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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在說給莫悲聽呢,還是在說給自己聽。柳霜庭看莫悲還是一副怯生生地模樣,冷哼了一聲。“放心吧,我對你沒興趣?!?/br>莫悲連忙點點頭,補充了一句:“師娘說得對!我一點兒也不好,您老人家有事沒事多教訓教訓我,千萬別替我cao心?!?/br>柳霜庭更不爽了。☆、第45章柳霜庭的不痛快,待到莫悲提到一個人時,升到了頂點。對方左思右想了半天,居然問他——“那師父那里怎么辦?我們總不能放著他不管吧?”“管?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管他作甚?”不同于莫悲,柳霜庭有實力反抗,自然也不會束手待斃。他撐著重傷的身體背水一戰(zhàn),沒能逃出生天,最后還落得一個被謝天盈洞穿金丹的下場。金丹破碎,這樣的痛苦和整個人被生生撕裂差不了多少。柳霜庭倒在地上,某個人還搖了搖頭,怪罪他自己給自己找苦頭吃。現(xiàn)在他聽見謝天盈三個字,就覺著丹田一陣疼痛,怎么可能不來火呢?而且莫悲不是謝天盈的徒弟嗎?怎么黏糊糊得和小媳婦一樣?柳霜庭也算是一腳踩坑里了。他現(xiàn)在對莫悲著實沒什么特殊的感情,至多是感覺這位少年傻是傻了點,但非要說,還是有那么一點點可愛之處的。他看見莫悲倒下時,試圖阻攔謝天盈的動作。換成柳霜庭,生死之間他根本不會想到別人,想想也有點匪夷所思,死都死了,記掛著他人,有什么意義呢?但莫悲還是這么做了,柳霜庭也看見了——除了娘之外,還沒有人會這么對待柳霜庭呢。他本以為莫悲也是對自己有意的時候對方卻一門心思地想著謝天盈——這家伙對兩人下了狠手,這件事柳霜庭還記著呢。只是他不想說,莫悲也不懂,根本猜不到師娘在師父手里受了多少罪,還傻乎乎地試圖為謝天盈說上一兩句好話呢。“可我進來時遇見的師父還是很正常的。說不定我們能阻止師父入魔呢,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這樣吧?!?/br>話音剛落,師娘就冷冷地剮了他一眼,就算是柳霜庭這么漂亮的人,眼刀甩過來,也割得莫悲生疼。“既然那么好奇,就自己去問問。反正你也排不上什么用場,別連累我就行?!?/br>莫悲被師娘懟得一句話都說不上來,他知道自己沒什么用,只是被人這么明明白白地指出來,著實讓人沮喪。這個幻境里的玄天宗顯然不像是莫悲一開始以為的那么其樂融融,從師父師娘的話里,也能猜出有不少魔混跡其中。只是不知道這些魔是幻境創(chuàng)造出來的,還是真實存在的呢?莫悲不太了解玄天宗的歷史,自然不清楚就在上一次群魔入侵時,玄天宗傷就亡慘重。眼看滅門之時在際,妖魔卻不知怎么的,撤退了。說是撤退,其實是妖魔突然莫名其妙消失了大半,想來應該也是自己撤回了魔界吧?只是對方為何要放棄唾手可得的勝利?至今在玄天宗里還是個迷。莫悲不知道,自然也沒辦法與他的聰明師娘說。不然柳霜庭應該能猜到——這里恐怕不是幾個魔混了進來,而是那些失蹤的魔,都蟄伏在了這個幻境里。數(shù)量之多,令人膽寒。“那我去看看師父他怎么樣。師娘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和師父說起你的事情!”莫悲拍了拍自己單薄的胸膛:“師娘不要生氣,我也很想幫上你的忙……是我太沒用了……”“你還真去送死?”柳霜庭看莫悲可憐巴巴,活像是被自己欺負的樣子,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謝天盈是個什么東西?他都沒怎么擔心,莫悲擔心那么多干什么?合著幾百年后的自己是熱臉貼冷屁股,整個師門里,他柳霜庭比不上那個師兄就算了,連謝天盈都比不上?“總、總是要去打聽打聽吧?”莫悲磕磕巴巴地回答,不明白自己師娘是什么意思。先是嫌棄自己沒用,趕他去做這事。等他答應了,又兇巴巴地吼人,脾氣怎么這么壞!他不知道,柳霜庭這么別別扭扭,不過是想說一句,管謝天盈做什么,就不能多問問自己嗎?“你去問謝天盈也問不出來什么,他比你多活了那么久,你還想在他面前耍心眼?”“那也得打聽打聽呀。要是能阻止師父入魔,就有了一個好幫手。他入了魔,找我們麻煩,師娘又打不過,不是又要白白送了性命……?雖然不會死,但總覺著怪怪的?!?/br>“……這不用你多擔心,我……會護好你的。不如一同與我去調查調查其他地方,正反也少不了你一個。”“我現(xiàn)在在大家眼里只是師父撿回來的個凡人,跟著師娘到處跑,太引人注目了。何況真要遇上什么事,我也不會打架,師娘還要分神照顧我,不如在這里好好監(jiān)視師父。要是師父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我就馬上通知你,師娘你就趕緊跑,不用管我!”莫悲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完全沒聽出柳霜庭的重點,其實是讓自己和他待在一起。現(xiàn)在的柳霜庭沒經(jīng)歷過那件事,變扭有余,心機不足,再酸溜溜地也只能噎著自己。這個凡人有什么好的,愿意和謝天盈湊在一起,就讓他去,死了活該!柳霜庭恨恨地說,又有點委屈。謝天盈都對莫悲下了殺手,對方還和一個小跟屁蟲一樣跟著對方,自己一句關心都聽不到,還得自己去獨身犯險。這種差別待遇,活活把柳霜庭酸了個半死。可他就是拉不下這個臉說破,厚不下臉皮,自然就討不上媳婦。這點上,他還和幾百年后的自己差得遠呢。“既然你不愿,那我便走了……謝天盈多半是不會白天做些什么,你別去主動撩撥他,也別自己隨便走動,就待在這里,知道了嗎。”“知道!現(xiàn)在很多人都可能被魔附身呢!我記住了!”“要是出事了,你不要后悔!”莫悲連連點頭,示意自己想好了,不會后悔,正要叮囑師娘兩句注意安全,對方一甩袖子,半句話都不與他多說,轉身就走。“師娘真難相處,你說是不是?”莫悲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和小白虎說,被對方一腳蹬過來,在臉上印了個梅花爪印。“都好兇!沒意思……”莫悲嘀咕了幾句,趴在窗框上,開始認認真真執(zhí)行自己的任務,好好監(jiān)視立場不明的師父。他這么大一個腦袋,腦袋上還頂著個毛絨絨的小腦袋,隱蔽是沒法隱蔽了,干脆就大大咧咧地瞅著師父房間看。一炷香過去了。一個時辰過去了。整個上午過去了。謝天盈終于走了出來,和自己的小徒弟撞了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