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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的還有壓切長谷部、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陸奧守吉行、蜂須賀虎徹等等。 一開始,三日月宗近和鶯丸都覺得這與古時臣下用來討主人歡心的歌舞無甚區(qū)別,直到今天下午。 與她打球的刀劍男子們,或許一開始的目的只為了博她一笑,可打到后面,所有人都被她的神態(tài)、肢體動作感染,眼中只剩下那只球。網(wǎng)邊雙方都盡了全力,到最后只為了將球扣下、將球救起,目標從外在的一笑變?yōu)榕徘虮旧?,都在享受著這一刻。 想來,明天本丸中開始自發(fā)玩球的刀劍男子會翻上幾倍吧……三日月宗近心中略感慚愧,他還是小看了這座本丸與它的主人。 “那以后你也一起來吧。”審神者看著他,微微勾起嘴角:“就是這身僧衣可能不方便,我也要換身運動服才行?!?/br> 三日月宗近笑著頷首:“哈哈哈,只要小姑娘不嫌棄老頭子學得慢?!?/br> 審神者心里翻了個白眼:“全本丸學得最快的恐怕就是你了吧?!?/br> “哈哈哈哈哈哈——” 兩人慢慢走著,不知不覺間便繞了大半個本丸,來到時空祭壇附近。 本丸已經(jīng)停止一切出陣任務(wù),按理說恢復室應(yīng)該沒人,可現(xiàn)在卻隱隱亮著燈,有腳步聲朝兩人的方向走來。 三日月宗近臉上的笑意消失了一半,審神者看著那邊驚訝道:“髭切?” 來人步入燈下,睫羽在顴骨上灑下大片暗影,金色的眸子晦暗不清:“哦呀?我該說真巧?” 審神者問道:“你剛才在泡修復池?” 髭切微笑道:“是的,嘛……溫泉里人有點多,我看龜甲也需要泡一下,就一起來了?!?/br> 審神者沒想太多,她直接提起另一件事,語氣中帶上了點抱怨:“我還以為你和三日月關(guān)系不好,結(jié)果你們居然一直認識,你還替他保守秘密那么長時間?!?/br> “……哦呀?!摈谇凶爝呅σ獠蛔?,看向三日月宗近的眼睛卻沒有一絲溫度:“畢竟是曾經(jīng)的同僚……” 三日月宗近半闔上眼簾,輕聲道:“還好小姑娘寬容,能擁有這樣的主人,是我之幸?!?/br> 審神者即使遲鈍,在這種語速慢得詭異的氛圍中也多少感覺出什么,她遲疑道:“你們……關(guān)系其實不好?” 三日月宗近啞然,髭切也彎了眉眼,還是前者先開口道:“哈哈哈……小姑娘就放心吧,我們在前主處就常常同隊出陣,現(xiàn)在也一樣,不和可是戰(zhàn)場上的大忌?!?/br> “……不知髭切殿又怎么看呢?”三日月宗近看向髭切,眼含笑意。他相信,看了今天下午的球賽,髭切所感受到的與他相同,或許更為震撼才對。 審神者也跟著看向髭切,眼中沒有任何懷疑。 髭切面上還是帶著那抹溫和淺笑:“不和啊……” 才泡完恢復池,他體內(nèi)靈力充足,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不會有饑餓感……那么胸腹間正在灼燒的又是什么呢? 髭切的目光落在她挽著三日月的手上,不知為何,腦中想到的卻是今天下午的球賽——她跳得很高,寬大累贅的巫女服無法拖慢她的腳步,抬手扣球時,比男子纖細許多的手臂上覆著薄薄的肌rou線條,臉上汗水晶瑩,看著球的眼睛里閃點點星光。 自己可能真的吃錯東西了,不然為什么這里像是有一團火焰在燒,燒得他心中空虛。 髭切的手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的胸腹,是當初不該吃那片靈魂的嗎?可要是不吃,他心中的恨意又如何消解,又能向何處發(fā)泄…… 審神者遲疑道:“你晚上吃壞肚子了?寸無跟我說你總?cè)N房找宵夜吃,以后還是少吃點吧,雖然沒聽過付喪神也會胃不好,但萬一是真的還不知道該怎么治。” ……啊……寸無,他的弟弟。 胸中的火燒光了一切,髭切仿佛沒有感受到這股灼痛,嘴邊笑意反而更深。 審神者一愣,她這是看錯了么,怎么髭切的眼睛…… 三日月宗近抬手擋住審神者,將她攔后一步,他的本體不知何時已在腰間現(xiàn)形,三日月宗近手握刀柄,對髭切沉聲道:“凝神靜氣,髭切殿,你不想被我斬落于此吧!” 髭切金色的眼瞳中閃著點點幽火般的紅芒,右額上一根黑紅鬼角正慢慢鉆出皮膚,直長至手掌長。 審神者愕然道:“暗墮?!為什么……我做錯了什么嗎?” 她不明白髭切在她這里墮化的理由,卻不知道髭切從未被祓褉過,墮化自然也從未被逆轉(zhuǎn)。 髭切嘴邊的笑容終于消失了,他眼神平靜地看著她:“姬君沒有做錯什么?!?/br> 說完這句話,髭切轉(zhuǎn)身隱入黑暗之中,審神者不顧三日月宗近阻攔,推開攔著她的手,緊跟著沖進黑暗。 “髭切——!” 第39章 阿尼甲4 ——啊啊……這次可真是失態(tài)了, 完全沒有源氏重寶的樣子…… ——按理說應(yīng)該還能再壓制至少一個月才對,果然是不該吃那片靈魂嗎?雖然不爽……還真的被三日月說中了。 髭切步子匆匆, 卻毫無頭緒,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宛如兩點幽火,身上暗墮氣息浮動, 已完全無法掩飾。 ——所以,接下來……他還能去哪? “髭切——!” 他猛回過頭, 眼前是模糊重影,但對靈力的感知卻格外精準——又是那股純凈的、充滿包容的靈力! 髭切胸中狂躁的野獸再也按捺不住,張開爪牙撲了上去。 “髭切!” 審神者被仰面摁倒在地, 后腦勺磕在石子路上,疼得眼冒金星,這也令她心頭火起。 仔細想想她干了什么?她不就是因為髭切確實干過的壞事而懲罰他嗎?畑當番也能把刃做到暗墮?她還沒扣月俸呢! 髭切眼中鬼火大盛, 他抓著審神者的肩膀, 口中虎牙居然在伸長, 張口就要向她咬過來。 審神者絲毫不慫,抬手一掌以掌根精準磕上髭切的下巴,后者被頂?shù)煤笱? 上下牙相撞發(fā)出喀聲。 審神者怒道:“給我起開!” 髭切偏頭避開她的手, 反過來張口要去咬她手腕, 審神者想收手卻被他抓住小臂, 手跟鐵鉗似的令她掙脫不開。 他口中濕熱已襲上她的皮膚,眼看虎牙就要嵌進手腕里,審神者正要狠心用靈力將髭切震開, 忽然聽見有人喊道:“阿尼甲——!你在做什么!” 髭切的動作僵住,眼中紅芒小了一圈,終于清醒過來。 不遠處,寸無正從他身后朝這邊跑來,口中還喊著:“兄長快放開主人!” 髭切松開審神者,胸口劇烈起伏,他快速站起身,沒有回頭,而是擦著審神者又要往別處去。 審神者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揪住髭切的衣領(lǐng),硬是將他扯回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