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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設(shè)計害死了,你看看他這一生,多荒唐啊。” “天子如此疼愛太子殿下,怎么會設(shè)計……” “顧零,你信父親不信我,挺好的,你也別信我。顧漆有他的苦衷,但我不原諒他,所以你也別原諒我。不過奉勸一句,別把父親想得多好,你知道為什么每一次你來抓我都抓不到,父親還依然讓你來抓我嗎?因為他知道你不忍心殺我,等你失敗的次數(shù)多了覺得辜負了他而愧疚的時候,總有一天他一聲令下,你就不能再拒絕。他也很清楚即便我知道這一點也不會殺你的,因為我jiejie曾經(jīng)那么喜歡你。” 顧零突然起身抓住姬玉的領(lǐng)口,這樣的動作就讓他汗如雨下,他斷斷續(xù)續(xù)地說:“你……你住嘴!休要……毀她清譽!” 姬玉哈哈大笑起來,他一把推開顧零,笑得不能自己,笑出了眼淚。 “清譽?她都死了!你還在這里說什么清譽?我jiejie怎么就……喜歡上你這么個懦夫!” 顧零倒在地上,他好像哭了,又好像是被陣法壓得喘不上氣來。 他說:“你去燕國那五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姬玉居高臨下地看著顧零,他慢慢平復著呼吸,直到那些瘋狂又重新被收拾好,藏在深深笑意背后。他平靜地說:“就像你知道的那樣,死了很多人。阿夭,也死在那里。” ※※※※※※※※※※※※※※※※※※※※ 姬玉的過去慢慢顯露端倪,他黑化的原因其實很復雜(并且我預(yù)計不會讓他白回來) 某種程度上來說,姜酒卿是靠著麻木和冷漠對抗這個世界,而姬玉則是依靠憤怒。 嗨顧零這孩子后面還會出場的他并非壞人 (最后求各位小天使評論收藏~~hhhh~~) 暮云 姬玉取了馬帶我連夜奔向村鎮(zhèn),到了最近的村子找了大夫為我包扎上藥,第二天清晨就把馬賣了換了匹新馬和一些食物再次出發(fā)。每到一個新城便再次換馬,如此輾轉(zhuǎn)三日之后,他放了最后買的那匹馬與我徒步走進了吳國重鎮(zhèn)——暮云城。 一路上追兵沒有追上我們,也不見夏菀她們的身影,看來姬玉并沒有要和夏菀她們匯合的意思。 此地是吳國東部的一處大城市,交通發(fā)達商旅眾多,算得上是吳國僅次于都城的繁華城市。姬玉似乎對這里很熟悉,徑直穿過城中的人流走到西市附近最大的一間商鋪前。 “你去同他們伙計說請韓伯來,有故友等候?!彼艺f道。 我便照著他的話做了,那伙計見我衣衫襤褸面露猶豫,嘀嘀咕咕地說我們韓伯怎會有如此窮酸的朋友,但仍然去通報了。不過片刻便見一灰衣白發(fā)精神矍鑠的老人撩起門簾,從后院匆匆趕出來,見我便行禮:“煩請姑娘帶路?!?/br> 我?guī)е鲩T拐了幾個彎,姬玉就站在墻角笑意盈盈。老人愣了愣,看到姬玉的粗布麻衣一身風塵仆仆,年過半百的人竟然紅了眼睛,上前幾步拜倒在姬玉面前。 “公子受苦了?!?/br> 姬玉立刻把韓伯扶起來,笑著說:“早說過不必如此,更不要叫我公子,喊我先生便可。” 韓伯應(yīng)下,說道:“先生快隨我來。” 沿著小路韓伯把我們帶進商鋪附近的一處宅院,把我們送到里最好的兩個房間里讓我們梳洗換衣。分開前姬玉與我說,這里的主人同他是好友,一會兒可能要見我。 果不其然,待我換了清爽衣裳韓伯便過來敲門道:“夫人,我家主人有請。” 我聽見這個稱呼嘆息一聲,應(yīng)道:“來了。” 來的路上韓伯問姬玉我是誰,姬玉不假思索地說——她是我的妻子。韓伯很驚訝,但是并不多問還馬上改口稱我為夫人。 夫人?姬玉可沒告訴我還要演這出戲。在他的好友面前扮演他的妻子,這并不容易。 我跟著仆人指引來到庭院之中,這座宅子的主人已經(jīng)在等著了。傳聞中暮云最大的米商,安葉米鋪的老板,韓伯的主人,葉思臣。 姬玉來投奔的友人。 他是個相貌普通的年輕男人,穿著一身青色衣衫,氣質(zhì)卻是很好的,坐在石凳上請我坐下喝茶,舉手投足十分優(yōu)雅。 我原本還在想,他為何要單獨見我而不是姬玉,但在看到葉思臣的這一刻我便有了答案。 我坐在他對面的石凳上,問道:“葉老板見我,想要說什么?” 葉思臣偏過頭,笑道:“聽聞你是泊言的妻子,泊言性子不好,我想看看什么樣的姑娘會喜歡他。” 他體貼地為我倒?jié)M茶,那茶應(yīng)當是極品,便只是倒入杯中便已茶香四溢。 “葉老板說笑了,泊言性子出了名的好,只是心地不太善良罷了?!蔽椅⑿χf。 “心地不太善良?那你為何要嫁給他?”他似乎非常驚訝,挑眉看我。 “指摘別人是容易的,但總也要看看自己。我不僅不善良,性子也不好,相比下來還是他好得多?!蔽覐娜輵?yīng)對。 葉思臣瞇起眼睛:“夫人太過謙虛了,還請夫人細說?!?/br> “姬玉他喜歡故弄玄虛,比方說現(xiàn)在扮成別人來誆騙我。” 葉思臣笑出聲來,他搖搖頭:“真是騙不了你?!?/br> 看到葉思臣的那一刻,我便意識到他就是姬玉。但其實這張□□做得真是精巧,十分貼合不說,便是再怎么仔細看也看不出來姬玉的影子。 姬玉捻著手指,問道:“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相貌可以改,聲音可以偽裝,但習慣和語氣很難變。”我指指他的手:“你想事情的時候喜歡捻手指,說話的時候尾音總是比較輕。當然最讓人生疑的還是韓伯對你的態(tài)度,他對姬玉公子如此恭敬,不像是另事他主的人?!?/br> 姬玉低低笑起來,便起身向我行禮,悠然道:“吾妻真是聰明無雙,韓伯已備下酒菜,可否愿意同葉某一起用餐啊?” 看來我現(xiàn)如今要演的,便是葉思臣的妻子了。 “葉郎言重了,走吧?!?/br> 葉郎兩個字出口之后,這樣親昵地稱呼一個陌生的名字,讓我后知后覺地感到怪異。 吳國與樊國相距并不太遠,崇尚奢華的風氣和樊國一脈相承,加之這幾年吳國連年豐收國勢正強,到處都是金碧輝煌的盛景。這座宅院坐落在一片闊氣的院落之間,裝飾布置都十分簡單雅致,不禁脫穎而出。 我和姬玉穿過后院的花園來到前廳,姬玉走著走著突然挽起我的手來,纖長的手指一根根扣進我的指縫,我有些驚訝地抬頭,便看見一群仆役走過向我們行禮。 待仆役走后,我說道:“看來葉老板同他的妻子是十分恩愛的?!?/br> “若想行事便利又不引人注目,便要做大人物身邊的小人物,小人物身邊的大人物。我是貴公子時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