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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死人。 那還不住院?溫暖被氣笑了,沒好氣道:“你還沒好透,干嘛就回國?” 向圖南嗤笑一聲:“哎喲,不得了了?,F(xiàn)在的人打了人,不但不內(nèi)疚,反而還要怪挨打得人不夠皮實。怎么,這是沒打過癮是吧?再說,我回國前也沒想到會挨打啊?!?/br> 這嘴真是毒。 溫暖心里有愧,不跟他爭這嘴上的長短,只垂著頭站在床邊,靜了幾秒,才想到問他:“要不要喝點水?” “暫時不用?!彼淖旖且煌?,又露出那種極不正經(jīng)的笑,“自己搬椅子坐啊,要不就床邊也行。要是罰站就有用,還要警察做什么?” 溫暖心里本就亂糟糟的,接連被他擠兌,就更是不受用。她將手里的外套往他身上一丟,正好兜住他的頭。 “你要真覺得身體受到傷害,盡管報警好了?!?/br> 她轉(zhuǎn)身欲走,手腕忽地被用力攥住。 “別走!”他急道,一只手還在胡亂拽著臉上的衣服,“二丫頭……??!” 是傷口被扯到的悶哼聲。 溫暖本能般停住腳,向圖南的臉終于從外套中掙出來。 一向不正經(jīng)的臉上只余下焦急痛苦之色:“暖暖,你別走。” 作者有話要說: 改一下bug 第7章 第 7 章 溫暖怕扯到他傷口,不敢再動,只能站在原地:“撒手!” “不撒!”傷患十分倔強,寧死不屈,“我怕你跑了?!?/br> “我不走?!毙辛税桑?/br> 向圖南猶豫著,慢慢地將手從她的手腕向下擼,將她的指尖攥在手心里。 “那你坐下來再說。” 聽起來,竟然像是在撒嬌。 溫暖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最后只能在床沿邊坐下來,然后盯著白色的被子。 “這下可以放手了吧?!?/br> 向圖南這才慢慢松開手。 房間內(nèi)安靜下來,只余下床頭那個小鬧鐘咔嚓咔嚓一秒一秒往前挪著。 一秒,兩秒,三秒…… 每一秒都從未來,變成現(xiàn)在,然后永遠成為了過去。 那么多的一秒,都屬于過去,永遠不會再回來。 就像前面過去的那五年。 “劉儀敏真不是我女朋友。” 他一開口,就是這一句。 溫暖想到自重逢后,他一直表現(xiàn)得游刃有余,倒是自己,反倒十分小家子氣。 這不太好。 她并不想表現(xiàn)得還對那段舊情有多戀戀不舍。 她抬起頭,沖他笑了笑,好似十分云淡風輕地打趣他:“不過我看她倒是挺中意你的?!?/br> 他的臉上又露出那種似笑非笑的笑容:“她看中的不是我,是我的姓。當然,以我的魅力,她應(yīng)該對我也是有那么點意思的?!?/br> 溫暖仰了下頭,翻了個白眼。 沒直接嘲笑,是她對傷員的照顧。 “我知道你現(xiàn)在在心里嘲笑我?!彼故呛芰私馑?,“不過沒關(guān)系,我不跟你計較。這么跟你說吧,劉儀敏家沒表面上看著光鮮,她爸現(xiàn)在是真的急著讓她替她家找個靠山,她爺爺跟我爺爺不是認識嗎,所以就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主要我哥有我嫂子了,年紀又相差大了一點,要不然我懷疑她家會打我哥的主意。然后,上次我受傷,她應(yīng)該是從我爺爺那里知道的消息,才特地追到美國去的。” 難為他受了傷,竟然還能一口氣說這么多的話。 可是,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溫暖笑看著他:“受了傷還這么多話?!彼穆曇暨€是啞的,偶爾還會咳嗽一聲兩聲。 他立即轉(zhuǎn)了個話題:“沒吃藥?” 溫暖挑了下眉:“我怕有毒。” 向圖南好像愣了一下,竟然沒像以前那樣霸道地來一句“我給的,毒/藥也得接著”。 “你這毛病還真是難改。”他低聲喃喃。 溫暖立即針鋒相對:“你還不是跟以前差不多?!?/br> 剛說完,又覺得沒意思。 畢竟已經(jīng)不是情侶,以前斗嘴是情趣,現(xiàn)在這樣,算什么呢? 想到這,她忙主動換了個話題。 “怎么受傷的?” 向圖南好像這樣躺著不得勁,兩只胳膊動了下,想撐起身體,剛一發(fā)動,又牽到了傷口。 悶哼一聲,又跌回床上。 “你老實點不行嗎?”溫暖無奈地瞪了他一眼,順手幫他掖了下被角,“我覺得明天你最好還是去醫(yī)院呆著。” 向圖南難得很配合:“我也準備明天一早就去醫(yī)院。剛才那家我真不放心,肯定得毀容?!?/br> 溫暖哭笑不得,最后都強壓下去,只報以沉默。 他倒是還記著剛才那話,又繞了回去。 “說起來,美國人民還欠我一面錦旗呢?!?/br> 溫暖不解,抬眼看他。 他也正看著她,眼里滿是笑意:“就是碰到三個人欺負一個小姑娘,一時看不過眼,上去幫了一把?!?/br> 溫暖點頭,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英雄救美啊這是,那美國小姑娘沒對你以身相許?”她笑著打趣他,像個真正的多年老友似的,“你得給她講講我們中國人的規(guī)矩。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你說是吧?” 這話如果說給少年時的向圖南,他肯定得說“那必需的,我總不能白救是吧”,可是這會兒,他竟然一個字都沒說。 就只是看著她。 滿室是暖橙色的光,他的眼中仿佛有水光。 正所謂柔情似水。 這也是以前鮮少見到的。 這樣的眼神,倒好像,他還愛著她。愛到骨子里似的。 溫暖有點扛不住他這樣看她,于是垂下眼皮避開。 一只手忽地撫上她的臉。 熱的,熟悉的。 手指一點點撫摸過她的眉毛,鼻子,嘴唇,下巴,臉頰,最后停在帶著碎鉆耳釘?shù)亩埂?/br> “怎么想到打耳洞了?以前都不愛這個的?!彼穆曇艟谷灰灿悬c啞。 以前兩人還好著時,每次親吻過后,他都喜歡摸她的耳垂。他總說她脾氣這么壞,又臭又硬的,還是耳垂軟,摸起來舒服。 那時她年紀小,臉皮倒不薄,又總愛反駁他,于是說:“我身上還有地方比耳垂還軟?!?/br> 他第一次聽時,明顯驚到了,然后抱著她笑了半天,一直羞她不害臊。 她自己這時也羞到了,掙扎著不讓他抱,直到被他親吻住。 最后他咬著她的嘴唇輕聲逗她:“果然嘴唇更軟一點。” 她的臉上染了他手上的熱度,心里卻是涼的,酸的。 “為了賺錢?!彼?,“以后談男朋友了,就能多收一份禮物。” 他笑,收回手放于胸前:“嗯,記著了?!?/br> 他又笑:“美國小姑娘的‘以身相許’我是無福消受了,因為已經(jīng)有人許過我了?!?/br> 停了停,又是一句。 “我這輩子,只要那一個,就夠了。” 溫暖心中有什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