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書迷正在閱讀:我不欠你們什么(H)、將軍,你的包子在這!、我讓反派痛哭流涕、衛(wèi)溪、羽落寒潭、系統(tǒng)逼我裝直男[娛樂圈]、男主總想弄死他、在劫難逃(H)、你最珍貴(H)、寐寐如云(H)
話,如同一場淋漓的夏雨從天幕傾倒而下,沖刷走了所有殘留的暑熱。梅長蘇眼里的云霧散去,恢復(fù)成清亮幽深的潭水,寧靜地回望著蕭景琰:“現(xiàn)在說得這般好聽,以前嗆我的時候可兇了?!?/br>蕭景琰對上他眉目如畫的笑顏,一時只覺耳根發(fā)燙,手下松了勁,訕訕道:“那,那不是還不懂你嗎?我認(rèn)識林殊十七年,認(rèn)識梅長蘇可還只有四年,中間錯過了十二年,總要讓我適應(yīng)適應(yīng)你的改變?!?/br>“嗯,錯的還是我了。”梅長蘇笑得促狹。“我也是會變的,”蕭景琰據(jù)理力爭,“以后哪還敢兇你啊?!?/br>“是,”梅長蘇悠悠地說,眼角眉梢俱是輕快的笑意,忍不住打趣道,“當(dāng)了皇帝以后就變得霸道起來了。”這笑容令蕭景琰不忍錯眼,他有多久沒看到這人笑得這般輕松自在了。他想要更加霸道一點(diǎn),將這笑、這人,擁入懷里,僅為自己所有,這個念頭在又一次失去的那些日子里如同夢靨般纏繞著他,而誰又能比他更加幸運(yùn),竟能有第二次失而復(fù)得?蕭景琰放開了按在他心口的那只手,另一只手卻還停留在他瘦削的下巴上輕輕撫摸,眼神如同絲線,將梅長蘇細(xì)細(xì)纏繞:“這么多年,你從未有過誰,連和霓凰的婚約,也沒有實(shí)現(xiàn),你是否會覺得不公平?”梅長蘇怔怔地望著他:“我……”“可就算你不甘心,也沒有用了,”蕭景琰的目光如梅長蘇所說那樣變得霸道起來,“因?yàn)槲也粶?zhǔn)你身邊有任何其他人。這一次……我不會再放手?!?/br>這并非一個請求,也不是一個提問。當(dāng)愛參雜了欲望,就變得想要獨(dú)占。梅長蘇側(cè)頭喝茶不語,也不管那茶是涼的,只是不去看蕭景琰。蕭景琰靠得離他又近了些,抬手拆掉他已然松散的發(fā)髻,看滿頭青絲垂落,隨他撩起一縷,送到唇邊輕吻,這回再去看,梅長蘇的耳朵已然是紅了個透徹。蕭景琰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伸手取走他握著的杯子放到一邊,從背后將人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擁在了懷里,一雙手摟住勁瘦的腰徐徐撫之,低沉的嗓音如同香醇的美酒,輕柔地響在耳畔:“我替先生寬衣,還請先生與我……早些休息?!?/br>梅長蘇只覺自己已經(jīng)醉倒在蕭景琰的聲音里,恍惚間又看見金陵宮城內(nèi),懸空棧道上再次相遇時,向自己大步走來的那個身影。在錯過的十二年里,他曾春日張琴邀雨和,冬日攬雪烹茶沸,盡享人間快意事,卻終不及驀然回首見故人。罷了,罷了。被重?fù)?dān)壓了這么多年,便隨一回心意又如何?梅長蘇緩緩靠進(jìn)身后人的懷里,頭枕著蕭景琰寬闊的肩膀,側(cè)頭便能蹭到他的臉頰。身前的那雙手已解了他的腰帶,徐徐拉開衣襟,guntang的手掌覆上他溫?zé)岬纳眢w,從肩頸一路向下流連。蕭景琰親吻著梅長蘇的眼角眉梢,像是要用唇將這張徹底改變的面孔重新烙印于心底。梅長蘇這三十幾年來連親吻都不曾有過,更何況床笫之事,此刻自然是由蕭景琰主導(dǎo),他從懷里掏出一瓶小小的傷藥,濕潤柔滑的膏脂連同兩根修長的手指探入體內(nèi)的時候,梅長蘇已是合上雙眼,不忍去看身下的狼藉。這番擴(kuò)張,蕭景琰極盡溫柔之能事,體諒梅長蘇是初次,連同進(jìn)入的動作也很是輕柔。只是他未曾采用男子間行事更為方便舒服的后背位,而是將梅長蘇轉(zhuǎn)過身來,躺倒在一張衣物堆疊成的情床上,從正面緩緩而入。他要看著這人,也要這人看著他。蕭景琰一下又一下占有著梅長蘇,兩人四目交接,皆陷入愛與欲望奔涌的情潮。心中知曉,身體交纏,此時、此地,唯你我而已。在即將攀上欲望頂峰的時候,蕭景琰俯下身加快了速度,汗水從他額頭滴落,打在梅長蘇的發(fā)間,他的手臂撐在梅長蘇耳側(cè),將身下之人困在自己懷里,滿足地喘息著,在他的耳邊低聲宣告:“小殊……長蘇……我得到你了。”梅長蘇渾身都落進(jìn)了名為情欲交織的網(wǎng)內(nèi),自梅嶺的大火以來,重新感受到了渾身燃燒的熱度,這熱度燒紅了他的眼眶,令他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喃喃地回答蕭景琰的話:“是,你得到我了?!?/br>第九章梅長蘇半夢半醒間,覺得有一只手在輕輕撫摸他的臉。他以前足夠警覺,后來身體受損,便睡得很淺,一點(diǎn)兒動靜就能驚醒。但這只手撫摸的力道很輕、很柔,能讓人感覺出手的主人對他萬般珍惜。他既想沉溺于這溫柔的愛撫中,更想醒過來,落入一雙更加溫柔的眼睛里。睜開眼,果不其然看見蕭景琰帶笑的臉,他一手支著腦袋,一手還在梅長蘇的臉上,見他醒了,輕聲問:“睡得還好嗎?”梅長蘇又合起了雙眼,氣若游絲道:“不好?!?/br>蕭景琰立刻坐起來,俯身關(guān)切地看著他:“怎么了?哪兒不舒服嗎?”“哪兒都疼,”梅長蘇緩緩勾起了嘴角,指控他,“罪魁禍?zhǔn)住!?/br>原來是這樣,蕭景琰松了口氣,笑道:“我跟著軍醫(yī)和母親學(xué)過推拿,給你揉揉?”“好啊?!泵烽L蘇不客氣地翻身趴下,一副等人來服侍的樣子。蕭景琰更不客氣了,一個翻身坐到梅長蘇腰上,按住他肩膀就是一捏。“蕭景琰!我要散架了!”“哈哈哈,好了,我下來了。”“蘇哥哥!”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讓床上的兩人齊刷刷望向門口,只見飛流怒視著俯身撐在梅長蘇上方的蕭景琰,大喝道:“壞水牛!”說罷就要沖過來,梅長蘇驚慌間抬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飛流住手!”飛流立刻停住了,不解地看著梅長蘇,這一眼卻看見了梅長蘇松開的衣領(lǐng)下,雪白的皮膚上全是斑斑駁駁的紅痕,更加確定了蕭景琰傷害他的事實(shí),手握成拳,骨頭捏得“咯吱”作響,若不是被梅長蘇的命令限制,只怕這拳頭早已落在蕭景琰身上。蕭景琰知曉他誤會了,卻又不好對一個孩子多解釋什么,只好扯來被子將梅長蘇包裹好,等他開口勸解。梅長蘇也很是尷尬,飛流心思再單純,再怎么不通曉人事,被撞見這種事,他這個為父為兄的,也是控制不住熱流上臉,輕咳了兩聲,對飛流揮了揮手:“不是你想的那樣,景琰沒有欺負(fù)我,我們在打鬧呢,飛流乖,先出去,哥哥們要換衣服了?!?/br>飛流臉上越發(fā)委屈,以前都是他服侍梅長蘇起床梳洗的,現(xiàn)在卻被蕭景琰占領(lǐng)了自己的位置,心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狠狠一跺腳,轉(zhuǎn)身飛奔了出去,連門都沒關(guān)上,徒留兩個誰也不好意思看誰的大人干巴巴坐在床上。飛流雖然被梅長蘇趕了出去,心里卻還記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