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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柿子比較好……” “南無阿彌陀佛……這個季節(jié),還是吃桑葚吧……” 各色水果從另一邊紛紛被扔了過來,吵鬧中有一道婉轉(zhuǎn)如鶯啼的聲音響起:“主人,要喝點(diǎn)茶嗎?” 審神者生怕自己說晚了對面就要扔茶壺過來:“不不不不用了謝謝你們!” 男湯那邊這才消停了點(diǎn)。 審神者趴在岸邊剝蜜柑吃,忽然聽見隔壁又傳來聲音: “龜甲你來得好慢啊?!?/br> “誒?龜甲你為什么不脫襯衫?” “呵呵呵……畢竟,我不被束縛著是不行的……” “束縛?” 入水聲響起,數(shù)秒的安靜過后—— “啊啊啊啊我的眼睛?。?!” “退醬不許看!亂、厚、前田都轉(zhuǎn)過身去閉上眼睛!” “三年積蓄全給你!重金求一雙沒看過的眼睛——!” “哦……龜甲你手法還真專業(yè)呢?!?/br> “呵呵呵過獎了?!?/br> “什么……?藥研,你……” 隔壁鬧出的動靜太大,審神者也緊張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男湯忽然安靜,緊接著——“喂你們想干什么!啊啊啊你們這些粗魯?shù)募一铮∫稽c(diǎn)都不懂藝術(shù)的魅力——” 有什么東西被扔了出去,隨即是長谷部令人安心的沉穩(wěn)聲線:“主人,沒事了,請您繼續(xù)享受溫泉吧,任何會威脅到主人的身心健康的存在都已被我壓而切之?!?/br> 審神者:“……謝,謝謝長谷部?!笨傆X得對面似乎發(fā)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希望沒出刃命才好…… 幾番混亂過后,大家終于能安靜下來泡溫泉。 審神者一個人占了能裝下十幾人的溫泉池,仰頭半躺在池邊,身子在水中飄飄蕩蕩。 男湯那邊偶有說話聲和潑水聲傳來,比她這邊熱鬧多了。 ——總覺得身邊少了點(diǎn)人。 審神者環(huán)視整個溫泉池,白霧漫漫,只有她一個人在。 國中時,要是有合宿集訓(xùn),住的地方都會有大澡堂,她們一隊十二個女孩,在泡池里玩的時候哪里還有平時在學(xué)校的矜持,白天訓(xùn)練多累,晚上玩水就有多瘋,尖叫聲令同來合宿的他校女生側(cè)目而視。 她們的隊長總是在一邊叫停,反而被撲騰得更狠;她是主攻手又是二年級的前輩,來鬧她的都是三年級的學(xué)姐或同級;一年級的學(xué)妹最可愛,有些人玩得開,有些羞答答地用浴巾遮著自己坐在池邊,最后全被拉下池子用抱抱的方式量了胸圍…… 想到這里,審神者下意識地挺了挺胸,心道要是再在一起泡澡,自己絕對不比隊長差…… 等等!她都在想些什么啊——! 審神者猛地扎進(jìn)水里,泉水沒過頭頂,咕嘟嘟地冒出一串泡泡。 好一會兒后,審神者才慢慢浮出水面,露出的半張臉滿是緋紅色,藏在水中的嘴角不由自主地翹起。 以前她想起隊友們,心中滿是不甘和憤怒,總想著她們未完成的目標(biāo)和永遠(yuǎn)的遺憾。 但是這次她想到的是大家曾經(jīng)相處的瞬間,那份快樂永遠(yuǎn)沉淀在她心底,哪怕世界已經(jīng)毀滅,曾與她相知相遇的人都還嵌刻在她的記憶中,從未被磨滅半分。 ——謝謝你們。她在水中無聲地說。 …… 因為放松,審神者稍微泡得久了點(diǎn),被藥研隔著墻提醒才意識到時間不早。 出水擦身、換已經(jīng)備好的浴衣,審神者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準(zhǔn)備的浴衣居然是雙面加絨的,底色淡粉,玫紅和淺粉相間的腰帶比普通浴衣長很多,能在腰間打出完整的蝴蝶結(jié)。 嗯,一看就是亂藤四郎的品味。 審神者腳步輕快地走出溫泉間,洗過的頭發(fā)披散在肩頭,才剛剛干了點(diǎn)就不羈地翹起好幾撮。 溫泉間外,有人從幽暗的小路中漫步至燈下,朝她走來。 “三日月?”那身老年僧衣在一眾運(yùn)動服中太有辨識度了,審神者問道:“來泡溫泉嗎?” “哈哈哈……已經(jīng)泡過啦。” 三日月宗近嘴角含笑,眼中的夜比本丸的夜空還要澄澈,他朝審神者伸出手:“老爺爺睡前散個步而已,小姑娘能陪我走走嗎?” “……怎么忽然想散步?” 走在夜里本丸昏暗的小路上,審神者一手挽著三日月宗近的臂彎,木屐在石子路上敲出清脆的響聲。 三日月宗近笑瞇瞇道:“哈哈哈……只是今天,看到小姑娘與刀劍男子們的‘排球賽’,有感而發(fā)?!?/br> 審神者抽了下嘴角:“每次聽到‘排球賽’(バレーボール)、‘skinship’之類的英語詞從你嘴里說出來,都有種非常奇異的感覺。” “哈哈哈……作為刀確實活了很久,可也要接受新事物呀?!?/br> 三日月宗近帶著她緩步走著,溫聲道:“其實,我有一件事必須向小姑娘坦白。” 審神者挑眉道:“坦白什么?關(guān)于你和鶯丸一天喝完了一罐玉露茶?一共500小判,已經(jīng)從你們倆的月俸里扣掉了?!?/br> “哈哈哈哈哈——”三日月宗近忍俊不禁,心里感慨這孩子越來越活泛了。 他輕咳兩聲止住笑意,嘆了口氣:“不是玉露茶,而是另一件事。我本該早早向你坦白,卻一直躊躇猶豫至今……小姑娘聽了后,若有任何懲罰,都是我應(yīng)受的?!?/br> 聽他這么說,審神者更奇怪了:“你到底做了什么?” 三日月宗近用沉靜的聲音道:“我來自B組1號本丸,我的前主與髭切殿的前主是同一人?!?/br> 審神者下意識地頓住腳步,驚訝道:“你……你也是那個‘活擊’里的……” 三日月宗近眼中帶著點(diǎn)笑意:“是。” 審神者喃喃道:“難怪你的機(jī)動性……不對!” 她想起什么,突然緊張起來,抬手抓著三日月宗近的衣袖:“你既然來了我的本丸,那剩下的大典太光世和鶴丸國永又在哪……不會是……” 三日月宗近柔聲安撫道:“他們沒事。大典太殿應(yīng)該在清理廢棄本丸時被時之政府回收了,鶴丸殿暫時不愿意找新主人,他一向聰明,此時大約正在某個世界中游玩吧?!?/br> “那就好……”審神者長出口氣,放松下來。 三日月宗近溫和地看著她:“小姑娘不問我為什么嗎?” “問有什么用?!睂徤裾邲]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悶悶道:“你又為什么一定要說呢?還是在今天……繼續(xù)瞞下去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吧?!?/br> 三日月宗近嘆道:“原本是這么想的,只是今天……” 今天的球賽,本丸中的刀劍男子們準(zhǔn)備了至少有一個月,他也被問過想不想?yún)⒓印?/br> 停止出陣前,本丸中日課繁忙,答應(yīng)一起練球的刀劍男子卻不少,大家都是從出陣后、內(nèi)番后,擠出時間來練習(xí),今天沒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