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顆質(zhì)地尚好的夜明珠裝在香囊中,然后大方地遞給沈未涼。 后者摸著鼻子訕笑,“原是來替歐陽jiejie賀壽的,現(xiàn)在反倒自個收了禮,叫人怪不好意思的?!?/br> 歐陽笙聞言,笑得花枝亂顫,伸手指了指柜面上兩壇酒道,“孫家嬸嬸這兩壇好酒,再加上沈小將軍親自登門,便是奴家收到的最好的賀禮了?!?/br> 沈未涼同她笑著笑著,心下有些酸澀,也不知如她這般灑脫的人,后來過得怎么樣了。 恍惚間,歐陽笙倒是又開口發(fā)問,“對了,方才孫家嬸嬸可是打翻了酒壇子?” 孫嬸扶著自個腰桿,連連嘆氣,“人老了不中用,走路都能同旁人撞上,多虧沈小將軍替我啊解了圍?!?/br> 歐陽笙勾了勾魅人的眉眼,疑慮道,“據(jù)奴家所知,這吳家小姐可是出了名的負(fù)才傲物,難以捉摸。怎么今兒這般好說話?” 沈未涼不敢置信,“她剛才的舉止可不像是什么視人猶芥的性子,反倒像個無邪純真的官家女。這不,她還拿走了條翡翠色的宮絳呢?!?/br> 歐陽笙更顯吃驚,“宮絳?且不說她穿的衣物都出自名家之手,身上戴著的哪怕再細(xì)小的首飾也是從宮中珍品里精挑細(xì)選而來。奴家這間小破鋪?zhàn)?,恐怕入不了她的貴眼吧。” 沈未涼聞言,雖心生諸多不解,卻沒道破,而是半真半假地開玩笑,“那許是沈某的面子太大了?竟叫她堂堂太師之女,硬要搭了個臺階給自個下?!?/br> 歐陽笙一聽,果真同孫嬸哈哈大笑起來。沈未涼笑鬧間,卻隱隱覺得方才被吳茵秋拿走的那條宮絳,莫名看著有些眼熟。 好像,在誰的身上瞧見過。 ☆、與他 晚些時候回到將軍府,沈劍英正坐在院內(nèi)擦拭著長劍。月光如水,在堅硬的劍身上流淌,泛出一陣寒光。 沈未涼放下夾在胳膊肘里的一壇屠蘇酒,挑眉問自家老爹,“怎么了,大晚上坐這兒不消停。陛下又準(zhǔn)備把您派去哪兒?” 沈劍英輕咳一聲,瞅了瞅桌上的酒壇子,笑得勉強(qiáng),“沒什么,你也知道南漓惡民素來不老實,陛下讓我前去南疆鎮(zhèn)一鎮(zhèn)場子?!?/br> 女人聞言,沉默了片刻。南漓妖蠱橫生,兩國頻發(fā)戰(zhàn)事,前一任邊將似乎不久前才離奇身亡。沈劍英雖看著精干利落,實則也年歲漸長,力不從心了。更何況,爹爹他這么多年征戰(zhàn)沙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上一世沈劍英在南疆中了蠱毒,臥床養(yǎng)了一年半,這才緩過半條命來。 念此,沈未涼悶聲悶氣道,“爹,明兒我同陛下說說,讓他另派別人去吧?!?/br> 沈劍英“哐當(dāng)”一聲扔下劍,擰著眉頭滿臉不悅,“這成何體統(tǒng)!所謂軍令如山,為將者怎可不服從命令?!?/br> 沈未涼知他素來頑固又愚忠,懶得同他再多費(fèi)口舌,邊擺著手邊朝屋里走去。卻聽沈劍英又補(bǔ)了一句,“小涼子啊,你同陛下之間,畢竟是君與臣的關(guān)系,哪怕有往日的情分在,也萬萬不可僭越,壞了規(guī)矩。” 女人腳步一頓,神情暗下幾分,“是啊,他是君我是臣,從他許懷衣登基那天開始,我就不該奢求這份感情還能有個好結(jié)局?!?/br> 沈劍英聽見她既叫了天子名諱,又說了些亂七八糟叫人聽不懂的話,心驚rou跳著上前拍了她的腦袋一巴掌,兇巴巴道,“活膩歪了吧你,凈說些不著邊際的話。趕緊睡覺去。” 沈未涼吃痛地想要跳腳,可瞧見沈劍英眼里關(guān)切的神色后,只是噤默著抿唇,進(jìn)屋帶上了門。 夜深人靜后,沈未涼和衣躺在臥榻之上翻來覆去,卻怎么也睡不著。她已重生回來近一個月,不僅沒半點(diǎn)要回去的跡象,而且該辦的事兒一樁也沒辦好。 梁燕塵說到底還是斷了腿,為了保住高申,自個恐怕要被他恨之入骨。而她本就無法面對許懷衣,可鬼使神差的,二人見面次數(shù)倒愈發(fā)多了起來。 偏巧這時屋外又總傳來陣陣貓叫,忽遠(yuǎn)忽近,聽得十分真切。女人嘆了口氣,一手揉著額角,一手推開木窗。 月光下,早間那只橘白的貓兒伏在院內(nèi)石桌上,有一茬沒一茬地懶懶叫喚著。瞧見女人推開窗探出了頭來,那貓兒便立刻彈起,躍上了高墻,甚至仿佛要刻意引路一般,朝她晃了晃rou爪子。 一只貓兒,難不成還能成精了。 沈未涼隨手抓起外袍套在身上,離開屋子,大步追著橘白貓咪而去。 月光朗朗,將軍府外的小巷子里一片寂靜,唯獨(dú)那貓兒竄上竄下惹得樹葉沙沙作響。 沈未涼翻出自家圍墻,剛想要上前逮住貓咪,冷不丁瞧見貓兒縱身躍進(jìn)了樹下隱匿著的男人懷里。 夜色昏暗,雖看得不是很分明,但沈未涼還是幾乎可以肯定,那人就是蕭燃。 他仍同白日里一樣,倚靠著樹干背對著自己,一身黑衣勁裝,動作漫不經(jīng)心地?fù)崦垉喝彳浀钠っ6侵慌重堖鋭t很享受般將腦袋搭在男人寬厚的肩膀上,發(fā)出“喵喵”的討好聲。 沈未涼想起白天蕭燃沒有理睬自己,恐怕是因為三年前二人還并不相識。念此,她遂只是小心翼翼地跟在男人身后,沒再上前打招呼,暗中尾隨著他出了小巷子。 錦城的夜晚不如西景帝都那般敞亮熱鬧,入夜之后,除了打更人和巡夜的官差之外,就再也見不到其余的百姓。 沈未涼同他隔了好一段距離,眼見著男人七彎八拐,背影看起來很篤定,腳步又稍顯得有些凌亂。也不知道要去哪兒。 跟著男人在四方街市中繞了一整圈,又回到將軍府前的小巷口時,貓兒也不見了蹤影。沈未涼搓了搓胳膊,心下納悶,他該不會察覺自個被跟蹤了,故意在這兒兜圈子吧? 可等到蕭燃又圍著四方街市再次轉(zhuǎn)了一圈回到原點(diǎn)后,沈未涼哭笑不得地反應(yīng)過來,他這大概是真的不識路。 堂堂西景攝政王,居然是個路癡? 那他平日行軍打仗是如何記住路線的?沈未涼越想越覺得好笑,忍不住面上彎唇,微微笑出聲來。 還沒等她笑夠,不遠(yuǎn)處倒是傳來一隊官差的巡夜腳步聲。 依著情分,沈未涼準(zhǔn)備提醒男人避一避,可人剛走到蕭燃身后,就被他反身一手勒住脖頸,一手捂住嘴巴,不由分說拽進(jìn)了條幽深的小巷子里。 沈未涼嗚嗚囔囔著想要開口,卻聽男人低啞著嗓子附在她耳邊警告,“不想死,就別出聲?!?/br> 女人果然僵著身子安靜了下來,但僅僅只是過了片刻,又立即掙扎著口中嘰嘰咕咕起來。 巷子幽深,前有官差,后無退路。 蕭燃毫不猶豫地勒緊了些懷中女人,踏著墻壁翻進(jìn)一座高宅大院里。還沒等沈未涼足尖落地,驚覺腰肢和脖子上一輕,然后整個人就被他兇巴巴地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