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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跟他比起來,莫瓏算什么,他本來就是遼國人。為遼國做事,就跟咱們?yōu)榇笏巫鍪率且粋€理。我沒那些狀元之才,說不出那些大道理。反正你能放過顧惜朝,我就能放過莫瓏?!?/br>顧惜朝頭還在疼,陰著臉不說話,戚少商怕他勝怒之下,殺了穆鳩平,畢竟穆鳩平犯的是軍規(guī),他也沒理由救他,只能盼著穆鳩平先認錯,“我放了顧惜朝,他可以替大宋抗遼,你放了莫瓏,那就是放了條毒蛇。你到底知不知道錯?”穆鳩平壓根不領情,“大當家,你別說那好聽,顧惜朝是在為大宋抗遼嗎?而且莫瓏也答應了我,她不會再回遼國了。她會隱名埋姓找個地方躲起來。不問世事?!?/br>“她說什么你就信什么?”“我為什么不能信她,當年顧惜朝不也是指天劃地的發(fā)誓賭咒,你也信了他,才有那么人白白地……”卻聽得“啪”地一聲響,穆鳩平不由自主的閉了嘴,卻是顧惜朝扔了剛捧到手里的一碗?yún)⒉?。案上的燭火被他帶起的風吹得半明半暗的搖晃,映在他的身上,卻是深沉得猙獰可怖。滿屋子的都征征的瞧著他,連穆鳩平也被震懾了,整個大帳里死一般的寂靜。最終顧惜朝卻是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擺擺手,叫人押了穆鳩平出去。開導穆鳩平不是他份內的事,而穆鳩平似乎也不要任何人開導,他已經鐵了心為莫瓏一死。穆鳩平說得不錯,顧惜朝也的確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對于這種比較,顧惜朝還是覺得是一種侮蔑,這才是他憤怒的根源,至少在感情上,他顧惜朝沒有欺騙過任何一個人,莫瓏算什么,打著愛情的幌子,招搖撞騙哄著穆鳩平給他賣命而已。然而人有聰明愚蠢,愛情卻沒有高低貴賤,任何一個人陷了進去,毒藥都成了瓊漿。“你別殺他,他是我連云寨的最后一個寨主了。”戚少商一時情急,顧不得人多,抓住顧惜朝的手腕道。“我也沒打算殺他?!鳖櫹С榛厥郑戳丝匆慌砸彩且荒槥殡y的赫連春水道:“這事,小妖你看著辦吧?!?/br>“要不,打他兩百軍棍?”赫邊春水沉吟了好一會兒,眼睛瞟著顧惜朝吞吞吐吐地說道?!斑馈@一路上,老八也算是立了不少功的。而且……以后還也可以戴罪立功的?!?/br>顧惜朝火大地道:“都看著我做什么!要打軍棍就軍棍!我有說過要殺他嗎?”穆鳩平身強體壯,兩百軍棍對他來說,不值什么,也就只是煞了煞他的莽撞。時間飛逝,轉眼就到農歷新年。顧惜朝的傷勢在戚少商的精心料理下,一日好似一日。只是自穆鳩平放走了莫瓏之后,顧惜朝一直不是很開心,畢竟從此沒了線索再查遼國混進宋朝的jian細。畢竟這是最好能報答鐵手的方式。而穆鳩平挨了軍棍后,就一直告假,躲著不見人。戚少商倒是有提過讓他過了年就回連云寨,但是穆鳩平生硬地來了句:“等我將來死了,叫兄弟們帶著我的尸體回連云寨?!逼萆偕叹蜎]了主意,只有聽之任之。顧惜朝猜想他心底還殘存著再見莫瓏一面的僥幸,也不點破。反正穆鳩平再怎么糊涂也不至于去投靠遼國。這一天,戚少商正和赫連春水一起巡察軍營。本來這些事一直是顧惜朝在做,自他受傷以后,就成了戚少商和赫連春水的事了,傷勢漸愈之后,戚少商怕他累著,也因邊關苦寒,風沙不斷,怕傷勢又有反復,說什么也不準他下營地,只是讓他處理各處來的公文信函。時逢年關士兵們都要寫信回家,營里的書記官忙不過來,有膽大的求到顧惜朝面前,顧惜朝也就答應了,每天他的帳蓬外都有排著長隊等他幫著寫信的士兵。兩個人一邊走,一邊商議全軍上下過元宵節(jié)的事情。赫連春水倒是很想念那天顧惜朝做的全羊火鍋。掇唆著叫戚少商去慫恿顧惜朝下廚房。戚少商想了想道:“也行,你幫我去弄幾壇不摻水的炮打燈回來?!?/br>“大年夜的晚上,你可都沒讓顧惜朝沾酒呢?!蹦欠N一口下去滿頭煙霞烈火的炮打燈,赫連春水并不喜歡,他也知道戚少商不是很講究這些,這么費心自然是為了顧惜朝。“這不又過怕半年月了嗎,上次沒讓他喝酒,他好幾天都沒給我好臉色。炮打灑烈是烈了點,嘗一點應該沒事的,而且惜朝也比較喜歡炮打燈?!?/br>“當初怎么沒見你花點心思哄著紅淚,倒是讓她受了不少委曲。”提起舊事,赫連春水又有些牙癢癢。“我要是哄好了紅淚了,還有你什么事嗎。再說了,命中注定,你赫連春水才是能哄得紅淚傾城一笑的人?!逼萆偕桃幌蛞恢Z千金,當初白白擔誤了息紅淚的青春是他的錯,他并沒有怨恨過赫連春水搶走息紅淚,相反,正是息紅淚的悔婚才讓他有機會走近顧惜朝。“那倒也是?!焙者B春水哈哈一笑,又眨了眨眼道:“瞧你這巴結顧惜朝的樣,多半還沒…嘿嘿,到時候,要不要幫你灌醉了顧惜朝。這人酒量差得要命,又經不住激?!?/br>“小妖。我今天才知道你才是最厚顏無恥的人。”戚少商說得正氣凜然,赫連春水又是一陣大笑,心里卻也有些佩服,兩人明明有情,現(xiàn)在又住在一個帳蓬里,虧戚少商也忍下來了。想必是因為顧惜朝一直未曾全愈的原故,可這戚傻子也不想想,等他傷好了,神哭小斧能讓他近得身了?果然,顧惜朝看到炮打燈臉上頓時笑意款款,再加上赫連春水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說,尋這不摻水的炮打燈是如何的不易,如不是戚少商再三求他云云,心里越發(fā)的感動。眼見人多,連久已不露面的穆鳩平都被戚少商拉來了,不好說什么,只是端了酒細細的品嘗,忽然想到醉酒誤事,被莫瓏生擒活捉,忙放下了碗去問赫連春水守備的詳細情況。赫連春水笑道:“放心吧,這次不會再有事了,我的死士們都守在四周呢。你顧惜朝要是再出事,我赫連家也不用守邊關了,卷了鋪蓋回老家算了?!?/br>第三十三章顧惜朝對于這場酒宴最深的記憶,不是眾將輪番著來敬酒,也不是燃放了大半夜的煙花。而是在第二天醒來以后。睡倒是睡在自己帳蓬里,也是在自己的床上,只是床上還多了一個人,是戚少商,他強有力的手臂膊橫在他身上,半摟半壓的睡地一旁。自己衣襟大開,露出大塊白暫的肌膚,X口還有兩道可疑的痕跡。顧惜朝見兩人曖昧地糾纏在一起,這一嚇,比起那日酒醒后全身被綁的恐慌還要多幾分。推開戚少戚的胳膊,還沒起來,那只胳膊又橫了過來。好容易爬起來,卻聽嗤的一聲輕響,被壓在戚少商身下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