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5
救了自己,甚至之后一直允許自己呆在府中直至老死,如今也不會見死不救。 可阮鈺不知道的是,那樣的秦逸是在她記憶里一再美化之后的,何況那時的秦逸帶著對阮瀾的喜愛和愧疚,兩者相互在一起才讓她得了好處,如今既然和阮瀾沒有關(guān)系,加上知道阮家兩兄弟不和,便對阮鈺不屑一顧。 這么一般阮鈺也知曉了緣故,她生怕因為阮瀾不嫁秦家自己日后無依無靠,便咬牙設計一出,蹭進了秦逸的房里,想著生米煮成熟飯,即便當不了正妻日后也有所寄托。 阮婁見阮鈺跑了,一頭罵卻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后只得厚著臉皮又去找齊楓銘求助。 他去的正是時候,齊楓銘便少一個幫手做事。 齊楓銘給了阮婁一副藥,讓阮婁以阮家兄弟的名義交給藥館送藥的差事,說是自己與大哥關(guān)系不善多年,但見大哥身子不適侄女日夜勞累多有掛心,如今自己一家要遠離家鄉(xiāng),有一幅滋補之物不敢拿去給阮鈞家,只好托差事代交叮囑他們每三日煮服。只是切莫提自己名姓,否則他們定是不要的。 阮婁想也不多想,即刻便去做了。他給了那差事些銀子,差事便喜的接了下來,將這副藥同阮鈞定期煮服的藥材一起包了。 又是大半年去了,因著秋行山戰(zhàn)況愈發(fā)吃緊,陸追約摸著于除夕回不來了,便找了秋風蕭瑟的一日趕了回來,看看阮瀾的境況。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下一章有重點內(nèi)容!??!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第五十八章 秋行山風云變幻, 瓦哲部狡猾,經(jīng)由十余年的休養(yǎng)生息卷土重來, 比以往更添幾分狠辣。 他們拽著山前三州游朝百姓的命牽制,又兼有地形之便, 一道天然溝壑拉開了戰(zhàn)壕。 興許是閔丘年紀大了, 不復早先那般軍事神算, 又或許是那些百姓的命扼住了他的咽喉, 秋行山前的戰(zhàn)況每日愈下。 如今正是喘息之時, 游朝前線調(diào)兵,閔丘嫌惡陸追之前領(lǐng)兵太過孤戾,有心將他晾在一旁不聞不問, 陸追也不鬧,只趁著這個時候急忙趕回劉家村。 關(guān)外白骨露野, 關(guān)內(nèi)卻仍是一片祥和,劉家村依舊是往常的模樣, 炊煙陣陣,滿山都是孩童的歡聲笑語。 他們離秋行山遠,地處中原一隅, 以往即便是戰(zhàn)事受到的影響也不過零星,是以陸追這才放心的將阮瀾留在此處。 由前線奔波至這樣的小村落, 陸追竟突然有種今夕何夕的錯覺,好似數(shù)日之前的麓戰(zhàn)不過是前塵往事。 三年時間,每次見到阮瀾,陸追的心就一點一點的落下來。她早已經(jīng)過了說親的大好年紀, 如今已經(jīng)算是個老姑娘了。加上他在旁處使了些小手段,來上門提親的人也少了許多,只剩下些不上路子的,一早便被阮鈞或劉初三擋在外面了。 甚至這些看起來不入流的,也有陸追的手筆在其中。 陸追回來一則是為了避閔丘的鋒芒,雖他并不想將阮瀾成為自己的“擋箭牌”,只是真心想她,但旁人卻不這么認為。 軍中皆知陸追清心寡欲,好似無甚欲念,他們打了勝仗得了休整難免會去尋歡,也有些人在關(guān)內(nèi)百姓尋了另一半,唯有陸追對此半點興趣都無,后來才知他在家鄉(xiāng)有個青梅竹馬仍在等他。 人一旦在他人眼中有了軟肋,便不是刀槍不進,便是有機可乘,提防心也會落輕。 閔丘也是一樣,陸追在打仗時半絲人氣都無,他看著甚是擔憂,想要打壓陸追卻不知他從何處得了升遷,自己毫無辦法,只得在些其他事項上掣肘陸追。 而陸追心心念念著阮瀾,卻是在這“鐵面殺神”的身上添了絲人氣,減輕了許多閔丘的提防。 陸追回來二則是為了和阮鈞提親,只待秋行山戰(zhàn)事了了,便將阮瀾明媒正娶,也省的阮鈞再多煩惱。 陸追乍一回來,阮瀾嚇了一跳,她仍以為他會在除夕前回來,也沒什么準備,連忙去菜地里抓了幾把菜,又殺了只雞燉上。 家中有上好的米酒,阮瀾也搬了出來,擱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只有兩人的飯,除非天氣惡劣,他們向來都是在院中吃的,從一開始便是如此,從未改過。 陸追猛然發(fā)現(xiàn),石桌旁的石凳多了一個——當日兩人將這石桌想法子弄到院里的時候,只尋到一個合適的石塊當石凳。 阮瀾端著浸在熱水當中的酒壺走來,笑著說道:“這石凳是前些日子尋來的,大小正合適,早先我們兩個只一個坐馬扎一個坐石凳,如今都有地方坐的安穩(wěn)了,怎么也不能讓我們的大官兒再坐小馬扎了?!?/br> 陸追結(jié)果酒壺倒了一盞,抿在嘴中。不是邊關(guān)凜冽的酒意,別有一番柔腸在其中。 “你時常在家喝酒?”陸追問道。 阮瀾擺了擺手:“我酒量不行,哪里敢和別人喝酒,萬一喝多了之后開口說話不嚇壞一群人?本來還想找個時機能恢復說話的,結(jié)果前陣子突然來了個神婆,非說我們這兒有東西鳩占鵲巢,嚇得我又不敢說話了?!?/br> 別人不知道,但阮瀾本就知道自己是個穿越來的,可不就是占了別人的身子,只好再等段時日,別趕著出風頭。 陸追聽了她的話這才放心,酒這般東西,還是要警醒些,她如今愈發(fā)出脫的清麗,少不了有些好事之徒打歪主意。 “阮叔呢?”陸追問道:“方才見他還在睡,如今到了這個時辰,竟還未醒嗎?” 說到阮鈞,阮瀾不由得嘆了口氣:“打幾個月前父親身子突然就不好了,時?;杷?,請了大夫來瞧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說是之前身子虧欠太多,” “你辛苦了。”陸追說道。 他也感謝阮鈞當日收留自己,更何況這是阮瀾唯一靠的住的親人,若是阮鈞沒了,阮瀾處境便要差上許多,難保她那叔叔想些其他。阮鈞一日活著,身體康健,這宅子里多少仍有些人氣,阮瀾一個人也不會那么孤苦。 陸追自己雖是孤苦伶仃長大,卻不想讓阮瀾也經(jīng)歷這么一遭。 阮瀾夾了幾口菜,倒了杯酒一口抿下:“不辛苦,本來就是我爹嘛?!?/br> 雖是米酒,但平日甚少喝酒的阮瀾仍是被辣的眼眶紅了一半。 晚風習習,月兒不知何時爬上了天宇,兩人喝酒聊天,已全然沒有少時那般稚嫩,多了些恣意,但也一如既往的熟稔。 阮瀾喝的興起,抬手給陸追倒了一盞酒,自己也滿上,笑道:“敬你!” 陸追嘴角微微勾起:“敬我什么?” 他少有這般時刻,別人行軍打仗是搏命,他不僅如此,每一句話每一個行動都要算計,甚至連身上的傷痕都要算好,日日夜夜不得休息。 所有能拿來做武器做籌碼的,他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