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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皺著眉,幫新酒捂著耳朵,目光越過墻壁看了眼外面。外面敲鑼打鼓,熱鬧得很,遠遠地還可以看見被架高的神像。 他向新酒解釋道:“是在請神,晚上應該會有廟會?!?/br> 山頭上掛著的那半邊太陽已經(jīng)徹底落下去了,天色漸暗,而燈火愈盛。 似乎是為了印證實彌的話,下一刻遠處便燃起了焰火,擦亮了傍晚朦朧的夜色,于墻頭隱約的閃爍過去。 新酒個子矮,費勁的踮起腳朝外面張望:“是焰火?雜技表演嗎?” 她有點好奇,清澈的眸子里倒映著各種微弱星芒匯聚起來的光。 有沒被扎起來的黑色碎發(fā),柔軟的貼在新酒臉側,也被夜風吹得微微揚起。她恍然未覺,仍想努力的踮腳,好讓視線再高一些,木屐摩擦過地板,在嘈雜中加入細微的摩挲聲。 她在努力的看焰火,實彌卻忍不住垂眸看她——看她烏黑而柔軟的發(fā)頂,玉白的臉,還有眼眸里明亮的光。此刻明明是晚上,他看著新酒,卻仿佛看見天光乍破。 噗通—— 噗通—— 噗通—— 心跳聲,好快。 外面吵吵鬧鬧,一墻之隔,實彌卻覺得這片檐廊下安靜的不像話,只剩下新酒木屐摩擦在地板上的咯吱聲,還有他的心跳與呼吸聲。 “看不到啊……要是有個梯子就好了……啊對了,我們出去看吧?” 突然想通了,新酒一拍大腿,轉而希冀的望著實彌:“吶,不死川先生——你要和我一起出去嗎?” 她玉白的臉上染著漂亮的霞紅。 實彌張了張嘴,心底生不起一點拒絕的念頭:“好。” 這不能怪我。 他盯著新酒,新酒彎起眉眼,臉頰泛起霞紅,沖他笑,笑容好像會發(fā)光一樣。 實彌心想:因為新酒小姐很可愛……而且也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 所以,答應她也沒什么。 兩人先后走著,新酒從屋里提了一盞燈走在前面,實彌一手按著刀柄,走在她后面。新酒有點無奈,一邊看路一邊道:“不死川先生,現(xiàn)在在藤之家里,其實不用這么警惕的?!?/br> 藤之家到處都種滿了紫藤花,其安全程度在新酒看來,大概僅次于藤襲山的外圍。 實彌淡淡道:“新酒小姐,你也是獵鬼士,不應該這么放松?!?/br> 新酒悻悻的閉上嘴,決定不再談這方面的話題——她怕自己再繼續(xù)講下去,實彌可能會現(xiàn)場抓她去訓練場補課。 天知道她連正確的握刀姿勢都是上周才去惡補的!而且還是在小區(qū)的少年宮興趣班里面學的。 橘黃色的燈火搖曳,貼合著前面新酒的背影,勾勒出淺淺的一道光圈。 光圈很淺,描畫出柔軟起伏的曲線。實彌走在新酒身后,目光便不可避免的落在光圈上——然后又移開。 往上看,看了會新酒烏壓壓的發(fā)頂,他仍然覺得不自在,又移開,落到那一彎纖細的腰上。 “新酒小姐?!?/br> “嗯?” 新酒停下腳步,疑惑的回頭看著實彌,等著他的下一句話;在黑暗里,實彌的臉上掠過點不易讓人察覺的紅色。 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別過臉:“還沒有走到嗎?” 新酒單手提著燈,展開自己手里的地圖看了眼,沮喪道:“還有一段距離……” 她沒注意到實彌的臉紅,只是看了眼高墻外面,嘆氣:“等我們走到門口,估計請神的隊伍也應該走過了?!?/br> 當然,新酒這邊說的是她自己的速度。她也知道,如果按照實彌的速度算,肯定是可以趕上的。 “嘖……其實不用那么麻煩。” 看了眼墻外熱鬧的隊伍,實彌半蹲下來,微微將頭側向一邊:“上來?!?/br> 新酒愣了愣:“上哪?” 實彌咬牙,努力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鎮(zhèn)定模樣,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坐上來?!?/br> “對哦!”新酒反應過來,恍然大悟:“不死川先生那么高,坐在不死川先生的肩膀上就可以看見外面了呀——不死川先生真聰明!” 她向來不吝嗇于夸獎人,手里的燈籠跟著新酒的動作晃來晃去,她的眉眼笑盈盈的彎起來。 實彌忽然感覺自己臉上也開始發(fā)燙了。 他移開視線,心想:那盞燈,太亮了。亮得有點刺眼睛。 忽然肩膀上一重,實彌并沒有費多少力氣便二度保持住平衡,穩(wěn)穩(wěn)地站了起來。 因為坐著的緣故,新酒有點重心不穩(wěn)。她單手拿著燈籠,搖搖晃晃的,小聲請求道:“不死川先生,可以把手給我嗎?” 實彌沒回復她——因為角度的緣故,新酒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正要再問一遍時,忽然實彌把手抬了起來。 新酒松了一口氣,連忙抓住對方的手稍微借力,保持了平衡:“謝謝不死川先生!” 實彌的聲音低低的,有點急促:“不客氣……能看到嗎?” 新酒極目遠眺,借著實彌的高度,她輕松的便能看見墻外請神的隊伍。 拿著火把跳舞的人,臉上帶著奇怪的面具,穿著寬大的紅色衣服,圍繞著神像蹦蹦跳跳——新酒第一次看見這種請神,不論是音樂還是祭祀跳的舞蹈,都和她以前看到的那些完全不同。 聽到實彌問她,新酒也沒有多想,開心的回答:“能看見!很清楚!” “多虧了不死川先生呢!” 少女的聲音是脆甜又綿軟的,連帶著裙子布料摩挲間帶起來的氣流,都是紫藤花淺淺的香味。 順帶把實彌的呼吸里,也染上了那股子清甜的味道。 抓在自己掌心里的那只手,和實彌的手差別很大——上面也有薄繭,但明顯不是握刀練出來的……更類似于長期寫字磨練出來的痕跡。 盡管有薄繭,但總體仍舊是柔軟細膩的,契合的貼在他掌心里。 實彌的思緒有點跑偏,他心底油然而生一個念頭:新酒小姐的手,好小啊,還很細。 腰也很細。 女孩子都是這樣纖細又柔軟的嗎? 不對!等等——不死川實彌你在瞎想什么???!新酒小姐是匡近的救命恩人!還是你的同僚!你在對著她瞎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啊混蛋?。?/br> 母胎單身十七年除了殺鬼的時候摁過女性鬼的脖子外,再也沒有和無血緣關系的異性親密接觸過的純情長男不死川實彌,陷入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危(心)機(動)之中。 第37章 特殊之人 “不死川先生?” “不死川先生, 你有在聽我講話嗎?” “不死川先生?” 喊了好幾聲, 實彌都沒有反應。 新酒疑心是不是自己的聲音太小了, 又提高聲音喊了一次:“不死川先生?” 實彌猛然反應過來:原來剛才那種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