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果不但沒能保護你,反而把你給傷到了?!?/br>沈嘉禮也記著自己是被沈子淳撲倒的,所以心中對那位馬師長倒是并不記恨——但又不能向侄子報仇,只得是吃了這個啞巴虧。伸手摸了摸沈子淳的短頭發(fā),他失魂落魄的答道:“皮rou傷,過兩天就好了?!?/br>沈子淳承受著他的撫摸,又嘀嘀咕咕的說道:“三叔,那個馬師長會不會還來找我們的麻煩???他昨天是被巡捕帶走的,一邊走一邊罵人,可兇了。”沈嘉禮看他像一只溫順的大狗一樣,卻是很會cao心,就忍不住笑了一下:“沒關系,三叔不怕他?!庇謫柕溃骸澳闶鞘裁磿r候起來的?怎么這樣早就不睡了?”沈子淳忽然起身坐到床邊,雙腳互相摩擦著蹬掉了拖鞋,自動自覺的就擠到了三叔身邊:“段叔叔走的時候,我就被驚醒了。樓下有點兒冷,我躺不住,所以跑上來啦!”沈嘉禮現(xiàn)在那身體還酥軟著,幾乎動不得,只得很勉強的向后挪了挪,騰出地方讓這孩子躺下:“怎么不去客房,和你爸爸擠一擠?”沈子淳伸手摟抱住他,同時很不屑的答道:“他?哼!”一處相思沈子淳是萬分不愿回他那陰冷的家中,不過實在是沒有再賴在三叔家的理由,而且學校的確是要期末大考了,他連著好幾天都沒有上學,功課非被落下不可。沈嘉禮打發(fā)走了這一對父子,感到身心輕松了許多;而且經過了一夜春風,心頭也不是那么火燒火燎的難受了。舒舒服服的度過了一天的光陰,他在當晚讓廚子格外添了兩個菜,想要好好吃上一頓,不想在這漆黑的大雪夜里,沈子淳卻是自己乘坐黃包車,抱著個書包又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沈嘉禮莫名其妙的,恨不能把這孩子推出去:“怎么又來了?”沈子淳穿著他三叔給他的狐皮袍子,沒帶帽子,懂得耳朵鼻尖通紅。瑟瑟發(fā)抖的抱著他那只牛皮書包,他扁著嘴,要哭不哭似的說道:“三叔,馬麗君他哥哥今天下午到我家里去了,提親,爸爸聽說馬麗君能帶來十五萬的嫁妝,就動了心,想讓我娶馬麗君呢!”然后他扭頭打了個噴嚏,繼續(xù)哭唧唧的哀鳴道:“還有啊,今天那個馬師長講了實話,說馬麗君不是二十歲,是二十五歲。三叔,我過完年才十五,還有好幾年才能中學畢業(yè)呢,我不想和她結婚,你救救我吧!”沈嘉禮坐在餐桌旁,一手拿著筷子,聽了這話,目瞪口呆。沈子淳像名小難民似的,賴皮賴臉的要求得到三叔的庇護;而他三叔滿腔的食欲化為烏有,正要發(fā)表一篇議論,沈家二嫂乘坐家里汽車,也趕過來了。二嫂在嫁給沈嘉義之后,雖然終日cao勞的心力交瘁,然而因為不過是三十上下的年紀,所以打扮起來,倒也頗還存有幾分風采姿色。帶著一股子寒風走入樓內,她來不及噓寒問暖,只先看了看沈嘉禮頭上的傷,隨即就黃河泛濫一般的訴起苦來,末了自己一拍巴掌,痛心疾首的說道:“三弟,不提那姑娘旁的毛病,就說這歲數(shù)——差了十一歲啊!”沈嘉禮看她一位繼母,尚能這樣熱心的為沈子淳打算周全,不禁有些感動,連連點頭:“是是是,二嫂說得對,這個事情絕對不行,咱家丟不起這個人。老二這兩年怎么像瘋魔了一樣?連為人的簡單道理都不懂了。二嫂別氣壞了身體,我去罵老二一頓,讓他馬上死了這條心。”說完他起身走去電話機旁,伸手去要去摘聽筒。二嫂見狀,卻是哀哀切切的出言阻攔道:“三弟,你且坐下吧。你二哥被那個馬師長請出去喝酒打牌,明早能回來,就算他是個好樣兒的?!?/br>沈嘉禮回頭望向二嫂:“怎么著?他還和那個丘八混上了?”二嫂忍不住垂了淚:“還不是惦記著人家meimei的十五萬嫁妝?”二嫂對三弟訴了一大篇苦,又囑咐了沈子淳兩句,而后就拭淚離去。沈子淳惶惶然的盯著沈嘉禮,神情類似一只無家可歸的小獸。沈嘉禮嘆了一聲,問他:“吃飯了沒有?”沈子淳搖搖頭:“沒吃。我回家正遇上爸爸和那個馬師長討價還價,就連忙跑出來了。”這時一個大丫頭端著個大瓷盤子走入餐廳,其上躺著一尾極大的紅燒鯽魚。將魚放下后,她隨即送上了燒鴨子同一道丸子湯,又擺出幾樣小盤的菜蔬。沈子淳知道三叔厲害,是爸爸的克星,心中稍稍安定,便從丫頭手中接過一碗白米飯,悄沒聲息的吃了起來。沈嘉禮有些不痛快,歸根結底還是恨沈嘉義——明知道那馬師長和自己有過節(jié),還要觍顏前去恭維,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同時又導致沈子淳常駐不走,萬一段至誠偶然來了,豈不是要有諸多不便?沈子淳也知道自己闔家上下都有些討人嫌,所以格外做小伏低。當晚回到臥房中,他知道樓上沒有仆人伺候,就很主動的鋪床展被,又去浴室內放出熱水,預備著讓沈嘉禮泡澡。沈嘉禮本打算攆他去客房睡,如今一看這情景,那話也不好說出口了,只得是悶不做聲忍下來。沈嘉禮光溜溜的坐在浴缸里,沈子淳站在一旁,彎腰為他解開頭上繃帶。沈子淳的動作很小心,將那繃帶一圈一圈的展開,最后看到了頭皮傷處,就拿來兩面小圓鏡子,找好角度照了那傷,讓沈嘉禮看:“三叔,結痂了?!?/br>沈嘉禮放出目光一瞧,見自己那凌亂短發(fā)中,果然有一處糊著藥粉,異常糾結;而沈子淳的單薄手掌撫上去,細長手指撥開頭發(fā),這才露出了指頂大的一小塊血痂。沈嘉禮向前俯身低頭,口中吩咐道:“小淳,你給我洗一洗頭發(fā),小心別碰了傷?!?/br>沈子淳享受不到父愛與母愛,并且自以為已經長大,不需要父愛與母愛;可一旦和三叔在一起了,他就忍不住要撒癡撒嬌。待沈嘉禮洗好了,他用那浴缸中的殘水匆匆也沐浴了一番,隨即換上三叔的睡衣跳上大床,因見沈嘉禮倚靠床頭坐著,正在晾那一頭濕漉漉的短發(fā),而且衣衫不整,前襟也不曾系扣子,他便一頭拱上去,把臉貼上了對方那□胸膛,且饒有興味的上下摩擦,口中又含糊說道:“三叔,你怎么這樣香啊?”沈嘉禮昨夜雖然得了個飽足,此刻卻是又有些饞了,可惜沒有一個良人可以來解他的煩惱。而沈子淳雖然小,但畢竟也有了個小男人的規(guī)模,如今這么蹭了兩下,他旁的反應沒有,胸前那兩點小東西可是先yingying的腫脹了起來。沈子淳此刻還是天真無邪的,一旦覺察到了這兩點的存在,竟是存了笑鬧的心思,一口噙住吮了兩口。沈嘉禮立刻急促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想要推他,舍不得;不去推他,周身又被逗弄的熱癢作怪。哭笑不得的扭頭望向窗外,他在心里說:“媽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