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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沒有和你一起過完這一生呀。 不知為何,阮初初一想到這兩件事,鼻尖忽然就酸了。 如果真的馬上要死掉,那她最遺憾的,可能就是這兩件事了。 她的哥哥,還有,她這么這么喜歡的男人。 眼看阮初初的眼睛蒙上一層水霧,席喻也不知她是入戲了,還是因為別的什么而傷心了。 他問:“你哭什么?” 阮初初吸著鼻子擦著眼睛:“我好像懂那個感覺了……” 席喻:? 阮初初帶著哭腔,聲音有點點顫:“林小臨死前,肯定是很遺憾的,她肯定還有遺憾的。她才十六歲,生命就這樣結(jié)束了……” 席喻沒想到自己會因為阮初初的眼淚而有點手足無措。 明明這小孩只是入戲了而已,他心疼個什么勁。 “這個方向是對的,你自己再好好揣摩一下?!?/br> “好……” 席喻看阮初初還在掉眼淚,實在沒忍住去抽了張紙巾遞給她:“好了,別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在欺負你?!?/br> 阮初初接過紙巾,一抽一搭地,眼睫上還掛著水珠,臉上卻已經(jīng)笑起來,梨渦淺淺。 “謝謝你。我好像知道明天要怎么演了?!?/br> 席喻故作平淡地應(yīng)了一聲,伸手去端放在茶幾上的牛奶。 牛奶還是溫的,奶香濃厚。 阮初初也跟著他去端牛奶喝,小小抿一口,但又忍不住偷偷去看前邊這個男人。 他喝奶的時候,喉結(jié)輕微滾動,脖頸修長。 唉,真是性感。 席喻忽然側(cè)頭,恰好眼神相接,阮初初做賊心虛手一抖,牛奶就從杯口灑出來,大半都灑到自己胸前衣服上。 寬松的體恤瞬間濕漉漉,氤氳成一團。 “為什么總偷看我?”席喻瞧著她,問。 阮初初連忙放下杯子。 “沒——沒呀——”她嘗試為自己辯解,雙頰紅撲撲的,“我沒偷看你。” 席喻抿唇笑了笑,也放下了杯子。 他朝阮初初傾身過來,眼睛定定對著她慌措的眼眸,像是有星光閃爍。 “還說沒有?你知不知道,你根本不會撒謊?!?/br> 阮初初整張臉漲紅,呼吸熱了起來。 尤其當席喻的呼吸清掃過她臉頰,她更加慌亂。 “我……我就是……” 覺得你好看想多看幾眼T.T 席喻莫名彎唇,說:“下次小心點?!?/br> 阮初初:? 席喻提醒:“別再把衣服弄濕?!?/br> 阮初初低頭看,脖子鎖骨都濕了。 而領(lǐng)口的濕漉,正好隱約透出里面的弧度。 她趕忙抽紙巾擦,席喻慢慢退開,像個正人君子般沒去看她。 “時間不早了,我走了?!?/br> 席喻看著手腕處的腕表,淺淡提了一句。 “???你要走嗎?” “嗯?” 席喻回頭看阮初初,看似清心寡欲地說:“不然留在你這過夜?” 阮初初心想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她說不出口。 她問他:“你現(xiàn)在怎么走?讓小安來接嗎?你會住哪?。俊?/br> 席喻只回答了最后一個問題:“酒店吧?!?/br> “酒店啊……”阮初初喃喃著。 席喻卻忽然靠近,距離驟然縮短,男性氣息逼近。 他貼在她耳邊,輕笑:“怎么,不想我去住酒店?” “呃,酒店……酒店的床多不舒服……” “你這的床就很舒服?” 阮初初避開他灼-熱的眼神,非常小聲地說:“大概……或許……可能吧……” 下頜被猝不及防抬起,屬于男人的吻落下來,不講任何道理。 隨后,牛奶就像被一只不懂饜足的小貓一滴不剩地卷入口中。 阮初初有點兒懵。 怎么就突然開始了? 不過……好像……也是她主動把他留下的…… 沙發(fā)太小,滾成一團后兩人又去驗證了這兒的床是不是真的比酒店舒服。 嗯…… 好像……是挺舒服的…… 作者有話要說: 滴滴滴,滴滴滴(猛按小喇叭 - ☆、十二分 14 夫妻義務(wù)履行到一半,正要進行最重要的一步的時候,阮初初忽然叫停。 男人的額上已有細汗,他稍稍抬起頭,漆黑眸子里還滿是未盡的情-欲。 “怎么了?” 聲音壓的很低,沉沉啞啞。 阮初初眼神飄忽不定,紅著臉說:“沒有……那個……” 席喻一滯。 阮初初羞得想把自己藏進被子里,聲音像是能掐出水來。 “就……那個……我……我不能再吃藥了……” 像是當頭棒喝。 席喻忽然間就懂了。 整個人清醒幾分。 他沉著眸子看身下的她:“你什么時候吃過藥?” “就我們……第一次的時候……” 那時候發(fā)生的事完完全全是意料之外。 第二天阮初初回酒店前,先去了一趟藥房。 他們當時沒有做措施,阮初初也暈乎乎的,根本不知道席喻最后到底是弄在里面還是外面…… 不管怎么說,她還是不能抱有僥幸心理。 女孩子應(yīng)該要懂得保護自己,阮初初也只能在這種事后亡羊補牢。 她知道,這種緊急事后要不能多吃,很傷身體。 所以現(xiàn)在—— 現(xiàn)在又是這種突然開始的情況,阮初初住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準備那種東西。 席喻暗涌的眸子恢復(fù)幾分清明,他松開阮初初,往側(cè)邊翻了個身,坐在床上。 昏黃燈光勾勒著他線條清晰的背脊,一滴汗從下頜角緩緩落下。 他的眉頭深深蹙著,完全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席喻把自己又罵了無數(shù)遍。 真的是禽-獸,那次完完全全就忘了戴套的事,事后也不聞不問。 渣男無誤。 阮初初抓過被子遮住自己未著寸縷的身子,屏著呼吸,不知席喻在沉默些什么。 時間分分秒地過去。 過了好久,席喻稍微冷靜一點下來后,轉(zhuǎn)過來看向阮初初。 如黑水一般沉寂的眸子已然不見幾分鐘前的欲-望激情。 他伸手給阮初初掖了掖被子,說:“我去沖澡?!?/br> 阮初初:0.0 席喻起身,抓起先前胡亂都在地上的衣服,進了旁邊浴室。 阮初初怔愣愣的。 這就……結(jié)束啦? 也對,沒有那個東西,真的不適合再繼續(xù)下去。 聽浴室傳來水聲,阮初初懊惱地閉閉眼。 哎,早知道不留席喻了,這種事剛剛開了個頭就戛然而止,她沒什么關(guān)系,但是作為男人,席喻他……應(yīng)該很不好受吧? 他現(xiàn)在是不是要在浴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