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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攔得住啊。”殷牧悠無可奈何,頭疼的扶額:“我們還是先出去吧?!?/br>厲靖言始終握著他的手,一直沒放開。殷牧悠看了過去:“不用一直牽著吧,我沒事了?!?/br>“不行?!?/br>殷牧悠語塞,濃霧遮擋了視線,他又看不到厲靖言的表情,只能從他的聲音里判斷。看來這段時間真是讓他擔心了。想到這里,殷牧悠也沒再多說什么,拉著就拉著吧。什么時候厲靖言也變得跟堯寒一樣黏黏糊糊的了?對了,堯寒……殷牧悠皺緊了眉頭,他如今最擔心的,便是堯寒的事。幾人在濃霧里穿行,想要離開這個地方。“怎么不說話了?”厲靖言緊抿著唇,仍有種不真實感,他忽然停了下來,從身后將殷牧悠抱緊:“你要不再多罵我?guī)拙洌貌缓???/br>哪有撒嬌的讓別人去罵的?殷牧悠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然而厲靖言還在朝他撒嬌:“好不好?”“……你吃錯藥了?”厲靖言輕笑了一聲。殷牧悠卻滿是郁悶:“看來出了上云秘境得給你找個醫(yī)修,讓他幫你瞧瞧?!?/br>“嗯。”“……那你先放開。”“不行?!?/br>“你不放開我怎么走路?”“抱著走?!?/br>殷牧悠終于忍不住了,他這么抱著自己,就跟頭熊似的,怎么走得動?哪知道他完全想錯了,厲靖言忽然就把他橫抱了起來,這下的確算是抱著走了。殷牧悠嚇了一大跳:“放我下來?!?/br>厲靖言剛想說什么時,前方便傳來刺耳的聲響。殷牧悠朝那邊望去,卻因濃霧的原因完全看不清,素回大喊道:“危險!”一只龐然大物遮擋了天空,灑下了大片陰影。殷牧悠抬起頭時,卻見一頭巨蛇張開血盆大口朝他們吞來,是方才被厲靖言打敗后倉皇逃走的那條大蛇。該怎么辦?正當殷牧悠的大腦一片空白時,遠方濃霧中一個人影漸漸朝這邊走來,他的手中還抓著另一半的佛蓮。殷牧悠看得沒錯,那朵佛蓮的確被人摘取過。是愈微?他是什么時候來的上云秘境?作者有話要說: 應該還有三章就全部完了~愈微這一段應該會很精彩,也給他鋪墊了好幾章了~第116章明明濃霧之中無法視物,殷牧悠卻覺得這霧比起方才散了許多。血腥味縈繞在鼻尖,仿佛是從紫霧里散發(fā)出來的。這個地方,處處都透著不詳。恍惚之中,一個人影漸漸從遠方而至。待他走進,殷牧悠才看清了他的模樣,怔怔的念出了他的名字:“愈微?”愈微的手里沾染了半株佛蓮,金色的花汁沾染在他的白色袖袍上,仿佛是那朵佛蓮的血一般。他望向幾人:“你們還是來了?!?/br>仿佛早就預料到他們會來,在見到他們的時候,愈微并未有任何的驚訝之處。他的目光逐漸停留到了厲靖言身上,渙散的瞳孔里甚至無法倒映出他的樣子:“花了那么長時間才想到這里,我還以為你會更快一些?!?/br>“你為什么會在這里?”愈微將那一半佛蓮捏碎在他眼前,花瓣從他的指縫間翩翩飄落:“自然是為了毀掉這個,魔主在救殷牧悠的時候,沒有毀掉那一半吧?”“你想做什么?”愈微輕笑了一聲:“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br>厲靖言在見他的瞬間便爆發(fā)出強烈的殺意,他這輩子最不能忍受的便是背叛。若說在極北他還能信任誰,一個是曲明,而另一個便是愈微了。“你在極北,是故意接近我?”“還不夠明顯么?”他心里嫉妒得狠,深深厭惡著他,“我從一開始接近你,便是想要你的本源黑火。”愈微這樣說著刺激厲靖言的話,殷牧悠立馬擔心了起來。他連忙朝厲靖言望去,只見那雙黑眸中寒冷可怖,陰沉得像是一彎深潭,永遠看不到潭底。“你知道這黑火是如何產(chǎn)生的嗎?”“當然知道?!彼植皇菦]有經(jīng)歷過那些。厲靖言冷笑了起來,已抑制不住自己的殺意,這東西于厲靖言來說,既是他恥辱的象征,又是深深鐫刻于骨血里的東西。每一次使用,便時刻提醒著他,那些痛苦,那些傷害,自己是何等的軟弱無力,被人欺凌……偏偏,這又是保命的本命之火。殷牧悠終于忍不住開口:“愈微,別說了!”他緊皺著眉頭,那清冷的眉眼似乎也沾染了憤怒和心疼。畢竟那些事情,殷牧悠都曾以這雙眼睛親眼看見。聽到殷牧悠的聲音,厲靖言的心口仿佛破開了一個口子,涌入進來的并非嘲笑傷害,而是如陽光般溫暖的東西。會回護他的,從頭到尾便只有殷牧悠一人。愈微微垂著眼眸,臉上勾起一個極淺的笑容,可這笑容轉(zhuǎn)瞬即逝,他的語氣里又沾滿了惡意。“那黑火如此不祥,厲靖言就是災禍本身,我奪走了那東西,也算幫了他,這樣不好嗎?”“哦對了,我這樣利用你,也是厲靖言的原因。若你不和他沾上關(guān)系,根本就不會受到這些折磨?!?/br>話音剛落下,紫霧之中,有火焰燃起,一團一團的將四周點亮。只差片刻功夫,便要朝愈微的位置襲來。那些火焰照耀在厲靖言的臉上,他的聲音如冰如霜:“滾!”“這樣便生氣發(fā)怒了?”愈微輕聲道,“那你就別猶豫,殺了我就好,就跟你殺那些人一樣,像捏死一只蟲蟻一樣。”當他說到這里,殷牧悠朝前一步,瞬間擋在了厲靖言面前。“別再用這些話傷他?!?/br>“還有,你為什么非要逼得他殺了你?”愈微臉上的笑容差點沒崩住,眼眸飛快的閃過一絲震驚。“你讓開。”“若你不說清楚,我便不讓?!币竽劣频哪樕蠋е鴪?zhí)拗。“你……”這是做什么?后面的那半句他用了極輕的聲量,仿佛鴉羽落入水面,沒有半點聲音。愈微緊抿著唇,臉上的笑容再也無法維持。他能和厲靖言對峙,能和天下人對峙,唯獨不能這樣刺激傷害殷牧悠。氣氛陷入了僵持,愈微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他似乎在強忍著疼痛一般,額頭也浮現(xiàn)了細密的冷汗。若非殷牧悠和他離得極近,在這樣的濃霧之中,他如何能看得清。等等,濃霧……四周的霧氣,好似又散了些?正當殷牧悠觀察四周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