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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看過黃九郎的故事嗎!好歹棠敷沒有做出坑表妹的事;倒是春歌被北修然的“表妹”坑了,指不定哪天就做禍國殃民的妖妃去了。說好這是一本言情呢!難怪棠敷也看不上容丹呢!這大哥原來是個彎仔碼頭啊!中文他她不分真是愁煞人也!沒有想過會惹出多少誤會嗎!感覺劇情突然就從好端端的志怪變成了什么奇怪的分類了!滄玉自穿越以來,被春歌跟倩娘還有容丹直接堵死了異性戀這條路,二十年壓根沒想過男歡女愛的事。可對女人沒有意思不意味著就覺得男人會有意思,滄玉腦海中慣來是陰陽成雙,男女結對,雖然知曉世間有些人性向不同,但終究覺得稀少,從沒想過自己身旁竟有龍陽之好的人在,這會兒聽得棠敷與個凡間男子相戀,不由得腦袋一陣轟隆,覺得自己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看來以后看不上容丹的男人,除了是反派之外,還很有可能是個斷袖??!這念頭剛起,滄玉心中不由得“咯噔”一聲,心道:完了,玄解見著容丹也不動心,純是為了利用去人間,他到底是還沒長大呢,還是跟棠敷一樣?要是玄解跟棠敷一樣,那自己該怎么尷尬而不失禮貌地支持他又不叫誤會呢?糟了!早知道把倩娘帶出來了,她帶娃二十年,肯定比我懂!棠敷還不知道滄玉腦海里天馬行空,此刻正憂心忡忡玄解的未來性取向跟擇偶觀念,見他臉色不太好看,不免小心翼翼道:“滄玉,你怎么了?”“嗯——”滄玉這才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棠敷還沒離開,心神不寧道,“你可有想過凡人與妖的差距?”棠敷臉色微變,輕嘆道:“是啊,他是修道之人,又是他那掌門人的愛徒,凡人得道可延壽長生,以他當時的修為,尚可活到二百余歲,更別提如今了。眼下一百多年過去,說不準他早已位高權重,娶得賢妻,子孫滿堂,哪里還會再記恨我,只怕早早忘了?!?/br>他說的“哪里還會記恨我”,神態(tài)卻十分苦澀,似是巴不得被好好記恨。原來修道人還能活這么久???長了知識的滄玉說道:“我不是說這個,棠敷,你即便再見著他,也許他已經垂垂老矣,與你記憶里那個英姿颯爽的年輕道人不同了,即便如此,你還是盼著跟他再續(xù)前緣嗎?”滄玉想了想,決定把棠敷現(xiàn)在幻想的那個人換成一個身嬌體柔的妹子,這讓他心里好受得多了。“我……我哪里說了我想與他再續(xù)前緣?!碧姆笾е嵛岬馈?/br>你沒有說,是我看過的各種后宮文跟逆后宮文告訴我的。滄玉面無表情。過了片刻,棠敷才道:“我不知曉,在此事上我不愿再撒任何一句謊,更不肯再口是心非一次,我腦海中的他還是昔日少年模樣,要是見著他垂垂老矣,我是否還能如現(xiàn)在這般,其實我也不知道?!?/br>這話說來難聽,卻最是實務,要是棠敷說就算他變成丑八怪我都愛他,滄玉未必覺得這狐貍在撒謊,但肯定認為棠敷是個癲狂的浪漫主義患者。今夜得到的信息實在給滄玉的沖擊太大,他沒有再多說什么,稍晚些躺在船艙里入睡,做了個有關玄解的噩夢。滄玉夢見玄解牽著一個虎背熊腰的男子徐徐向自己走來,氣勢若崩山裂地,而倩娘不知道是不是被塞了貓薄荷或者鳥薄荷,在旁邊瘋狂鼓掌掉毛,眼中含著熱淚,整個青丘居然只有滄玉覺得毛骨悚然,看著玄解真摯的眼睛嚇醒了過來。船在水面上搖搖蕩蕩,像是嬰兒的搖籃,滄玉驚醒后抹去額上冷汗,看了眼身旁熟睡的棠敷,起身步出木船。此時還是清晨時分,太陽尚未出來,霧氣茫茫覆于江面之上,滄玉靠著船邊休息了會兒,只見得遠處青山層層,四處江水湯湯。昨日出來旅游的喜悅幾乎完全消散,滄玉此刻有些想念自己那個溫暖的小屋,還有起床就能見著面的倩娘,跟總是賴在屋頂上的玄解。看了會兒江霧,滄玉才等到了日出,水流滔滔,盡頭處忽然金光乍現(xiàn),剎那間天破云開,一輪皓日緩緩升起,染得漫天紅霞,耀眼奪目,這場景雖不是在青丘見著的,但果然與倩娘他們所說的一樣,美不勝收。滄玉怔怔瞧了半晌,不由得又想到:玄解要是性向正常那自然很好,要是如棠敷一般,無論對象是找個虎背熊腰的,還是別的什么模樣,只要他心中歡喜,其他的又有什么要緊。他向來豁達,否則早在穿越那會兒就想不開把自己勒死了,性取向雖是打小耳融目染根深蒂固的事,但總大不過穿越的麻煩去,他想一個晚上竟就順其自然地接受了。初開新世界大門的滄玉立刻給自己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勇敢迎接了人生的新起點。不片刻,棠敷就從船艙內出來了,他已在里頭簡直洗漱了下,過來坐在滄玉身邊,昨夜剛掏心置腹過,今天就顯得沒那么尷尬。其實棠敷昨天晚上想了想,覺得滄玉表情不自然很可能是思想較為古板,一時接受不了,不由得道:“滄玉,你是不是……不太能理解?覺得這樣有違人和?與陰陽相悖。”不。滄玉面無表情地轉過頭。大兄弟,你完全是另一個問題,跟彎仔碼頭沒什么關系,別想試圖轉移焦點!作為族長的春歌好騙得像今年十三歲,作為狐族戰(zhàn)力的赤水水長期處于五歲這個年紀階段——畢竟他已經不是個三四歲的小孩子了,而最可靠的大巫居然是個欺騙凡人感情還一跑就百來年的綠茶!滄玉自己算可靠點了,還是個西貝貨!這個青丘不能好了!……玄解與容丹早一日啟程,走得還是陸路,遇山翻山,遇水淌水,他聽倩娘說過不準在凡人面前使法術的不成文規(guī)定,就專撿偏僻荒蕪、人煙罕至的小道御風而行,一路行程比走水路的滄玉棠敷不知快了多少。水路要看得是江海的顏面,沒了水就得上岸,許多時候不得不繞遠路。陸路就沒這許多麻煩,七彎八拐總能循著出口。一連趕了兩日路,漸有人煙,容丹站在高處看了看方向,窺見個破廟道:“今日天色不早了,咱們暫且休息一日,明日再找人家問問姑胥還要走多久。”玄解自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