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
書迷正在閱讀:虛實(shí)關(guān)系、修真反派穿成玄學(xué)大師、她自深淵來、[快穿]一鍵黑化、辛滿的珍藏、快穿之撩男大法、深情演繹、公主今天求佛了嗎、我獨(dú)自美麗[重生]、我扮白月光虐渣那些年
可秦家還是沒有來提親的動靜。 但幸好,阮阮制瓷手藝比自己還要好。只是姑娘家一個人,難免就會被人欺負(fù)被人惦記。所以阮鈞才想著,若是阮瀾能去秦家, 哪怕不是正妻,有個靠山也總比沒有好。 陸追聽見他這般說,回道:“命不苦,只是有些辛苦?!?/br> 有自己在,就不會讓她命苦。 阮鈞笑笑:“阮阮心性天真,日后己安若是有所成,切記要看顧她一下。你也別嫌我這般勢利,有話我便直接說了?!?/br> 陸追回道:“阮叔放心,日后我會照顧她。” 阮鈞交代完,又拿了銀瓜子給阮瀾和陸追分了,算是壓祟。他身子不好,便不能一起守歲了。 阮鈞走了沒多久,阮瀾便拿了紙筆來擱在桌上,挑著墨畫畫。 她并不擅長國畫,但也是通的,不像制瓷一般要拿去賣的,但瓷面上面偶爾也會出現(xiàn),便自己隨便畫畫成了。 兩張裁成正方形的紙,她拿了一張畫“財門鈍驢”。胖嘟嘟的驢子挑著干柴,寓意來年發(fā)大財。另一張則畫了“回頭鹿馬”,是只回頭張望的梅花鹿,寓意祿星高照。 那鹿的模樣畫的有趣,不似別家門前貼的那般靈動,反而有種沉郁的模樣,尤其是那雙眼睛,好像含著萬里冰山似的。 阮瀾擱下筆偷偷看了一眼陸追,清了清嗓子:“明早貼到門前啊。” 陸追哪里看不出來她這鹿是比著自己的模樣畫的,更何況鹿和陸本就是諧音。 誠然,阮瀾畫的這兩幅門神畫一張是畫給自己的——明年發(fā)大財,這樣就能繼續(xù)咸魚了。而另外一張是給陸追的,行軍打仗為的什么?可不就是為了祿。 陸追拿起筆,在那鹿的下面添了兩筆水浪。 “你這樣就不好?!比顬懼钢莾晒P說道:“這樣看起來好像鹿前面有大浪阻攔一般。” 陸追笑了笑:“不是,是以防這鹿找不得方向?!?/br> 鹿有水波。 陸。瀾。 翌日清晨,劉家村的村民便開始挨家挨戶的敲門拜年了。 因著要去大輿鎮(zhèn),劉珠便來的最早,兩個弟弟跟在她身后,給阮家送了些過年時自己做的點(diǎn)心。 劉珠手巧,蓮花糕豌豆黃做的漂亮極了,一個一個整整齊齊的碼在盤子里,看著就忍不住要流口水。 待到劉珠走了,阮瀾嘆了口氣,說道:“可惜這么好一個姑娘?!?/br> 陸追:“可惜什么?” 阮瀾拎著那盒糕點(diǎn)放入小廳,一邊說道:“又沒招誰惹誰,怎么就抓著人家念叨?吃他們家大米了嗎?不過不成親也挺好的,到時候又要跟著辛勞。遇到好人家就算了,碰上那些不好好說話的,還止不住怎么嫌棄她呢?!?/br> 陸追倒不在意劉珠如何,他只是聽方才那段話有處奇怪:“不成親好嗎?” 似乎沒有不成親的人,好似成親是天經(jīng)地義,每個人都要經(jīng)歷一遭似的。 阮瀾想了想,回道:“也沒有好不好一說吧,權(quán)看個人。彼之砒霜吾之蜜糖,都是說不好的?!?/br> 陸追靜靜地看著阮瀾,過了片刻,他突然開口問她:“倘若日后你的夫君背離你,怎么辦?” 如果自己沒記錯,夢里好似是有這么一說。但那個夢也實(shí)在是太過久遠(yuǎn),讓他記得不甚真切了。 阮瀾轉(zhuǎn)頭看向陸追,拍了下他的肩膀:“不可能的你放心吧。” 我在現(xiàn)代就被逼著去相親差點(diǎn)相死,我到了這里還要再相親嗎?是這里不好玩還是東西不好吃,我要在這么好的青春年華成親帶孩子? 陸追并不知道她想的什么,問道:“為何不可能?” 她是對誰有信心?對她自己?還是其他的誰? 阮瀾長嘆一聲:“我還年輕啊,我著什么急?你又著什么急?還是你要給我介紹?”她癟了一下嘴:“沒見過人著急找妹夫的?!?/br> 陸追被她噎的半天說不出話——他要給她介紹?介紹誰?介紹自己嗎? 阮瀾見他好像有點(diǎn)生氣的模樣,連忙解釋道:“是這樣,以前有個高僧給我算過命看過相,說我不宜早婚,以后再說吧。” 先前是高人指點(diǎn)送乞丐飯,如今是高僧勸不宜早婚,下次怕是她就要遇見道士了。 陸追問她:“聽聞你和秦逸有婚約?” “啊?”阮瀾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哦。我看他娘也不是很想我嫁過去,我也不是很想嫁過去,既然如此大家互相放一條生路不好嗎?何必互相為難。更何況,當(dāng)信物的筆擱都被打碎了。” “筆擱?”陸追往前走了一步:“是我打碎的那個?” 阮瀾連忙捂住嘴,都忘了這茬了,當(dāng)初可是騙阿追說這是自己爺爺?shù)臓敔數(shù)臓敔斪龅?,坑他留在這兒的。 阮瀾斟酌片刻,小聲說道:“那個好像就是信物?!?/br> 看她這樣有趣的表情,陸追倒是愉悅起來。當(dāng)日自己不慎將那筆擱打碎,她似是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如此看來,秦逸在她心里也并沒有什么位置。 “提起筆擱我倒是想起來了?!比顬懩樕下冻鲆唤z壞笑:“一會兒阮鈺來,我得和她好好聊聊?!?/br> 正如阮瀾所說,阮婁一家初一便上門來了。阮婁原本想昨日便來一起過年的,但阮朋對瓷窯陰影頗大,阮鈺也不喜歡這個逼仄的小院子,連著阮周氏一起就在自己家過的年。 他們想著阮鈞家里如今應(yīng)該是冷冷清清,只有個阮瀾忙前忙后的,阮鈞又是個病秧子,過年還不如不過。也不知他們想到去年過年的模樣,會不會更加難受。 誰知道一到門口就看見門上兩張年畫有滋有味的貼著,里面還傳來了飯菜香氣,門口也掃的干干凈凈。 阮婁在外面輕咳一聲,阮瀾從小廚房探了個腦袋,陸追已經(jīng)從另一側(cè)走了出來,請他們進(jìn)去了。 阮瀾沖陸追笑笑,跟在后面。 阮婁見兩人這般,還笑著打趣:“看看這兩個孩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夫妻呢?!?/br> 阮周氏跟著笑:“看上去也是般配。己安這是特地回來過年的吧?!?/br> 只可惜這兩個人一個冷漠一個啞巴,話說出去半天都沒人應(yīng)。 幾人在小廳坐下,阮瀾就急匆匆的把阮鈺給拉了出來。 阮鈺本就厭惡阮瀾,自己花了這么久在劉家村,各種法子都試了,怎得秦逸哥哥就是不看自己一眼?自己又究竟比阮瀾差在了哪兒? 最氣人的當(dāng)然也不是這個,而是憑什么自己搬來劉家村沒多久,秦逸哥哥就出遠(yuǎn)門了?連帶點(diǎn)表現(xiàn)的機(jī)會都不給自己。 帶著這樣的情緒,阮鈺自然不會給阮瀾什么好臉色。 阮瀾倒也不在乎,現(xiàn)在是她有求于人,對方使使小性子又能怎么樣? 阮瀾手里捏了一把紙條——別的不說,當(dāng)個啞巴每天都要寫字條還挺累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