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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先,有口難辯的總歸是東燕這一方。 宋勉焦急地錘著桌板撒氣,“這該死的梁燕塵,居然告狀告到了陛下面前,這下事情可鬧大了。” 關(guān)黎單拳抵在唇邊,斟酌道,“可依著陛下對沈小將軍的情分,也不會對她怎么樣吧。更何況……更何況本就是梁燕塵欺侮良家婦女在先?!?/br> 宋勉一屁股坐下來,聽了關(guān)黎的話,再想到天子那張威嚴(yán)冷肅的龍顏來,面上擔(dān)憂之色更濃。 府衙花廳中,沈未涼跪在前,高申跪在后。年輕的帝王坐在正中央,看起來喜怒難辨,一副慢條斯理的模樣。 “軍中將士若傷了平民,按照軍法,該如何處置?”許懷衣吹了吹瓷盞中熱氣裊裊的茶水,出聲問。 沈未涼記得上一世,她打斷了梁燕塵的雙腿,許懷衣恰好回了帝都。所謂天高皇帝遠(yuǎn)的,梁燕塵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只得吃了啞巴虧,灰溜溜回了西景去,根本沒這么多事兒。 現(xiàn)在倒好,弄巧成拙。沈未涼對許懷衣還是有幾分了解的,能坐上帝位的人,會是什么善茬?哪一個不是心狠手辣,在朝野中摸打滾爬過來的。 女人盡量表現(xiàn)的恭順而畏懼,“回陛下,按軍法,該杖責(zé)一百?!?/br> 許懷衣隨口“嗯”了一聲,抬眸瞥了眼跪得筆直的高申,又問,“那若是傷了他國來使呢?” 沈未涼壓抑著吐出一口濁氣,“按東燕律例,該杖斃?!?/br> 高申聞言,緊握的雙拳下意識微微發(fā)顫。卻聽女人停了幾秒又開口,“陛下,微臣作為軍中統(tǒng)領(lǐng),管教無方,任由手下將士滋事,且?guī)ь^打斷了梁公子的雙腿,微臣甘愿受罰?!?/br> 許懷衣掀茶蓋的動作一滯,瞧著女人的眼神發(fā)冷,“你說,是你打斷了梁燕塵的腿?” 沈未涼倏然想起小時(shí)候,她被頑劣的鄰家男孩丟石子,還沒等她上去將對方暴揍一頓,就見許懷衣陰狠著質(zhì)問那人,是不是故意的。 鄰家孩子當(dāng)即矢口否認(rèn),謊稱只是誤傷,許懷衣卻拾了塊尖利的石子,一聲不吭砸破了那孩子的頭。 沈未涼至今都記得清清楚楚,男人陰鷙發(fā)起狠來,到底是個什么可怕的模樣。 他是極討厭撒謊的,可她偏偏要說給他聽,“確是微臣,打斷了梁燕塵的雙腿?!?/br> 果不出其然,許懷衣頓生怒氣,猛地將手中茶盞重重砸向女人的身旁。茶水四濺,似乎還有瓷碎片飛落劃破了她的手背上。 沈未涼慢慢跪直了身子,偏頭沖高申吩咐,“你先退下?!备呱晟裆唤?,遲疑間聽她又高喝一聲,“走!” 高申遂面色難堪而又惶恐地離開了花廳。 高申走后,沒一會便下起了大雨,密密麻麻地砸在地上,屋內(nèi)屋外都是一片陰沉可怕的氣氛。 正當(dāng)沈未涼腿都跪麻了的時(shí)候,瞧見面前的男人俯身挨近,拉她起身。等她踉蹌著站穩(wěn)后,許懷衣握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說將人拽進(jìn)自個懷里。 女人手背上被劃開一道細(xì)長的口子,滲出嫣紅的血跡來,她倒并沒有在意,眼下更糟心的,顯然是高申的事兒。 許懷衣從袖中掏出帕子,動作還算溫柔地替她擦拭干凈鮮血,而后軟和了些語氣,“阿涼,你想袒護(hù)軍中將士,朕也想袒護(hù)你,你可怪朕?” 沈未涼欲抽回手,卻被他抓得更緊。是了,他太了解她,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知曉她最吃這一套了。 可那樣癡心愚蠢的沈未涼早就死了,死在了燕赤一役中,尸骨無存。 女人顯得格外乖順,沒再掙扎著試圖離開他的桎梏,而是抬著水眸怔怔地瞧他,“陛下,是我不好,讓您為難了??纱耸旅髅骶褪橇貉鄩m有錯在先?!?/br> 許懷衣聞言,面色顯然緩和了許多,他帶著些眷戀意味地吻了吻女人的發(fā)尖,“只要你肯回帝都,此事朕會妥善處理的?!?/br> 沈未涼了然,沒什么猶豫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若是以往,她必不肯就這樣服軟,可現(xiàn)在,還是高申的命要緊。 庭院里大雨傾瀉,頗有些滔天滅地的架勢,沈未涼不知是覺得雨氣濕潤還是許懷衣的懷抱太冷,竟是一陣寒氣侵體。 入夜之后,沒多做停留,沈未涼就跟著許懷衣回了帝都錦城。馬車抵達(dá)錦城,已是半個月后,白日晴朗,風(fēng)輕云淡。 沈未涼回了趟將軍府,老遠(yuǎn)就瞧見沈朝葉縮成一團(tuán)正在逗貓玩。小姑娘荼白的裙擺散了一地,烏藻般的長發(fā)搭在肩頭,遮蓋住她半張玉/白/粉嫩的小臉。 三年前的沈朝葉倒是聽話又討喜,見著自家二姐入了院子,立刻放下手中的貓兒,蹬著小短腿撲進(jìn)沈未涼懷里。 “二jiejie!你終于回來了!”沈朝葉在女人臂彎里蹭了蹭,撒嬌嗔怒道,“陛下哥哥都快把咱們將軍府的門檻給踏爛了!” 沈未涼嗤笑,一把撩開小姑娘厚厚的長發(fā),輕彈了下她的腦門,“整日就知道貪玩,怎的連頭發(fā)都綁不好?” 沈朝葉隨意地?fù)芰藫軄y糟糟的長發(fā),不甚在意,“礙事兒!” 女人悠悠瞪她一眼,還是耐著性子繞到小姑娘身后將她的烏發(fā)扎起來,“那你干脆去寺廟里絞了頭發(fā)做姑子算了?!?/br> 沈朝葉口中嘟嘟囔囔說著些什么,冷不丁瞧見遠(yuǎn)處的橘白條紋的貓兒忽然躍起,飛快地躥出了府去。 “二jiejie!貍奴!貍奴它溜啦!” 沈未涼被她尖叫聲刺得微蹙起眉,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站起身妥協(xié)道,“好了好了,阿姐替你去捉回來?!?/br> 言罷,女人一個閃身,人就翻出了自家高高的圍墻,穩(wěn)穩(wěn)落在窄巷子里。她剛抬起眼,果然瞧見不遠(yuǎn)處,貓兒懶散地伏在一男子肩頭,散逸地舔著自個的胖爪子。 那男人身材欣長,逆光背對著她,瞧不清容貌。 可沈未涼的腦海里還是突然就冒出個熟悉的名字來。 “蕭…王爺,可是您?” 作者有話要說: 蕭霸王前來冒個泡~ 這周恢復(fù)穩(wěn)定日更啦, 打滾求收藏評論投喂~ ☆、故人 重生回來的這些日子,沈未涼幾乎日日焦頭爛額著睡不踏實(shí)。她既不能像往日那樣,對未來一無所知而天真爛漫,又不能像在攝政王府那樣,天塌下來都扔給蕭燃去扛。 說來也奇怪,她同蕭燃不過是幾面之緣,互相承了恩情,做了表面夫妻罷了。她卻覺得,自己對他的信任,完全不輸相識已久的故人。 此刻隔了許久的再見,僅憑借著一個背影,她竟內(nèi)心如此篤定,不帶半點(diǎn)遲疑地喚道,“蕭王爺?” 男人的身形動也未動,似充耳不聞般,抬手撫摸著貓兒的皮毛,仍保持著背對著她的姿勢。 沈未涼試探性地往前走了幾步,剛想伸手扯他衣袖,卻聽身后傳來父親豪氣快意的聲音,“小涼子,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