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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穩(wěn)重老成,很快安撫住眾人的心。 “別都跟去,人多還麻煩。等到了醫(yī)院,我給你們消息?!?/br> 劉儀敏想跟上去,被章文德拉住。 別的不說,就剛才那件外套,足以看出向圖南心里絕對還有溫暖。 你還瞎摻和什么。 劉儀敏心不甘情不愿,可是那兩人的手一旦牽到一起,就完全不給別人插進(jìn)去一丁點(diǎn)的機(jī)會。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 宮銘謙開車,溫暖陪著向圖南坐在后座。兩人的手一直握在一起。 溫暖這時候終于回過一點(diǎn)神。 她都不敢看他身上的襯衣,只盯著他的臉,小聲問:“你怎么樣?” 他哼了一聲:“頭暈。肩膀借我靠一下。” 溫暖忙挺直腰背,并往他那邊斜了一點(diǎn),方便他倚靠,想了想,干脆伸出一只手臂,攬著他的肩,讓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口。 汽車?yán)镅任稘獾盟捏@膽戰(zhàn)。 宮銘謙明顯也著急,車開地飛快,一邊還在問:“圖南,你真沒事?怎么弄成這樣?” 向圖南靠在溫暖懷中,聲音有點(diǎn)中氣不足:“前段時間受過傷,應(yīng)該沒好透,傷口裂開了。”說著緊了緊手,握了下溫暖的手,“真不用擔(dān)心,再縫合一下就好了。” 溫暖這時終于找到道歉的機(jī)會:“對不起。我……真不知道?!?/br> 向圖南閉上眼睛,用低得只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低低地說:“我沒怪你。我死在你手里,也是心甘情愿的?!?/br> 溫暖眼中一酸,忙仰起頭,用力閉了下眼睛。 車子忽然停下來。 “我喝了酒。差點(diǎn)忘了?!睂m銘謙很懊惱。 “我沒喝。”溫暖忙道。她是因?yàn)楦忻埃裉鞗]參加拼酒,“我來開。謙哥你照顧好他?!?/br> 她急急地想下車,向圖南忽然用力握她的手:“暖暖?!闭Z氣里滿滿的不舍。 “你聽話?!彼吐暟参克?,想了下想,低頭親了一下他的額頭。 按照導(dǎo)航,溫暖將車開到離這里最近的一家醫(yī)院。 向圖南這會兒還有力氣挑剔:“這里行不行?。靠p得太丑,我不就是毀容了?” 他這從小養(yǎng)成的大少爺脾氣是沒辦法好了。 宮銘謙半抱半拖著他往急診那邊走,嘴上也沒和他客氣:“又不是臉,毀什么容?” “男人的腹肌也很重要的好不好?”他振振有詞。 還有力氣計較這些,讓本來凝重的氣氛輕松了不少。 溫暖一直沒說話,只默默地跟在他們旁邊。 進(jìn)了醫(yī)院,向圖南被醫(yī)生接過去,宮銘謙陪著她等在外面。 走廊里慘白的燈光下,溫暖的神色看起來特別凄慘。 “他不會有事的,對吧?” “還能這么挑三揀四的,應(yīng)該沒事。”宮銘謙安慰她,停了一下,他嘆了口氣,“不過暖暖,你們兩個,怎么鬧成了這樣?” 溫暖整個人縮在向圖南的西裝外套里,好半天才偏過頭看了他一眼,神色無奈又茫然。 “我不知道。真的,謙哥,我也不知道?!?/br> 當(dāng)初最后一次鬧分手,宮銘謙照樣也勸過他們。他和向圖南談了些什么,她不知道,只是對當(dāng)時的溫暖來說,因?yàn)闇匕值氖?,她對男人正處在一個極度厭惡的階段,向圖南的大男子主義更是成功地引起她的反感。要在平時,她也不是沒有服軟的可能,就是在那段時間,她完全不想妥協(xié),哪怕只是一點(diǎn)點(diǎn)。 結(jié)果,就分開了。 而且,一分就是五年。 也可能,是一輩子。 -- 后面向圖南被推了出來。 他這時除了臉色蒼白之外,精神倒意外地好了不少,在被推到病房時,他又一次露出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少爺龜毛的一面。 “沒有單人病房嗎?” 旁邊的醫(yī)護(hù)一臉無奈:“沒有?!?/br> 宮銘謙撫額:“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挑剔?” “那我不住院。我馬上回家?!?/br> 旁邊的醫(yī)護(hù)大概是見過世面的,對他這樣的神經(jīng)病竟然出奇的容忍,只看著宮銘謙,問他的意見。 宮銘謙都想一拳砸暈這個姓向的:“就住一晚行嗎。明天是回家還是轉(zhuǎn)院,都隨你?” 向圖南頂著一張毫無血色的臉,人倒是有血性的很:“不行!” 溫暖一時之間,竟然覺得有點(diǎn)想笑。 他在這一點(diǎn)上,倒是和幾年前沒多大的區(qū)別。 最后誰都拗不過向二少爺,又將他“搬”回了別墅。 宮銘謙和章文德架著他上樓,在床上躺好。 大家都圍在床的四周,觀看國寶大熊貓似的。不過他的回來,還是讓眾人安心不少。 向圖南嫌人多呼吸不暢,趕他們下樓,又看著溫暖:“誰污染,誰治理;誰動手,誰負(fù)責(zé)。你先去洗澡,等會兒過來伺候我?!?/br> 溫暖到現(xiàn)在還裹著他的外套,上面還沾上了一點(diǎn)血跡,唱大戲的小孩似的,又帶著狼狽。 宮銘謙對于向圖南的任性十分無奈,只能囑咐他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吱聲,又拍了拍溫暖的肩:“那辛苦暖暖你了。有事下樓叫我們。” 眾人隨著章文德下樓,宮銘謙先留在這里,等溫暖洗完澡才下去。 祝燕飛在溫暖進(jìn)客房前攔住她。 “你們……怎么回事?向圖南沒事了?” 溫暖搖了搖頭。 和向圖南久別重逢,意外傷了他,陪他去醫(yī)院走了一遭,馬上還要去照顧他。這些都是她回北京前沒有想到的。 而且她并不確定向圖南的身體狀況,他在這一點(diǎn)上,倒和年少時一樣恣意妄為。 祝燕飛看她氣色太差,反倒安慰起她來。 “沒事。他那么大人了,還能不知道自己身體。你也不用太自責(zé),畢竟不知者不罪是吧?” 溫暖盡力點(diǎn)了下頭:“謝謝。我沒事,你下去玩吧?!?/br> 祝燕飛說好,剛轉(zhuǎn)身沒走幾步,又立即倒回來,還神秘兮兮地四下看了看,這才小聲笑道:“不過看到姓劉的吃癟真是痛快。向圖南明顯對她沒意思嘛。讓她倒貼,該!還有啊,剛才大家問她了,向圖南這傷是在美國時受的,當(dāng)時好像挺重的,不過也不知怎么回事,剛出院他就急著回國?!?/br> 溫暖嗯了一聲。其實(shí)她不是很想說話,又怕燕飛繼續(xù)嘮叨,只好說:“等下我親自問問他,滿足你的好奇心,行嗎?” 祝燕飛笑著搗了她一拳。 “還是你了解我。” 祝燕飛飛快跑下樓,溫暖飛快地洗了個澡,才拎著向圖南的外套,匆匆去他那邊。 進(jìn)門前,她先在門邊站了一會兒。 其實(shí)也不用緊張什么,向圖南都能當(dāng)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她當(dāng)然也能做到。 溫暖敲門進(jìn)去,宮銘謙見到她來,才放心下樓。 向圖南躺在床上,身殘志堅(jiān),嘴巴很不饒人。 “這么久才過來,我還以為你畏罪潛逃了呢?!?/br> 溫暖不理他的調(diào)侃,往前走幾步,站在床邊,問:“你感覺怎么樣?” “快死了?!彼教稍谀抢铮p手搭在胸口,神態(tài)安祥,倒的確是閉上眼睛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