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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攝政王他總讓我心動(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7

分卷閱讀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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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fā)簪

    沈未涼足足在府中歇息了兩三日, 才完全緩過勁來。原以為她這久經(jīng)沙場,鐵打的身子骨, 必然沒什么大礙, 但卻不知這等云雨之事做起來,竟是比行軍跋涉還要累人。

    她朝宮里送了好幾封信函, 總算逮到葉子鴻休沐之日?,F(xiàn)下自己同萬壽宮鬧得不好看, 這龍涎果還得靠他轉(zhuǎn)交給周闌煙才行。

    雖不知太后為何遲遲沒有向她發(fā)難,但她心里總歸有些不踏實。此事但愿不要連累到蕭霸王才好。

    女人想得出神,連葉子鴻走到她對面也未知。后者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見她毫無反應, 有些尷尬地朝前邁了一步,“王妃娘娘?”

    沈未涼這才回過神來, 訕笑道, “抱歉, 方才在想旁的事兒。對了這是龍涎果,還勞煩葉侍衛(wèi)交給周小姐了。”

    葉子鴻垂頭接過木匣子, 客套道, “周小姐多次替微臣解圍, 此番理應幫忙, 您不必客氣?!?/br>
    聞言,沈未涼笑了笑也不再多說,轉(zhuǎn)身欲離開之際,卻被男人伸手攔了下來。

    葉子鴻瞎了一只眼,此刻獨目泛著冷光,劍眉緊鎖, 瞧著委實有些駭人。他面色復雜,困惑之間還摻雜著驚愕的表情,喃喃道,“冒昧問一句,娘娘腰間的木雕,是從何而來?”

    沈未涼順著他的目光低下頭,摸了摸香囊上拴著的小魚木刻解釋道,“這個啊,是我府中一個下人做的。葉護衛(wèi)若是喜歡,趕明兒我讓他也雕一個給你?!?/br>
    葉子鴻腦海里浮現(xiàn)出許多往事兒來,他的眼神暗了暗,郁郁寡歡道,“多謝王妃娘娘的好意,微臣已故的弟弟也喜歡做木雕,可惜卻是再也見不著了?!?/br>
    已故的弟弟?

    阿木該不會……

    沈未涼抬眼仔細打量了一番身前的男子,除了個頭差不多高之外,并未有什么相像的地方。女人斟酌道,“聽聞葉侍衛(wèi)的弟弟是受到了滅門案的牽連,他有沒有可能,有沒有可能還活著?”

    葉子鴻眉頭皺的更緊,忽然露出一絲苦澀的微笑來,“不可能的。我那弟弟若是活著,定會想方設法來取我的性命?!?/br>
    沈未涼吃驚地閉上嘴巴,顯然不好意思再去觸他的傷心事兒,遂行了禮便與之告別。

    -

    夏末多雨,沈未涼從宮里回府后,恰好碰見孟長禮同蕭燃正在花廳里談著事兒。

    女人一只腳本已邁過了門檻,瞧見屋內(nèi)嚴肅緊繃的氣氛,眼觀鼻鼻觀心又縮回了腳,露出個識趣的笑容,“你們慢聊,我只是路過?!?/br>
    說著便要掉頭回花云院。

    “既然來了,就過來坐吧?!笔捜继а蹧_著女人娉婷的背影喚了一聲,后者偏頭沖二人笑了笑,也沒推辭,應聲跨進花廳里。

    方才在門外透過雨聲,隱隱約約聽見些醉香樓,梁家之類的字眼,沈未涼本就愛多管閑事,雖說人在西景,多少有些收斂,可這耳朵還是不自覺豎了起來?,F(xiàn)下蕭霸王喊她進屋,簡直正滿足了她的好奇心。

    孟長禮繼續(xù)順著方才的話說,“蕭二哥,你猜的不錯,這醉香樓背后的人,確實與梁家有關。而且我還查到這樓里當紅的幾位姐兒,都是從刑部給貶下來的。”

    蕭燃聞言,一手摩挲著茶盞的邊緣,思忖道,“刑部尚書吳遠明是梁相的學生,這么說來,樓里的官/妓實則可以算是梁府的線人?!?/br>
    孟長禮點點頭又道,“而且啊,醉香樓私自種植紫葉玲花牟取暴利,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處銷金窟掛的卻是梁康義的名字?!?/br>
    “想讓死人頂罪?”蕭燃不屑地啟唇,“倒是低估了這老東西,竟連死去的兒子還要拉出來利用一番?!?/br>
    孟長禮皺著眉嘆了口氣,“這樣一來,事情更就棘手了。蕭二哥,咱們還要彈劾梁相嗎?”

    “照原計劃彈劾。雖不能一舉擊垮梁家,但也算是在抽絲剝繭。更重要的是,現(xiàn)在突然查封醉香樓,那老東西一定想不到?!?/br>
    男人這么說著,伸手解下腰間的令牌扔給了孟長禮,又道,“拿著它去找大理寺少卿薛世寒,讓他幫著查刑部尚書濫用私權下放官妓一事。”

    孟長禮接過令牌,有些不放心似的開口,“這薛少卿到底是太后的親外甥,若是走漏了風聲,咱們豈不功虧一簣了?”

    蕭燃輕笑,“薛世寒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兒,年紀輕輕居于高位靠的可不是他那個蠢姑母。再者,梁相爪牙遍布朝野,一天不解決這個老東西,薛世一天寒就得處處受制于梁相一派的廢物頂頭上司。這個忙,他會幫的。”

    話說到這份上,孟長禮也沒什么好顧慮的了,起身行了個禮便離開了花廳。

    剩下的沈未涼正聽的津津有味。她自是沒那個腦子在朝堂上勾心斗角爾虞我詐,不過偶爾湊湊熱鬧,感受一下權謀,也是有意思極了。

    “怎么,你當是聽書呢,一臉意猶未盡的。本王昨兒給你補上洞房花燭夜的時候,也不見你提起這么大興趣。”蕭燃故意拈酸吃醋似的揶揄她,后者自矜的面容有些繃不住,輕咳了一聲加以掩飾羞惱之情。

    沈未涼局促地飲了口茶,轉(zhuǎn)移話題道,“對了王爺,那趙縣丞死后,梁二小姐不是邀您去別莊,說是有罪證要呈上。您,去是不去?”

    男人不假思索地回答,“去。為何不去?!?/br>
    沈未涼語噎,心里說不上什么滋味。她知曉這是在辦正經(jīng)事兒,可一想到那日梁云妝殷勤地湊上去獻吻的畫面,渾身都不爽快起來。

    女人面上仍是一派淡然,開口說話的語氣卻隱隱有些懇切,“王爺,我能隨您一道兒嗎?屆時若有危險,我還能保護您?!?/br>
    蕭燃挑眉,薄唇微微往上翹起,存心戲弄道,“本王身邊有溫釅保護,再者,你同本王去,還不知道誰會有危險。”

    沈未涼默了片刻,有些啞口無言。是了,蕭霸王何時需要她去保護,這不是自不量力么。她倒無需找這種拙劣的借口硬跟過去。

    “不過,你若是有些在意梁云妝,或是在吃醋,本王帶著你也不是不可?!?/br>
    蕭燃看向她的眸子藏著笑,帶著股蠱惑人心的力量。

    沈未涼使小性子般移開眼,小聲嘟囔著,“誰在意了,誰吃醋了,我才不想去……”

    女人話未說完,就見蕭燃起身走到她跟前,手里不知從哪變出個長條紫檀木匣子來。他慢條斯理地打開匣子,拿起盒中擺放的一支暗紅瑪瑙團鳳簪,不由分說簪到了她的發(fā)髻上。

    沈未涼記得,這簪子是蕭燃在東燕鳳臨山下的月鳴鎮(zhèn)上買的。那時溫釅問他買簪子作甚,男人似漫不經(jīng)心地敷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