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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開始嫉妒起千昭和麻帆感情融洽。深見還曾奚落他有戀妹情結(jié),于是千昭刻意慢慢疏遠麻帆。自己已經(jīng)遭受迫害,他擔(dān)心麻帆也受到牽連。「等她交了男朋友,就會把哥哥踢到一邊涼快去了?!?/br>「是啊,希望她可以找個很好的男朋友,早點嫁人……麻帆是個體貼的好孩子,老是說她寧可一輩子不嫁,也要留在家里照顧我這個身體不爭氣的媽……」「媽,麻帆才十四歲,現(xiàn)在就談什么嫁不嫁人的問題,未免言之過早了吧?!?/br>千昭不覺苦笑,母親也莞爾一笑回答說得也是。干瘦的指尖把散落額前的瀏海攏到耳后,纖細的手腕令人胸口為之一酸??傆X得屋內(nèi)似乎有些干燥,千昭把加濕器的強度調(diào)高。他沒有再回到座位,拿起外套走向母親面前。「我該走了。天氣越來越冷,您要保重身體。」「嗯,你有空也要常?;貋??!?/br>「毛衣打好要告訴我喔。不過,您可別太cao勞了?!?/br>母親笑著拍拍大腿上的毛線球,似乎在告訴千昭我自有分寸。走出家門,已經(jīng)晚上九點多了。深見沒來住處找他。今晚八成也去夜游了吧。深見去哪里干了些什么都無所謂,只希望他別去賭博。他還曾經(jīng)領(lǐng)走千昭的存款去花用。掛好外套正準(zhǔn)備解下領(lǐng)帶時,門鈴響了。望了時鐘一眼,離約好的十點還有三十分鐘。有一瞬間他頭皮發(fā)麻地猜想,該不會是深見來了吧,但屏幕上映出的身影不折不扣是真。千昭猶豫著要不要把戒指拿下樓去交還,最后還是決定在玄關(guān)物歸原主,便按下了樓下大門的自動開鎖鍵。沒多久,玄關(guān)門口的電鈴響了。「是我。」門外站著身穿炭灰色西裝的真。不知是不是跑步上來,他一反常態(tài)呼吸略見急促,氣色也不太好。千昭不經(jīng)意地往下一瞥,真的右手正緊緊按住左肘下方。望見袖口泛著血跡,千昭蹙起眉頭。「你怎么了?」「剛剛?cè)巧弦稽c麻煩……可以做個好事借我0K繃嗎?」原本想早點送客,但對方受了傷只得另當(dāng)別論。千昭示意男人進來。真默默跟著來到客廳沙發(fā)坐下。他轉(zhuǎn)頭環(huán)視幾乎沒什么擺設(shè)的屋內(nèi),并沒有說話。千昭讓真脫掉外套,卷起他的袖子檢查傷勢。幸好傷口沒有深到需要縫合,血也止住了。「跟我來,我?guī)湍阆匆幌聜凇!?/br>他把真帶到盥洗室去,打開水龍頭仔細清洗傷口。一開始真還老實配合,但沒過多久就抗議起好痛,腳往后退了一步想把手抽回來。「喂,千昭,很痛!」聲音摻入焦灼。「有傷口當(dāng)然會痛。」「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別弄疼傷口嗎?你好歹也是醫(yī)生吧。」「我是內(nèi)科醫(yī)生。」平常都表現(xiàn)得傲岸不凡的大男人,此刻卻像個怕痛的小孩,千昭忍不住啼笑皆非。不過那也是真的傷勢不嚴重,他才有心情幸災(zāi)樂禍。回到客廳貼上保護傷口的膏布后,真仿佛撿回一條命地大大吁氣,亂沒禮貌地質(zhì)問千昭你是不是故意弄痛我?。千昭賞了他一記白眼,他才聳聳肩說我開玩笑的,干嘛這么兇。把急救箱收回臥室,回到客廳卻不見真的身影。我在這邊啦。千昭聽到聲音轉(zhuǎn)過頭去,只見男人正站在客廳旁邊的小廚房,手上拿著馬克杯和咖啡。「要不要喝杯咖啡?可惜是速溶的?!?/br>真一副天經(jīng)地義的口吻,千昭又氣又無奈地提醒他你手上的咖啡是我買的耶?。「我知道。茶壺放在哪里?哦,原來你家有電茶壺。」發(fā)現(xiàn)不銹鋼制的電茶壺,真連招呼也不打,就徑自接上插頭。又從餐具柜里拿出兩個馬克杯,打開速溶咖啡的蓋子。也不用湯匙,就直接往杯里隨意倒了適量咖啡粉,接著轉(zhuǎn)頭問千昭要不要加砂糖?。「……不要。」「奶精呢?」「……我要加牛奶。」「好?!?/br>真轉(zhuǎn)過身去,打開冰箱。昏暗的廚房內(nèi),冰箱泄出的光線照亮了真的側(cè)臉。他很快就找到牛奶,把冰箱關(guān)上。這時候,水也煮開了,真用寬厚的大掌握住電茶壺把手,先在杯里注入少量熱開水,再打圈搖晃馬克杯沖泡咖啡粉的顆粒。之后把開水添滿,在千昭的那一杯倒入牛奶。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直到最后都沒有動用到湯匙。心情五味雜陳。真的一舉一動就像在自己家里,再自然也不過,反而是千昭還比較像來作客的外人。又或者是,生活在一起的同居人——想到這里千昭暗罵自己一句有病,他掉頭回客廳,在沙發(fā)坐下。端了兩個馬克杯的真跟在他身后,以理所當(dāng)然的態(tài)度坐在千昭旁邊。「小心燙?!?/br>「……謝……」正要道謝時,千昭突然想到自己又沒拜托他幫忙泡咖啡。但話說到一半縮回來也很奇怪,到頭來還是把剩下的那個謝字說完。真也坦蕩地點點頭,一副受之無愧的模樣。千昭一邊想著這什么跟什么啊,一邊啜飲了一口咖啡。感覺比平常好喝很多。好像聽人說過,喝別人泡的咖啡都會特別香。「恕我多嘴問一句.你是怎么受的傷?這個看起來似乎是刀傷?!?/br>聽千昭這么問,真回答是美工刀劃傷的。「只是稀松平常的小事,沒什么好大驚小怪?!?/br>那種漫不經(jīng)心的口吻讓人聽了很感冒。千昭也是出于一番好心才問的。「你的意思是跟我沒關(guān)系,所以不想說嗎?」「正確來說,是不方便告訴你?!?/br>「那你上次在醫(yī)院,還不是有的沒的說個沒完沒了?!?/br>千昭不滿地吐槽他一頓。真把馬克杯放在茶幾上,聳聳肩說你講的也有道理。「看在你幫我包扎的份上,我就實話實說吧?!谶@之前,我想為昨天的事先向你賠罪。我不該以局外人的立場插嘴多事,對不起?!?/br>面對男人突如其來的道歉,千昭囁嚅著回答沒、沒關(guān)系……。當(dāng)時,千昭自己也過于意氣用事。是他先拿男妓這個字眼污辱了真,才導(dǎo)致后來你一句,我一句地反唇相譏。[。]「我自己也有錯。你幫醫(yī)院趕走鬧事的流氓,我還恩將仇報?!?/br>不知道視線該擺在什么地方才好,千昭只好看著手上的咖啡道歉。「就算找沒出面,事情也會自動擺平。那些混混不會笨到動手毆打醫(yī)生?!?/br>「那可就難說了。」「話說回來,我這道傷口是一個偏執(zhí)狂干的好事?!?/br>真輕輕撫摸膏布。「偏執(zhí)狂?」千昭驚訝地抬起頭來,真又繼續(xù)補充說那家伙不是我惹來的喔。「我有個熟客被偏執(zhí)狂纏上。她是銀座一家高級酒店的老板娘,最近有個心理變態(tài)的客人老對她糾纏不清,她就找我擔(dān)任貼身保鏢,護送她從家里到酒店上班?!?/br>真以事不關(guān)己的口吻淡淡說來。那個偏執(zhí)狂似乎把真誤認為酒店老板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