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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 就算是化了,也好吃。 剛剛拿生巧的手指,上面也沾了一點巧克力。 阮初初一點都不放過,小小地嘬了一下手指。 殊不知自己這個動作,落在不遠(yuǎn)處那個男人眼里,極具暗示意味。 席喻的眼眸暗得不能再暗,像是暗夜之中不斷翻涌的浪潮。 喉嚨發(fā)緊。 忽然間,阮初初沖他看過來,笑得眉眼彎彎:“好好吃,你要來一點嗎?” 席喻定下心神,明明想的是拒絕,身體卻不聽使喚地朝阮初初走來。 阮初初用另一只干凈的手拿起一塊生巧,遞給席喻:“雖然有一點點化了,但是吃不出來,還是特別好吃。你嘗嘗?!?/br> “我不喜歡甜食?!毕鞫ǘ粗畛醭?。 阮初初眨著眼睛,有點可惜:“這樣啊……很好吃哎……” 她自言自語著,卻沒料到下一秒,席喻低頭彎腰,將她拿著的那塊生巧含到了嘴巴里。 溫?zé)岬挠|感,從她指尖劃過,她的身體就像過了一道電一般,又酥又麻。 作者有話要說: 初初:完蛋!這男人是在勾引我?。?! - ☆、十二分 13 啊啊啊啊啊啊—— 這是勾引! 赤-果-果的勾引?。?! 阮初初臉熱起來,手指都不自覺的發(fā)顫。 這男人—— 就因為這一個小動作,她腦海中迤邐不停,臉頰浮出一陣粉潤。 而嘴上說著不喜歡甜食但是身體又很誠實地吃掉阮初初遞來的巧克力的男人,不緊不慢抬起頭,眉眼籠在白色燈管散發(fā)的冷峻白光中,眸子里似有粼粼波光。 “挺甜?!彼p慢地說。 阮初初諾諾收回自己的手,干干應(yīng)著:“嗯……甜,挺甜的……” 兩人眼神不小心碰上,像是饒有無限曖昧。 恰好只是看了對視了那么一兩秒,門鈴響了。 這回應(yīng)該是外賣到了。 阮初初忙瞥開眼神,套著白色兔子造型的拖鞋跑去開門。 留在原地的席喻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唇。 晚餐很簡單,兩碗白飯,幾個小菜。 當(dāng)阮初初把餐盒一一拆開時,席喻望著桌上的菜,眼尾略略向下彎,掩去一閃而過的意外。 抬眸再去看忙活不停的小姑娘,餐桌上頭暖色的燈光灑下,流露在外的脖頸肌膚白的透明。 她背對著他,將每個餐盒整齊擺好后,轉(zhuǎn)過來沖他輕快笑著:“吃飯吧,奶奶以前跟我說過你喜歡吃的菜,我在菜單上只找到這幾個,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br> 燈光在席喻臉上不明不寐地落下一道柔和陰影,他沒說話,走至阮初初旁邊拉開椅子坐下。 阮初初則走去他對面,兩人相對著,開始吃晚飯。 上一次一起吃飯是什么時候? 是在席家老宅那次吧。 阮初初用筷子夾著米飯,一粒一粒地吃得很慢。 偶爾偷偷去瞧對面的席喻,自己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 如果能每天都能和他在一塊吃飯就好了。 哎,好像有點貪心了。 認(rèn)真吃飯的席喻發(fā)覺阮初初偷看自己的小動作,抬眸朝她看去,正好撞進(jìn)她偷偷摸摸的視線里。 阮初初連忙低頭扒飯,兩只耳朵都是紅的。 席喻的黑眸懶懶沉下,說話時候,隨意不少。 “在這還習(xí)慣么?!彼麊枴?/br> 阮初初把嘴巴里的米飯咽下去,點點頭:“還行,挺習(xí)慣的。” “嗯,”席喻應(yīng)一聲,“北市跟海城不一樣,天氣比較干,天氣很快會熱起來,注意防曬。” “……” 阮初初怔怔地抬頭望著席喻。 嗚嗚嗚,好窩心一男的…… 席喻見她這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自己,不免蹙起清秀的眉頭:“看什么?” 阮初初卷翹的睫毛微晃,紅著臉問:“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嗎?” 席喻感覺喉嚨一陣不舒服,輕輕咳嗽兩聲,整個人都有點不自然起來。 他很想說“不是”、“沒有”,但這會兒怎么都維持不了自己的高冷范了。 尤其是對面這小姑娘一臉希冀地看著他,好似很期盼他的回答一樣。 席喻斂著表情,不動聲色地回答著:“老太太讓我照顧你,這是應(yīng)該的?!?/br> 聽到這個回答,阮初初臉上的表情有一點點僵。 隨后她沒事一般笑起來,將心底那點失落偷偷藏好。 晚飯過后,阮初初把自己的劇本拿給席喻看。 劇本很薄,只有一頁半。 席喻靠在沙發(fā)上,翻閱著劇本,輕笑了聲:“這是我拿過的,最薄的劇本。” 阮初初端過來兩杯剛熱好的牛奶,很真摯地說:“但是這是我拿過的最厚的?!?/br> 席喻:“……” 他在沙發(fā)上坐好,瞥見阮初初端來的牛奶,問:“大晚上的喝奶?” “啊,我習(xí)慣了,從小養(yǎng)成的習(xí)慣,剛剛就順手給你倒了一杯?!?/br> 席喻的視線不經(jīng)意從阮初初胸前掠過。 怪不得。 原來喝牛奶是習(xí)慣。 “多喝點,或許現(xiàn)在還能長個?!?/br> “……我覺得你好像是在嘲笑我?” 席喻不置可否地撇了下唇,把劇本遞還給阮初初:“先看劇本,臺詞都背熟了沒有?!?/br> 阮初初在席喻旁邊坐下,像小學(xué)生認(rèn)真聽講一樣乖巧坐好,說:“背熟了?!?/br> 就只有兩句詞,這要是都背不熟,那她肯定是腦子有問題。 一句是撞車前喊的男主名字:“任翊——” 另一句是被車撞到時喊的:“啊——” 沒了。 阮初初把這兩句臺詞念了一遍,席喻干愣一會,回神后問:“這段戲,你覺得你把握不住的點在哪?” 阮初初湊過來,指著劇本上的那一段對席喻說:“就是這,這里說林小深情地望著任翊,臨死之前的最后一眼。今天導(dǎo)演就是說我演感情戲的時候眼睛里沒有愛意。” “你演這個角色前,你不要想著你是在演這個角色,而是把你自己當(dāng)作是她?!?/br> 席喻很有耐心地講解著:“假如你就是她,你看到你喜歡的男孩會是什么表情?你在臨死之前跟他告別,你又會是什么樣的感受?你得先把自己變成她,才能把她真正演出來,不然你演的就只是個空殼?!?/br> 阮初初苦惱地皺著眉頭:“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沒找到那個感覺。” “簡單點,你現(xiàn)在如果馬上要宣告死亡,你會是什么感覺?” 阮初初很認(rèn)真地想了一會,說:“那我肯定有很多遺憾,很多事情都沒來得及做?!?/br> 席喻繼續(xù)問:“比如?” “比如……我還沒找到我的哥哥?!?/br> “還有呢?”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