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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開一條口子。“戚少商,你混蛋。”顧惜朝忍無可忍,提了戚少商的耳朵,死力一擰。戚少商大叫著醒過來。茫然的看著他。“你鬼叫什么,死一邊去。”什么炮打燈,全是變著法子算計(jì)他呢。顧惜朝氣得半死,枉自自己總是覺得自己聰明一世,糊里糊涂地就讓人扮豬吃老虎,占了便宜去了。“我?我又怎么了?!?/br>“這是你睡的地方嗎?”“是床就是睡覺的地方?!逼萆偕踢€是有點(diǎn)迷惑,但是很快就明白了顧惜朝生氣的原因,道“你當(dāng)我愿意睡著這里啊,是你昨天喝多了,讓我睡在這里的。”想是昨天顧惜朝的醉態(tài)十分可愛,戚少商忍不住吃吃直笑。“你還笑?!鳖櫹С敛豢蜌獾暮萏吡怂荒_。道:“我喝多了就喝多了,你這么做算是大俠做的事嗎?”“我做什么呢我?”戚少商委屈地道:“你酒量淺還非得跟人斗酒,喝醉了也不老實(shí)躺著,你非抱著我,我推都推不開,小妖都可以做證。我送你回來后,本來還想接著去喝酒的,是你死揪著我。你看…”戚少商拉開衣領(lǐng),脖子上果然有道抓痕。這委屈倒也不是作假,他自己才知道昨夜他忍得有多辛苦,那柳下惠實(shí)在不是人人都當(dāng)?shù)模皇强粗櫹С淼萌耸虏恍?,要真做了什么事,?shí)在是跟強(qiáng)暴和迷jian沒啥區(qū)別。戚少商還沒荒唐到這地步。見顧惜朝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戚少商心頭大樂,從來就沒見他這么窘過,壞笑著湊到他耳朵,道:“看你的樣子,好像我沒趁機(jī)做點(diǎn)什么,你很失望啊。”說罷,還故意沖他的耳朵吹了吹氣,顧惜朝頓時(shí)紅了臉,連忙要躲開。卻被戚少商一把摟住。戚少商一身的蠻力,顧惜朝自然掙脫不開,嗔道:“你放手。再不放手,我生氣了。”“我就是不放,反正你現(xiàn)在也生氣了。左右也不過是個(gè)死。還不如……”“再胡說八道,我真生氣了?!鳖櫹С岣吡寺曇衾^續(xù)恐嚇。戚少商被他一嚇,有些膽怯,偷眼望過去,心卻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只見顧惜朝臉如飛霞,長長的睫毛輕顫,眼底流出來的并不是氣憤,而是說不清楚的情愫,是盅惹?是挑拒?還是引誘?“惜朝……”“嗯?!鳖櫹СS口應(yīng)了一聲,抬眼見戚少商變幻的神色,這低啞的一喚,分明是隱不住的情欲。顧惜朝連忙去掰戚少商緊擁著他的手:“戚少商……”戚少商喉嚨一陣發(fā)干,緊緊擁住他,推到在床上,道:“惜朝,以后叫我少商,好不好?”“少商…”軟軟的鼻腔剛一出口,顧惜朝就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著了魔了,居然這么聽他的話,正要打起精神,訓(xùn)斥他幾句。戚少商已低頭吻上他的唇,輕吮慢吸。他的唇溫潤柔軟,整個(gè)人帶著一種迷人的清香,甜美而且生澀。顧惜朝也是血?dú)夥絼?,哪?jīng)得住他如挑逗,頭轟的一聲炸開,仿佛又出現(xiàn)了炮打燈被咽下喉嚨時(shí)的煙霞烈火,只是這番親吻比第一次喝炮打燈還要刺激得多。整個(gè)人云里霧里,只覺得渾身酸軟無力,任戚少商guntang的舌肆無忌憚的掠過他的唇,撬開他的牙齒,帶著微微的酒香霸道纏他嘴里的柔軟。炙熱的手更是大膽的伸進(jìn)他衣服,貼住他清涼的肌膚游走,所到之處帶起片片紅云,陣陣輕顫。兩人早已是情根暗種,只是彼此隱忍,此時(shí)干柴烈火,都不知是身在何方。正昏天黑地間,外面有士兵急匆匆地跑過來的,腳步在帳外停了下來。大聲說道:“稟報(bào)顧先生,土城有緊急書信送到。”這一下,別說顧惜朝,連戚少商都清醒過來,醒悟到這里是抗遼大軍的帳蓬,不是他連云寨的土坑。用力地在顧惜朝紅艷欲滴的唇上親了下,才依依不舍地松開手,顧惜朝推開還意猶未盡的戚少商。簪斜襟亂的從床上爬起來,臉上也是一陣躁熱。他面皮薄,這樣子萬萬不敢出去見人的,使著戚少商出去接了信進(jìn)來。戚少商臉皮厚,任衣襟散亂著,也懶得遮掩。被顧惜朝重重地一腳踢在膝蓋處,抱著腿去一旁呲嘴咧牙去了。顧惜朝拆了信,一目十行,只瞄了幾眼就沉下臉來,一面叫人傳信使進(jìn)來,一面是叫人去請赫連春水和息紅淚。“怎么了?!逼萆偕虦愡^來問道。“朝廷知道了我在小妖的軍營里,派了欽差來興師問罪來了,還有息紅淚以家眷的身份隨軍也是彌天大罪?!?/br>信使告訴眾人,朝廷派了欽差大臣要來土城,可能就這兩天就要到了。赫連軍營擅自收容逼宮惡徒,私自攜帶家眷上陣。被京中數(shù)名大臣聯(lián)名參奏彈劾,京里與赫連將軍私很好的大臣趕在欽差到土城之前,給赫連老將軍傳了消息,讓他及早防備。“紅淚救過皇上,應(yīng)該不會(huì)是什么罪名?!睂ο⒓t淚的罪名,戚少商不是很擔(dān)心,是私帶女眷上陣,還是巾幗英雄再世,也就看皇帝心情怎么樣了?!澳阍谲姞I里的事,皇上是如何知道的,這里山高皇帝遠(yuǎn)的,報(bào)功的奏折里也從未提過你的名字?!?/br>顧惜朝冷笑著道:“無情最是帝王家。只怕皇上早就連息紅淚是誰都記得一干二凈了。至于我的大名是怎么又傳到了金鑾殿上去的值得想想?!彼约铀伎?,就想明白了,道:“是莫瓏,莫瓏說過,京城有他們的人,可能是他們透了消息出去,遼人奈何不了我,只有借皇帝的手來殺我。哼,我顧惜朝的命豈是那個(gè)趙的能決定的?!?/br>“我明白了,鬼谷關(guān)已經(jīng)在我們手里,就算沒赫連家,隨便別的什么武將都能守得住這大宋的邊關(guān)?;实鄯赖暮者B家擁兵自重。飛鳥弓藏,兔死狗烹。網(wǎng)織這些罪名的最終目的不僅是對付你顧惜朝,而且還要削我赫連家的兵權(quán)?!闭撀斆鞑鸥桑者B春水自然比不上顧惜朝,但他出身世家,對于官場的貓膩,他卻比這里任何一個(gè)人都懂。“這種破朝廷也就你們幾個(gè)才在乎。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話,你們都聽過吧,不理他們就是了?!?/br>“朝廷的欽差現(xiàn)在這會(huì)兒可能已經(jīng)到了土城了。不理他們是不可能的?!焙者B春水搖頭苦笑,真是流年不利。“那我們回土城,會(huì)會(huì)那個(gè)欽差,再見機(jī)行事。大不了,我再逼一次宮,少商,你這次沒理由擋著我吧。”顧惜朝輕描淡寫地說道?,F(xiàn)在是他最想珍惜生命,享受生命的時(shí)候,誰也不別想來給他添亂,否則真的又是遇佛殺佛,遇祖弒祖了。“什么時(shí)候了,還說這種笑話?!逼萆偕炭嘀槪共皇桥鲁⒄孀チ祟櫹С栕?,而是怕顧惜朝又手癢,逮住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