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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疼的,可傅秋谷這么問完之后就真的不覺得疼了,心里美滋滋的。 傅秋谷這時候的表情很溫柔,但這其中透著顯而易見的小心翼翼,常青在這種假象里感到幸福,卻也知道,自己可能要永遠失去她的秋谷哥哥了。 誰會愿意要個有病的女朋友呢,秋谷哥哥最怕麻煩了。 原本都快要治好了,常青心中不無遺憾。 正說著,門外響起了喧嘩聲,烏吉木尖厲的聲音透過門縫鉆進來。 “你們憑什么不讓我進去,那是我妹,我看自己meimei違法嗎!監(jiān)獄還能探視犯人呢,你們這兒是監(jiān)獄嗎?信不信我去投訴你!” 傅秋谷打開門,烏吉木正一臉義憤填膺地叉腰站在門口,虎著臉看守門的兩個警員。 “進來吧?!备登锕纫徽f話,原先還在解釋的警員瞬間息聲。 “常青,你怎么樣,還好吧!”烏吉木一進門就直撲病床。 傅秋谷緊跟著進來,他敏銳地發(fā)現(xiàn)常青在看到烏吉木的那一瞬間眼神有些不對勁,精氣神有那么幾秒鐘的潰散,可看見他就又好了。 傅秋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兒,他知道這丫頭又在硬挺著了,什么沒事了,什么不疼了,全他媽是假的。 無名火來的很快,但其中還夾雜著一種說不清的無奈,他站在原地有些不想再上前,不知道是氣常青的隱瞞,還是氣自己的沒用。 “你們聊,我出去一趟?!彼幌肟闯G嗑o緊抓著烏吉木的手,就跟抓救命稻草一般的樣子,刺眼。 伴著常青即眷戀不舍,又帶著“你還是快走吧”的矛盾目光,傅秋谷太陽xue一鼓一鼓地出了病房。 在關病房門的瞬間,他心思一動,把門壓了一條縫,并沒有關嚴。 “你倆去那邊守著。”傅秋谷指了指斜對面的休息椅。 “不用,我們不用坐。”兩個小警員擺手。 嘖,誰讓你們坐了,當我愛你?。骸澳銈円怖垡惶炝?,去歇會兒吧,我在門口守著,就兩步的距離,你還能怕我?guī)伺芰恕!备登锕刃χf。 其實病房門口就有長排椅子,可傅秋谷指了位置,話也說到位了,這倆小警員就順著方向鬼使神差地坐到了病房斜對面。坐的時候心里還嘀咕“坐門口多方便,離得還近,要不要坐回去呢?”等倆人坐下以后,心中恍然,坐在這里正好能看清傅秋谷的一舉一動,隊長果然是隊長,辦案經(jīng)驗就是豐富。 傅秋谷表示,寶貝兒你們想多了。 他就近坐在門口的椅子上,微微側頭仿佛假寐一般。 傅秋谷一出去,常青立馬就蔫了下來,肩膀也耷拉了,她委委屈屈地看著烏吉木,跟貓仔似的叫了聲:“葡萄……”之后眼睛就紅了,要哭不哭的表情,可憐巴巴的。 “別哭啊,知道你受委屈了?!睘跫久哪?,心疼的問:“他們是不是欺負你了?” 常青紅著眼皮,眼淚要掉不掉的在眼眶里打轉:“他們一直在逼我,我……”她想伸出打著點滴的手抓自己的頭發(fā),卻被烏吉木阻止了:“別激動,別忘了控制自己的情緒?!?/br> 常青聽她的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說:“當時感覺自己快要死掉了,喘不上氣,我甚至看見了我媽?!睖匮艐乖诔G嗟挠洃浝镆恢笔秦瑝?。 “吃藥嗎?我?guī)Я四愕乃?。”烏吉木說著就把藥掏了出來,是她之前從傅秋谷那要來的。 常青搖搖頭:“不用了,現(xiàn)在感覺沒那么難受了,他們給我打了鎮(zhèn)定劑。” 烏吉木皺眉,恨鐵不成鋼的說:“你說你也是,死人這么大的事情也敢沾,還割人家手指,你知不知道,如果說不清的話,你很可能要坐牢的?!?/br> 常青聲音小小地說:“我也沒辦法,這么多年了,我雖然病情好轉,但我爸還是會出現(xiàn)在我夢里。我知道這都是我自己的幻覺,醫(yī)生也說是我自己的愧疚心作祟,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想給我爸一個交代?!彼龘钢约旱氖种干系募啿迹椭^,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 “現(xiàn)在交代了?”烏吉木沒好氣的問。 常青心虛地點點頭:“我把手指埋進去那天,我爸對我笑了?!彼f著抬起頭,眼里泛著淚花,嘴角卻微微抿起,笑的像個小傻子。 烏吉木依舊板著臉:“那你以后準備怎么辦?” 常青一愣神,然后表情垮了下來,癟癟嘴,說:“不知道?!?/br> “你……”烏吉木讓她氣的一口氣噎在嗓子眼兒,最終長嘆一聲,說:“傅秋谷在幫你辦保外就醫(yī),讓他想想辦法吧,他總比我們懂這里的事兒。” 常青點點頭,忽然想到什么,問烏吉木:“我是不是還得回拘留所里?” 烏吉木卡殼了,她不知道。 “你想回家?”傅秋谷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門口,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常青看著傅秋谷,張張嘴,說:“也,不是,要是不行的話……” “為什么要問行不行?你不是說想回家嗎?”傅秋谷皺起眉頭,似乎有些不高興。 常青啞然,有些心虛的說:“我現(xiàn)在是嫌疑人……” 傅秋谷:“我就問你是不是不想再回稽留室了。” 稽留室三個字讓常青縮了一下,她下意識點頭,等再要說什么的時候,傅秋谷已經(jīng)轉身走了。 常青跟烏吉木面面相覷,不過兩分鐘,傅秋谷再度回來,手里拿著手銬鑰匙,身后跟著一臉為難的小警員。 “傅隊,傅隊,這不合規(guī)矩?!币粋€小警員在身后絮叨,另一個已經(jīng)開始打電話了。 傅秋谷不說話,直接開了常青的手銬,熟練地拔了針頭,然后俯身給常青穿鞋。 常青手不能提受寵若驚,求助地看向烏吉木。 對方眼觀鼻,鼻觀心,一臉“我什么都沒看見”的表情。 “我們走?!备登锕葼科鸪G嗟氖志屯T外走,結果一下地常青一個踉蹌差點摔了,身上沒勁兒,傅秋谷急忙把人扶起來攬進懷里。 與此同時那跟進來的小警員一把攥住常青手臂,表情也嚴肅了起來:“傅隊,你這樣是違紀,再這么下去的話,我會告您知法犯法?!?/br> “松手!”看著常青因為疼痛而微微變了的臉色,傅秋谷目光一沉,一把抓住小警員的手腕用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