性,然而被逼到了臨界點終于使得他也產生了嗜血的沖動,他溫柔美麗的妻子,他活潑可愛的女兒,為了他的研究,他失去了自己人生中最寶貴的兩個人,而現在,那些混蛋還想要他的命!門外忽然傳來了腳步聲,房立文的耳朵立刻豎了起來。來者的腳步聲很輕、并且謹慎,而這恰恰是不對的。私家偵探為房立文找到的住所位于一片打工人群聚居的平民區(qū),這里有曲里拐彎的小巷,亂七八糟的違章建筑以及一群時刻吵吵嚷嚷全然不知安靜為何物的人,他們可不像A國或是C國繁華城市繁華地帶的那些打著領帶穿著西裝的精英們,他們從來不會顧及自己的腳步聲是否會打擾到別人,他們大大咧咧,有時候線條粗得令人惱火,但是他們身上的那種平凡人的煙火氣卻又是房立文這種逃亡天涯的人如今所渴望的——平靜的生活,與普通人一樣吵吵嚷嚷的家庭生活,這是房立文或許一輩子都再也得不到的奢侈品。房立文悄悄站起身來,腳步聲慢慢接近了,他的額頭滲出了冷汗,然而人卻一點點向后摸去。私家偵探如果回來的話,在巷子口就會發(fā)出訊號,所以門外的……不是他!幾乎是在腳步聲停留在門口的一剎那,房立文敏捷地從后門滾了出去,拔足狂奔。風聲在耳后呼嘯,夜并未深,這里卻在進行一場獵物與獵手的生死追逐。房立文仗著自己相對熟悉地形,幾次險險逃出追捕,很快,他跑出了這一片租屋區(qū),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條狹窄的馬路,有幾個路人正在公交站臺等車,有人閑得無聊地坐著聊天,有人則頻頻看表。房立文飛快地跑過去,躲到公交站牌后。只要車子來了,他就能跳上車去往另一個地方,然而,必須趕在對方發(fā)現之前。車子怎么還不來,怎么還不……車頭燈打了過來,房立文頓時精神一振,他脫了外套反穿后,低下頭,混入排隊上車的人群之中。鎮(zhèn)定、鎮(zhèn)定,小巷子里很黑,對方不太可能完全看清楚他的穿著,現在只要沉著地上車,混入人群就好。突然,房立文感到一股尖銳的視線鎖定在了他的背脊上,幾乎是下一瞬間,一根冰冷堅硬的東西便頂住了他的后腰。“Adam博士,為了您的生命安全著想,希望您配合一點?!庇腥嗽诒澈蟮吐曊f道。房立文僵在了半途。“很好,現在,慢慢地退出隊伍?!?/br>房立文死死地抓住車門把手,難道就這樣被帶回去,難道就這樣……失去了妻女,失去了正常生活,最后依然逃脫不了被掌控一生的命運,背負著殺孽,永遠只能過著見不得光的生活?房立文不甘心!突然,有人猛然撞了他一下,一個中年男人罵罵咧咧地插入了房立文與追蹤者之間,他說:“有病吧,堵著車門不上……”中年男人的話中斷于他的視線落在追蹤者手中的槍掉落在地上的一剎。男人的額頭在一瞬間就冒出了密密一層冷汗,整張臉都扭曲了,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張開,卻發(fā)不出正常的聲音。“槍、槍!”男人終于扯著喉嚨喊了起來,“恐怖分子!”伴隨著一聲女人的尖叫,整個車廂頓時大亂。人們瘋狂地跳起來試圖從后門涌下車廂,中年男人似乎嚇得過了頭,慘叫著癱在了地上。房立文趁機一貓腰躥上了公車,混入人群之中。追蹤者撿起暴露的槍支試圖追上房立文,卻被一個勁尖利慘叫的男人給堵住了。他憤憤地抬手給了男人一槍托,邁步跳上了車才想起來,這時候他明明應該等在車下堵房立文才是。然而此時,房立文已經又跟著人群從后門下了車,拼了命地跑了出去。追蹤者一咬牙,抬手便是一槍。房立文剛好踩到某個人的腳一個趔趄,子彈因此只擊中了他的肩膀,他險些摔倒在地,跟著卻單手撐地又爬起來,鉆入了一旁的開放式綠地。身后是緊追不舍的殺手,眼前是影影幢幢的樹木草叢,房立文心知自己這次逃掉的幾率微乎其微,也許明早就會有新聞媒體報道他的尸體被晨練居民發(fā)現在草叢中,但是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身體始終在不停地動作,抬腿、跑步、跳躍、打彎。房立文已經一天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