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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轉(zhuǎn),倒有些嫌棄的意味在其中。 阮鈞心里不悅,想著以前秦氏總是往大輿鎮(zhèn)跑,他總是送些東西于秦家,當(dāng)日她那語氣可與現(xiàn)在不同,如今她竟然還看不上在家了。這世上頗多踩低捧高之人,阮鈞這些日子更未少見,可現(xiàn)今做這事兒的卻是秦氏。秦家與自己多年交情,秦楚周和自己更是以兄弟相稱,如今卻也與他人無異。 這么一想,阮鈞便將話題繞開,說道:“說到己安,卻不得不說逸哥兒。逸哥兒前些日子來了,我觀他談吐胸懷,日后必有所為?!?/br> “那是?!闭f道秦逸,秦氏覺得臉上都是光:“我們家逸哥兒,那日后可是要做大官兒的,給皇上干活?!?/br> 阮鈞微微笑道:“正是。” 秦氏說了半天,這倒也知道這陸己安的的確確是個遠(yuǎn)方親戚,但這并不代表他不是個禍害,她便繼續(xù)問道:“阮阮這表兄要在咱們這村子待多久???又是為什么來咱們村子?總不是就來看看的吧?” “哦?!比钼x回道:“他家中有些變故,阮阮娘親生前曾多次提過他家,也走動過幾次,我便想著幫襯下。誰知道我們中途搬來劉家村,便叫他直接來了。家里沒個男丁,阮阮說話又不方便,這就留下來了。” 秦氏問了半天,見阮鈞這就是銅墻鐵壁,哪兒有自己見縫插針的余地?便直接說道:“那這也太不方便了,阮阮和他年紀(jì)看著也差不多,別到時候鬧出什么事兒來。阮鈞,你也別嫌我說話不好聽,這一男一女的,雖年紀(jì)還小,但畢竟是情竇初開的年紀(jì),阮阮長的又可人,到時候吃了虧,說都說不出來?!?/br> 她這話倒是提醒了阮鈞,陸己安畢竟不是她真的遠(yuǎn)房親戚,這過個兩年,血氣方剛的,倒是真的容易出事兒。 秦氏見他猶豫,連忙趁熱打鐵:“就算是沒出事兒,到時候也難保被人閑嚼舌頭。這哥兒走就走了,阮阮個姑娘家可不行啊?!?/br> 話雖說到了,但阮鈞面上不顯,他只是說道:“阮阮近日想要燒瓷,總是需要有人來幫忙的,我這身子暫且?guī)筒簧鲜裁?,己安在也方便些?!?/br> 秦氏一聽這話笑了:“是,我聽逸哥兒說了。說來也巧,我前幾日去了大輿鎮(zhèn),掛心著和阮婁家的聊了兩句,可聽說阮阮從未自己燒過瓷啊。這一個女兒家的,在家做些活兒便是了,燒瓷也不是一朝一夕,萬一出個什么岔子可怎么辦?更何況,若是費(fèi)了這么大勁兒燒出什么賣不出去,那可不是給人看了笑話?” 阮瀾和陸追在廚房里收拾盤子,陸追心里不安,生怕秦氏搬弄些什么,阮鈞便將自己“賣”了。 阮瀾知道他在擔(dān)心什么,拉著他的手臂說道:“走,咱們兩個去蹲墻角,聽聽他們說什么呢?!彼矒?dān)心,怕阮鈞一個把持不住,就被秦氏忽悠了。 她拉著陸追,剛走到窗邊,就看見秦氏一臉得意的走出來。 看見阮瀾,秦氏臉上笑著,嘴里的話卻戳人:“阮阮,日后家中來客可得好好聽著門。不然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家里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呢?!?/br> 說完,她便自顧自的開了大門出去。 阮瀾:???你就是個端包子你算老幾??我自己家自己光著屁>股跑都行,關(guān)你屁事。 作者有話要說: 陸追:你跑一個來看看? ☆、第二十章 秦氏前腳剛走,房內(nèi)便傳來一連串的咳嗽聲,接踵而來的是阮鈞的聲音:“己安,你可在外面?來,姨父有話同你說。” 兩人對視一眼,阮瀾也沒弄明白為什么阮鈞只叫了阿追。 “我去去便回?!标懽吩鞠肱c她說別憂心,但又覺得太過熟拈,這便作罷。 阮瀾看著他進(jìn)了小屋,自己又沒事兒可做,這才去了廚房繼續(xù)刷碗。 陸追進(jìn)屋給阮鈞換了熱水,阮鈞神情溫和地說道:“己安辛苦,阮阮就沒有這般細(xì)致?!?/br> 陸追抿了下嘴唇,也不多說什么,只點了下頭。 阮鈞見他遲疑,也知道他在擔(dān)憂什么,這便開口安撫道:“方才秦氏確實是來打聽你的底細(xì),但你且放心。” 陸追看著他,仔細(xì)分辨他所說究竟是真是假。 他因做那些夢不敢與別人講,許多年下來養(yǎng)成了提防的性子。更不要提陸府滅門便是從陸父信任他人、背離了陸追的信任而起。是以一開始他對阮瀾便也是提防戒備。 過了片刻,陸追應(yīng)道:“多謝姨父回護(hù)?!?/br> 阮鈞對陸追這樣的反應(yīng)并不意外,這孩子畢竟是一路逃命,難免擔(dān)驚受怕。 話在心里兜了幾圈,阮鈞這才開口說道:“方才秦氏是想讓我將阮阮的親事定下來。” 陸追思忖著這事兒為何是對自己說,但在阮鈞面前他向來裝的乖巧,這便回道:“阮瀾年紀(jì)尚小,這些事情都是姨父做定?!?/br> 阮鈞嘆了口氣,說道:“再過兩年她確是到了要出閣的年歲。秦氏的說法是逸哥兒要去趕考,耽誤不得,這便想讓我將秦逸和阮阮的婚事定下來,過些年再成親?!?/br> 陸追這就明白了,秦氏是怕阮瀾和自己在一起了,這才火急火燎的趕來打聽,原來是生怕自家的便宜被人占去。 阮鈞自然也是明白的,在他心里,秦家仍愿意結(jié)親是好事兒,阮瀾日后也有照應(yīng),只是秦氏的說法和表現(xiàn)讓他總覺得有說不上來的別扭。 阮鈞輕咳了兩聲,說道:“我這便直說了,己安,我并非防你,但阮阮這孩子命苦,當(dāng)?shù)目傁M苓^上好日子。我既還在,總是要為她看顧個好人家,這才能放心的去?!?/br> 陸追心里驀地就竄起一股無名火氣,他抬眸看著阮鈞,問道:“姨父怎么知道這便是她的選擇?亦或者,她去了所謂的好人家,就能過的更好?” 陸追甚少這般說話,阮鈞聽了不由得蹙眉,聲音有些重:“兒女之事總是要長輩做主的,孩子還小,見識也少,總是要讓年長些的看條路出來。你無處可去,阮阮心善收留你,卻不能讓她進(jìn)退為難才好?!?/br> ………… 陸追從房里出來的時候,阮瀾正在那兒收拾藏泥,干活干的滿頭大汗,臉色紅潤,像只熟透了的水蜜桃,直讓人想咬上一口。 她見陸追出來,沖他招了招手:“咱們先做幾個茶碗,我看著料也夠用,如今的人也愛喝茶,茶碗比茶杯用的人多些,好出手?!?/br> 說著,她塞給陸追一塊切好的泥料。 “你先像我這樣揉練,咱們得先把里面的氣泡啊雜質(zhì)啊逼出來,讓泥質(zhì)密均勻,這樣燒起來不容易開裂。”阮瀾同他示范道:“你氣力比我大,揉起來方便些,但也得細(xì)心。做瓷一套下來每一步都不能掉以輕心,不然最后就功虧一簣,白忙活一場?!?/br> 陸追走到臺前,按著阮瀾的法子捏了起來。他耳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