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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作了無所不能的師傅,而把自己擺在了受到庇護(hù)的位置?他對沈恪身上發(fā)生的事,采取了堪稱消極的態(tài)度,是不是在暗中期待著對方能夠一日想起前世,自行妥善處理?他和沈恪的關(guān)系,猶自亂成一團(tuán)。他以為明白無誤的劍道也像是出了差錯。他前世是為了擺脫卑瑣低微,為了追上對方的腳步,才緊緊抓住了手中的劍。八百年后呢?他的劍道還一如往昔嗎?“你總算回來了,叫我好等?!?/br>不知不覺間,蕭道鸞走到了被臨時清出用作客舍的屋子前。倚在門邊望穿秋水的沈恪見到他的身影,四望一周確認(rèn)沒有旁人,便松下了挺直的腰背。“關(guān)上門,替我疏通下氣血?!?/br>沈恪將蕭道鸞拉進(jìn)屋中,掩上房門,自己趴在了軟榻上,招呼道:“那兩位老伯好生熱情,送了吃的喝的不說,還坐著陪我聊了小半天。我又不能懶攤攤地倚在榻上,強(qiáng)忍了好久?!?/br>蕭道鸞心中尚且亂著,卻依言坐到了沈恪身邊,解開他的外袍:“想躺就躺著,他們不會見怪。”沈恪笑道:“話雖如此,我初次上門,總得客氣些吧?怎么樣?蕭……劍主有沒有說些什么?”直喚蕭河不太合適,叫岳丈更是不可能,劍主不失為一個中規(guī)中矩的稱呼。“沒說什么?!?/br>“你……對他說了我們的事?”沈恪回頭認(rèn)真問道。“沒有?!?/br>“……”“他早知曉了?!笔挼利[在沈恪的腰側(cè)重重一按,隨后將人抱起轉(zhuǎn)了個身。他為沈恪疏通氣血多次,早就記得每一處該用多大的力道,什么時候該換個位置。沈恪習(xí)慣了他恰到好處的力道,隨手撩了撩蕭道鸞垂落的發(fā)絲,道:“我道那兩個老伯怎么拐著彎兒要我的生辰八字。一個說是近來有妖物作祟,得拿了客人的八字去測測是不是犯了歲星。一個說是自家孫子快要周歲了,想找個八字相合的長輩認(rèn)義父,保一生平安順?biāo)?。原來是蕭劍主早就漏了口風(fēng)。他們知曉我是劍池的少夫人,這才……”沈恪及時住了口,但說出去的話已經(jīng)收不回了。蕭道鸞笑道:“少夫人,嗯?”沈恪只恨那鄭黑黑塞給他許多可看不可說的話本,無事時看多了你儂我儂郎情妾意的閑話,脫口而出悔之莫及。“雖說你我這樣……”沈恪哽著口氣擺了個一上一下的手勢,“但既然是我先說了要娶你,那自然依我。你就等著八抬大轎過我沈家的門好了?!?/br>☆、第87章納吉倦意微微上來的時候,沈恪的腦袋止不住地往下耷。蕭道鸞將他翻來覆去氣血也疏通地差不多了,便把人抱到了床上,自己解衣在一旁躺下。兩人像是一同縮在洞xue里御寒過冬的土撥鼠,手腳纏著松散,額頭抵著額頭,就差一身松軟皮毛,可以相互撫慰著取暖。困擾著蕭道鸞的問題在夜深人靜時分愈發(fā)難解。他閉眼沉思了許久,不自覺將心中所想問出了聲。“為什么修劍?”“為了你呀。”沈恪迷迷糊糊之間聽到一句問,便順口答道。這話若是情人間說來,算是甜言蜜語。對于苦思冥想索而不得的蕭道鸞,就不能算作圓滿的解答了。蕭道鸞恍然覺得自己好像還躺在八百年前的小巷中。窗邊透進(jìn)來昏暗的光,他一動也不動,時間就這么過去,從春到秋,從冬到夏。他其實想要問的是八百年前從小巷中走過的那個人。他想問他,你為什么修劍。修行之法千千萬萬,你為何單單選了劍。對為了追上你而修習(xí)了劍道的我……你可曾有什么話要說。然而他也清楚地知道,沈恪沒有辦法回答他。記得那段往事的只有他。同門的師兄弟若是渡劫飛升,此刻就該在九天之上嘲笑他的怯懦與游移;若是沒能渡劫……以那群人的坦然和懈憊,想來不會以兵解這么殘酷的方式再來換一個輪回。而八百年后他唯一還能見到的故人,卻把那些事全都忘了。他還沒來得及慶幸,就意識到了這一點。直到他有困惑未解,需要人引領(lǐng)的時候,這個問題才暴露在眼前,無法忽視。“前世呢,你也為了我修劍嗎?”蕭道鸞問道。沈恪低低“嗯”了一聲,縮在褥子里不言語了。蕭道鸞心中有些酸澀。怎么可能呢。在遇上他之前,他手中就已經(jīng)握著劍了。沈恪前世為了什么修劍,他恐怕永遠(yuǎn)也不能得知,更無法從中找到印證自己劍道的途徑。動作輕巧地替對方將被角掖好,蕭道鸞緩緩回憶前生今世所有修劍的經(jīng)歷。第一次持劍破甲,第一次越境對敵……而后一夜無眠。……次日一早,客房房門被敲響。沈恪正要從床上起身,被衣著齊整的蕭道鸞按住。將夏天亮的早,還不到沈恪這些日子慣常起來的時辰,蕭道鸞將褥子拉高遮住頭臉,沈恪又靜了下來。拉開房門,躋身出去,反手關(guān)上。蕭道鸞攔下捧著一物的老仆,道:“何事?”老王頭昨晚也沒睡好,精心準(zhǔn)備了許久的見面禮派不上用場,他干躺在床上想了大半晚,才想起還有個物什可以拿來借花獻(xiàn)佛。“少主您前些時候送回來一張朱方獸的獸皮。劍主吩咐下來,讓我等去尋南邊最好的制甲師,上旬才制好取了回來?!崩贤躅^掀開包袱皮的一角,摸著那柔順至極的皮甲,“如今少不了和外面的人動手,我一想起就趕忙把這皮甲拿了過來,您該是用得著?!?/br>蕭道鸞接過皮甲,點頭道:“有勞?!?/br>老王頭歪嘴笑道:“我有啥勞的,都是劍主吩咐。這皮甲上頭的金線,用的是藏鋒閣地下藏的老絲,往日我們商量著要給劍主作身符甲,老劍主都沒答應(yīng)……”“我會親自向他道謝?!?/br>“這話說的……您和劍主之間,算那么清楚做什么?”老王頭有些感慨,自己家的混賬兒子雖然討嫌,好歹會在大冷天緊著買身厚棉衣給他和婆娘,也沒見把情分算的那么清。不過說來劍主也好不到哪兒去,兩人真是王八對上綠豆,湊一塊兒也省的旁人來消受。他如此妄議劍主,不好不好……老王頭站在客房門口搖頭擺腦,蕭道鸞見他再無別話,就回了屋中。沈恪還是被敲門聲吵醒了,此時站在床邊,外衫披上了一半,正在伸手穿著另一邊的長袖。蕭道鸞將皮甲放在桌上,走到沈恪身邊,將他穿上的半邊外衫脫了下來。“穿上?!?/br>“這是?”沈恪轉(zhuǎn)身見著蕭道鸞手中的皮甲。像是一團(tuán)烈火的獸皮經(jīng)過鞣作,呈現(xiàn)出凝血般的暗紅,垂長的獸毛被剔去了大半,只留下薄薄一層覆在甲上。沈恪捻起一角,用指腹輕輕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