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5
將它們抽取出來,不過不能維持很久,剛剛我也展現(xiàn)過,還可以暫時用他人的夢幻化出假象來?!?/br>我靠?這是什么神技能???滄玉都快驚呆了,覺得自己咽了一百顆檸檬那么酸:“不……不必了,窺探他人隱私,終究不是好事。”一想到這很可能還是因為玄解足夠聰明之后,滄玉覺得自己更酸了。玄解沉默了片刻,看著自己的手心,像是要把那里盯出個洞來,好半晌才道:“我也不想知道那些事。”滄玉不知他是在說夢中與謝通幽的那番對話,還當(dāng)是自己剛剛言語不慎傷到了玄解,忙解救道:“我并非是在指責(zé)你,你是無意,自然不能怪責(zé)你;我卻是有心提起,因此不該胡來。對于想知道的事,我們可以問,他愿不愿意說,是他的事;可若是不請自到,暗中窺探人家的心事,那就與竊賊一樣了?!?/br>“嗯?!毙鈶?yīng)了一聲,不知道他聽懂沒有,還是有聽沒懂,又很快問道,“你現(xiàn)在就要休息了嗎?如果不要,能不能來陪我說會話?”“可以,我待你休息后再離開。”其實滄玉哪敢再睡覺,他自己都難保自己的夢境里會泄露些什么,就跟著玄解一道進(jìn)了屋子。兩妖躺在了一張?zhí)倬W(wǎng)上,這藤蔓十分堅韌平坦,像張懸空的小床,他們倆挨著肩膀看黑漆漆的屋頂,空氣里泛著泥土的腥氣,藤蘿干燥地刮著手心,輕輕晃動起來。“你對自己還知道些什么?”滄玉輕聲問著玄解。“不知道更多了,不過他們跟我說,因為我是控制不了能力而侵入他人夢境,所以唯獨凡人無法抵抗,但略有些修為的人會立刻察覺異樣,至于你與君玉賢,我則是根本進(jìn)不去?!毙鈧?cè)了側(cè)頭,輕嗅著滄玉的發(fā),那黑沉沉的顏色像團(tuán)濃墨,讓他略有些懷念夢中所見的雪色。滄玉頭發(fā)的顏色要更好看些。“而且依我如今的修為,加上本就不是夢魘之身,能波及的范圍十分有限?!毙獯怪^,身子沉沉壓在藤網(wǎng)上,縱然知曉了有些事與自己所想得截然不同,可他仍是十分有耐性地對滄玉說著話,不急不躁,“我想,大概過段時間就好了,我會控制住的?!?/br>出生才二十年,倒成了玄解不幸之中的大幸。難怪!難怪他那天只進(jìn)了謝通幽的夢。就說嘛,去市集的時候分明看到很多人的夢,怎么那天玄解只進(jìn)了謝通幽的夢,滄玉還以為是自己沒有做夢的緣故——雖說他根本不記得自己當(dāng)天有沒有做夢,但如此說來,玄解壓根進(jìn)不了滄玉的夢。一安心,滄玉就立刻有了睡意,登時就把剛剛決定熬夜的決定拋到了九霄云外去。畢竟他可是個四十歲的大叔了!“那就好?!睖嬗裼悬c困了,就問他,“你還說什么?”玄解低聲問他:“你很累了?”“是有點想休息?!睖嬗裣肫鹱约捍饝?yīng)過要等玄解休息再離開,一時有點訕訕,就輕聲道,“不過不妨事,你說吧,我聽著?!?/br>寂靜之中只有兩妖的呼吸悠長而和緩,然后摻雜了點雨聲,滄玉轉(zhuǎn)頭看去,外頭不知何時下起了雨,綿綿軟絲,無聲無息,不知道那在土里的人參娃娃明天起來會不會尿褲子。這山這么高,云霧又繚繞,下雨不足為奇。玄解看著滄玉的脖子,倘若眼前是只獵物,那么玄解早咬斷這毫無遮掩的脖子了,最終他只是悄悄低下頭去,連手都不敢觸碰,沉沉依偎在滄玉的肩頭,不知為什么,感覺到了徹骨的寒冷。兩個大男人這么做難免顯得有些奇怪,滄玉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竟覺得十分平常,想起謝通幽抱怨沒有被子的事,又看了看外面的雨,不由得軟下心腸,溫聲道:“你是不是很冷?”他不等回答,伸手就去摸了摸玄解的臉,果真冷的像塊冰。滄玉不知這寒意不是因雨而來,還真心實意在心底抱怨起了道人的艱辛樸素,重又變成了原身。他原身本就纖長,只是九條尾巴蓬松柔軟,蜷在藤網(wǎng)里如同一塊溫?zé)岬拇筇鹤樱瑢⑿夤脟?yán)嚴(yán)實實。只不過如此一來,玄解就靠在了滄玉的腰身上,狐貍垂著頭,在這狹小的網(wǎng)中輕輕偎著青年的胳膊,那雙狹長的眼睛眨了眨,柔聲問他:“還冷么?”玄解本該覺得冷,那些情緒與話語至今還在心頭回蕩,可熟悉的烈焰無聲無息重新涌上來吞沒神智,遠(yuǎn)比往常得到的都更炙熱更溫暖,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并不是因為痛苦。“不冷了?!毙獾?。滄玉本來并不喜歡顯露真身,在他心中自己永遠(yuǎn)是個人,能保持作為人的模樣就足夠了,可后來因著玄解的原因,倒沒有那么多別扭,畢竟有些時候狐身的確比人身要方便得多,此刻用尾巴將玄解圈在懷中,也覺得自己果然十分暖和。“那就睡吧?!?/br>第64章第六十四章高山的清晨看不太出來時辰,云朵吸飽了朝霧與露珠,沉甸甸地墜在天邊,揮灑出一簾綿綿不斷的雨網(wǎng)來,鼓足勁兒從昨日下到了今早。滄玉醒來時,雨還沒有停,他聽見雨聲嘈雜如音律,琴聲自遠(yuǎn)處遙遙傳來,玄解仍躺在尾巴上熟睡,看起來不太冷了。反倒是滄玉的尾巴上覆著層薄薄的水霧,那寒氣無孔不入,從茅草屋的縫隙里蔓延了進(jìn)來,連皮毛都稍稍發(fā)沉了些。于是滄玉不動聲色地松開了玄解,九條尾巴甩了甩那些因晨霧凝結(jié)起的露珠,總算恢復(fù)了往日的蓬松柔軟,這才從藤網(wǎng)上一躍而下化為人形,差點沒陷到泥地里去,腳下動了動,感覺泥土都被濕氣浸透得生出幾分軟糯感來,便深一腳淺一腳地出了門。只不過滄玉剛開了門,就感覺潑天的雨絲撲在身上,不過片刻臉上就濕漉漉的了,他眨了眨眼睛,掃去一身潮意,在屋中還不覺得,到了外頭便有些許寒氣,就將門帶上了。這會兒不是多雨的時節(jié),看來住太高沒什么好處,太潮濕了些,日子過久了說不準(zhǔn)身上都長出蘑菇來了。想來那人參娃娃不管尿沒尿褲子,水是鐵定喝到撐了。滄玉并不怕雨,這會兒更不怕什么感冒,就信步閑庭般慢慢走在了山路上,他用不著鍛煉身體,晨起只是因為睡飽了,但還略帶著些許懶倦,就靜靜踱步,什么都不想,只認(rèn)真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