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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接著又檢查照片有沒有轉(zhuǎn)寄出去。寄件備份并沒有這樣的記錄。才剛放下心底的大石,就聽到有人怒吼喂,你想干什么!。男子有其他同伴,兩名幫手把真團團圍住。兩人的穿著和痞子男大同小異,但體格很結實,看起來像是練過一些拳腳功夫。就算真夸口說他很會打架,畢竟寡不敵眾吧——千昭不由得擔心起來,但他旋即了解自己判斷錯誤。「哇……!」增援的其中一人撲倒在地,小腹挨了剛猛的一腳。壓倒性的實力差距。又或者是,見識的場面相差太遠?就好像三只貓不自量力向獅子挑釁。真穩(wěn)健的出拳踢腿伴隨勢如破竹之聲,動作如此激烈,身形卻穩(wěn)若泰山。踢飛了一個人之后,又迅雷不及掩耳賞了另一人強勁的肘擊。動態(tài)視力出類拔萃,對手的一舉一動都在他掌握之中。宛如電影中的打斗鏡頭在眼前真實上演,千昭癱坐在地上看呆了。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分出高下。三人當中,有兩個倒在地上哀嚎。唯一還勉強站著的,則踉踉蹌蹌地后退,不斷嚷著別、別打了。那個鼻血滴滴答答直流的,就是意圖強暴千昭的痞子男。真向他步步進逼,像踢罐子般隨意往對方的腳一踹。男子重重跌倒在地。真在他旁邊蹲下,對他說了幾句話。但千昭聽不見真說了什么。男子嚇得把身體縮成蝦米狀,哆嗦著連聲說對、對對對不起……。「——你給我記清楚了?!?/br>千昭只聽到真最后扔下的這句話。沒有面目猙獰的恐嚇,不咸不淡的口吻反而更讓人毛骨悚然。真把手伸向千昭,問他你沒受傷吧?。千昭點點頭,作勢起身。此刻的他余悸猶存,下意識緊緊揪住真的衣服。「被發(fā)現(xiàn)這里有人打架就麻煩了,我們走吧?!?/br>「好、好的。」回到吉普車上,真立刻發(fā)動引擎駛離休息站。千昭的身體依然顫抖不停,手指抖得連衣服都整理不好。真沉默不語地開著車,在最近的出口下了交流道。「先在這邊停一下?!?/br>在一般道路行駛一段距離,車子開進了停車場。這里是郊區(qū)的復合式商圈,空間很寬敞。周遭林立著常見的超級市場和餐廳招牌。吉普車在后方最不醒目的停車位停下,熄掉引擎。搞不懂為什么要停在這種地方,千昭望向隔壁的真。坐在駕駛座上的他,神情嚴肅地直盯前方。「……你怎么了?」「我心情很糟?!?/br>始料未及的回答。要說心情不好的話,千昭應該比他更有資格吧。不但差點遭到性侵,真來救他的時候,他還呆坐一旁什么忙也沒能幫上。雖然摸不著頭緒,但人家都說心情不佳了,千昭也只得探頭安慰你還好吧?「呃…我是不知道你為什么心煩啦,不過,你別想太多了?!?/br>話一說完,真原本硬繃的表情變得有點哭笑不得。「真?zhèn)X筋。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對你說呀。」「是、是這樣嗎?」男人的回答一點也沒錯,千昭突然感到有些局促。「有沒有哪里痛?啊啊……你擦傷了……」千昭的掌心有幾處擦傷。應該是跌倒時用手去撐弄傷的。滲血的手被裹在寬厚的雙掌中。「抱歉,都是我害的?!?/br>男人發(fā)自真誠地道歉。「都怪我在停車區(qū)吻你……當時我發(fā)現(xiàn)有個男人從附近經(jīng)過,卻沒想到對方會偷拍……很痛吧?」還好。千昭搖搖頭。「這點傷沒什么大不了。傷口洗一洗很快就會痊愈?!?/br>是嗎…。真盯著千昭的傷。「我說過會保護你,卻讓你吃了這么多苦頭。我真沒用?!?/br>原來他是為了這個在自責啊?千昭有點驚訝。真抓著千昭的手抬起視線。男人的凝視總讓千昭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劇,他對這雙金褐色眼眸實在沒輒。「對不起?!?/br>真一邊道歉,一邊摩挲千昭的指甲表面。這么微不足道的刺激都讓他體溫上升,想起兩人交歡時的感覺,千昭頓時不知所措。「別……別這樣。這又不能怪你?!?/br>「要是我遲了半步才趕到,后果就難以想象了。我明明覺得經(jīng)過車旁的家伙不太對勁,卻沒有提高警覺,還悠悠哉哉跑去抽煙……」「別再責怪自己了?!?/br>唉。真又嘆了一次氣。「我實在太失職了?!?/br>喃喃自話的聲音越說越沮喪。原本狂跳不止的鼓動,剎那間停擺了。甜蜜美好的感覺也一掃而空,全身像被潑了一盆冷水。真說,失職。是啊。一點也沒錯。他不是發(fā)自內(nèi)心在擔心千昭。不過,這樣講好像也有語病。不能說他不夠真誠。畢竟他是竭盡所能在做好份內(nèi)的工作。所以,他不是挺身而出保護了千昭嗎?不是宛如捍衛(wèi)伴侶的雄獅,為他傲然迎戰(zhàn)了嗎?他沒有怠惰職責、沒有推卸義務,他履行了他們以金錢訂下的交易……確實保護了千昭。這有什么不對?有什么好不滿的?你還妄想些什么?「千昭?」千昭突然抽回被握住的手,換來真詫異的眼光。「沒事……我只是想說,手得趕緊洗一洗才行。」「喔。那我們找間店坐坐,你要是餓了,我們就順便吃午餐?!?/br>真沒有絲毫起疑,于是兩人便下了車。進入連鎖平價餐廳后,千昭直奔洗手間,把擦傷的部位湊到水龍頭下沖水。手掌下緣處在滲血,傷口一陣陣刺痛。那疼痛宛如在懲罰千昭的自作多情,他露出一絲苦笑。抬起臉龐,鏡中映照出面容扭曲的自己。他想扯出笑容,卻變成泫然欲泣的表情,把一張臉扭擠得更加不倫不類。千昭用冷水潑臉,想讓心情平靜一點。用手帕擦干臉上水漬后,他做了一個深呼吸。沒事的,只是一時混亂罷了。千昭拿辛苦攢下的積蓄買了真。所以,真盡心做好他份內(nèi)的工作。什么問題也沒有。這只是一種娛樂。我們扮成情侶出來約會。我可以好好樂在其中,只要別忘記時間一到就該散場。別再鉆牛角尖了。千昭在手掌貼上OK繃,離開了洗手間。真連菜單都沒打開,一直在座位上等千昭回來。「你還好吧?」「嗯,只是一點小傷?!埂?/br>擦傷大概幾天的時間就會痊愈,精神上的動搖卻無法平復。食欲不振的千昭點了三明治和咖啡,真則點了套餐。一開始話題聊得不太順。原以為花了大把鈔票安排的休假,恐怕得在這樣陰陽怪氣的氣氛下度過了,但是真那種另類的吃飯方式,讓千昭實在沒辦法閉著嘴巴當作沒看到。「……你在干嘛?」「咦?做茶泡飯啊?!?/br>「可是……你點的是豬排蓋飯耶?」真點頭嗯了一聲,用一種你干嘛問這種廢話的眼光看向千昭。「平常人不會把茶淋在豬排蓋飯上面吧?」「這樣很好吃?。课兜篮芩??!?/br>真吃的是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