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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可惜不是你謝鄂住在交流中心三樓單人間,該有的設備有,但跟宿舍也沒差太多。鄭直聽康莊說過,因為人數(shù)過多,原先安排的宿舍塞不下,所以謝鄂住到交流中心來,每月補交一定房費。他走到窗旁一看,外面果然就是自己剛才經(jīng)過的校園大道。謝鄂收起傘,在衣柜里翻了會兒,找出一套襯衫和褲子:“你要不要先洗個澡,現(xiàn)在天氣還是挺冷的。”明明安排好一切,還要用溫和的語氣向你詢問根本沒得選的選擇。鄭直嗤了聲:“接下來呢?電吹風?姜湯?你再怎么粉飾太平,我們都沒辦法回到過去!”“沒人能回到過去,無論我們再如何懷念?!敝x鄂依然舉著襯衫遞到鄭直眼前,沒放下手:“只有感冒,不管你懷不懷念,該來時都會如期到來。”鄭直眉毛跳了下,一臉要發(fā)作的陰沉,門鈴在這時響起。謝鄂抓起鄭直的手,將衣服擱在他手上,不容推托地將他推進浴室關好門,自己去開門。鄭直看著關上的門再看看手上的衣服,恨恨地咬牙片刻,還是扯下束發(fā)的皮筋,站到花灑下。溫熱的水打在濕冷的身體上,舒緩了僵硬的肌rou和繃緊的神經(jīng)。他長長地吐了口氣,在水聲中仔細聆聽屋外的聲音。交流中心的隔音并不好,浴室外的動靜隱約傳來。謝鄂似乎和一個女孩子在談新布置的案例,過了會兒,兩人聲音都沒了。鄭直豎起耳朵聽了會兒,外面也沒有走動的聲音,看來兩人一起離開了?他快速洗好澡,腰間系了條浴巾就沖出來。室內(nèi)果然空空如也。還來不及失望,門再次被打開。謝鄂拿了個電吹風,和一個文雅女孩站在門口。女孩看到屋子里半裸的鄭直,潮濕的黑色長發(fā)披散在肌理結(jié)實的rou體上,瞪回頭的眼凌厲冷酷,仿佛是一尊雕刻得盡善盡美的戰(zhàn)神雕塑,色香彌密狂野不馴令人無法抗拒。她臉色一紅,向謝鄂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聲“我先走了”,不敢多留轉(zhuǎn)身就走。謝鄂無奈苦笑:“你啊,還是喜歡這樣,不把自己打理好就跑出來?!?/br>“嚇到你同學可真不好意思。”鄭直冷笑:“不過我不覺得這樣有什么不見不得人的樣子。她隨便跑來一個男人房間,對于看到什么就該有心理準備?!?/br>確實沒有什么見不得人,所以,面對這種殺傷力太強的畫面,也不能怪她跑走。謝鄂嘆了口氣:“還是該謝謝小婷,是她陪我去借電吹風?!?/br>“雞婆,根本沒必要這么麻煩!”鄭直皺著眉毛,要回浴室卻被謝鄂拉了下來。“吹干不花多少時間,我都借來了,不用白不用?!?/br>“留給你自己吹?!编嵵币荒樄虉?zhí)不領情。“就兩分鐘,你可以計時,過了兩分鐘我就不吹了?!敝x鄂將手機轉(zhuǎn)成秒表狀態(tài)塞給他:“稍微吹一下吧,天氣冷,濕發(fā)容易頭痛。”“你這人……”鄭直滿臉心不甘情不愿地瞪了他好一會兒,還是坐下,手上秒表一按:“開始計時了?!?/br>謝鄂趕緊找插座將風檔開到最大。兩年不見,鄭直頭發(fā)又長長了許多,不過不染不燙,發(fā)質(zhì)還是很好,漆黑發(fā)亮。他松松地吹了會兒,將糾結(jié)成一束一束的頭發(fā)用手指輕輕梳撥開。鄭直拿著秒表,卻沒有看,只是扭頭望著窗外。兩人間只有電吹風傳來的‘嗚嗚’聲,氣氛卻不象之前僵凝,反而因為回憶而帶了點溫和的流動。“我那天還以為你會揍人?!敝x鄂先開口。“?。俊编嵵被仡^,不明白這天外飛來的一句話。“去市區(qū)那天。”“……你看到了?”“是的?!敝x鄂微笑。那天惹怒了鄭直,所以他用最快的速度買好東西后,就到公交站去往鄭直走的方向等他,所以也正好看到。知道鄭直改變了很多,但以他爆烈的性格,被人撞上后還道歉這種事,放以往完全無法想象。鄭直無所謂地雙手抱胸:“小混混而已,沒興趣糾纏?!?/br>“如果是以前,你會把他揍到住院?!?/br>“你想說什么?你希望我將他揍到住院?真看不出你也轉(zhuǎn)性格了?!?/br>“當然不是,只是你變了太多,跟我記憶里完全不象?!?/br>鄭直臉色沉了下來,比外面的天氣還陰晦。“我在想,是不是我的影響……”鄭直翟地站起身,滿臉惱羞成怒:“你不要自作多情,跟你沒關系!”“對不起,是我說錯了?!敝x鄂關掉電吹風,看鄭直一身狂怒之氣,急忙安撫,只是他的道歉更換來鄭直無名怒火。我說沒關系你就真的認為沒關系了?可惡!怒吼聲在嗓子里竄得發(fā)癢,還得硬生生咽下去,到底知道這樣的想法太任性。可是在謝鄂身邊,他總會不由自主任性起來,仿佛對謝鄂任性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以他爛好人的性格,總會包容下來。——除了那一次,他傷害了他最喜歡的女人。想到這,潑天的怒火突然都消沉下來,熟悉的鈍痛又浮上心頭。‘我只是不喜歡你,這也沒什么不對。’他對他千般好,包容著他的任性,縱容著他的霸道,偏偏只是不喜歡他。無意的溫柔比有心的溫柔更為可恨。鄭直深吸口氣,一身怒焰盡收:“算了,沒什么。已經(jīng)超過兩分鐘,我要走了。”沒想到鄭直這么快就熄去怒焰,謝鄂也有些意外,眼尖瞄到椅子,叫了聲:“等等!”,卻來不及。鄭直浴巾一角被椅子勾住,站起來時沒發(fā)覺,一走動脆弱的浴巾就順應拉扯留在原地。完美符合黃金分割令人噴血的身形赤裸裸袒露在空氣中,結(jié)實流暢的肩膀曲線,腰線下收,窄翹的臀部,修長均直的雙腿,還有兩腿間因為情緒激動而半隆起的欲望和胸前兩點淺色,統(tǒng)統(tǒng)一覽無遺。兩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謝鄂見鄭直蒼白的臉泛起紅暈,而且還有紅得發(fā)黑的趨勢,飛快抓起電吹風表示:“你慢慢打理,我去還電吹風?!?/br>沖出房間關上門后,才停在走廊的墻壁上聽自己撲嗵撲嗵的心跳聲。熱意慢慢從下腹涌上臉,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這雙手曾撫過那具身體的每一處每一毫,深知那具身體和這雙手有多契合過,手感有多吸引人。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xiàn)在的鄭直已經(jīng)有了新的朋友,新的人際關系,以及新的起點。自己代表的只是傷痛的過往,甚至反而妨礙了他。知道他很好那就夠了,沒必要再出現(xiàn)在他面前,影響他的心情。謝鄂慢慢嘆了口氣,先把電吹風拿去還。回到房間,果然沒人了,那條惹禍的浴巾難擋雷霆之怒,被撕扯成七八片破布飄在地上,還好沒有其他毀損,證明鄭直同學涵養(yǎng)確實好很多。苦笑著將浴巾碎片撿起回扔進垃圾桶,回到浴室,借給鄭直的襯衫長褲已經(jīng)不在,而浴室一角堆著鄭直換下的衣服,不知是盛怒下忘了還是故意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