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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了 ☆、四顆星星 黃馥雯口不擇言,對沈千星一頓狂轟亂炸,過后她冷靜下來:“我開玩笑的,你挺在意他,應(yīng)該不舍得現(xiàn)在就把他毒死吧?畢竟人家是席瀾集團繼承人,多么牛逼閃閃的一個金主爸爸……”說到這里,她猛地一拍大腿,“沈千星,你的事業(yè)轉(zhuǎn)機來了?。∧惆炎髌方o你老公看看,他那么有錢,還有人脈和資源,你讓他投錢捧你,不是可以省很多事?” 沈千星沒吭聲。 “干嘛?”黃馥雯勸,“一個活著的老公不就這點用處?你現(xiàn)在不好好利用,萬一你們兩個以后掰了,你錯失一個金主,這是很吃虧的!” “……”沈千星閉上眼睛,回想今晚男人的冷漠態(tài)度,心里那股對夢想的熱忱漸漸化成了冰,“有機會再說吧?!?/br> 她跟黃馥雯聊了一會兒,左思右想之后,決定先把畫本藏起來。 * 席默琛在樓下陪席奶奶說了好一會兒的話,送奶奶回去休息以后出來,鐘叔跟在后頭問:“少爺今天累壞了吧?要不要用點宵夜?” “不用?!币股钊遂o,席默琛難得流露出了些許疲憊之意,頓了幾秒,他突然問,“她這兩年怎么樣?” 鐘叔有點拿不準他說的這個“她”指的是誰,暗中觀察男人的表情,鐘叔跟念書似的背出沈千星的履歷:“少夫人一直在S大念中文系,大三下學(xué)期開始跟在席總身邊實習(xí),今年6月份正式畢業(yè),沒有選擇繼續(xù)深造,現(xiàn)在是席總的第三助理?!?/br> “母親對她還滿意么?” 鐘叔反問:“少爺是指哪方面?” 席默琛想到女孩溫柔無害但有點笨拙的樣子,或多或少能猜到她的情況,于是搖搖頭:“算了?!?/br> “少夫人這兩年挺老實的,沒再做過什么出格的事。”鐘叔說,“但她學(xué)的東西跟席家產(chǎn)業(yè)扯不上關(guān)系,席總要求又高,難免經(jīng)常挨訓(xùn)?!?/br> 席默琛點頭表示知道了,轉(zhuǎn)身上樓。 鐘叔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間,忍不住嘆氣,以沈千星的出身和學(xué)識,換任何人都會說配不上他們席家的少爺。她雖然長得不錯,但除了漂亮以外,別的方面真的不合格。席默琛身高一米八以上,相比之下沈千星就矮了很多,萬一以后她生的孩子跟她一樣個子不高,女兒還好,兒子出門就要被人笑話了。這種情況別說席家,就是其他稍微殷實一些的家庭,都會挑剔她的毛病。 沈千星撿到席默琛這么一塊寶還沒被嫌棄,簡直踩狗屎運了。 * 三樓,席默琛找到婚房。兩年多以前,他結(jié)婚的時候,母親讓人改造了他的房間,把衣帽間、浴室和臥房的面積擴大了一倍,再不是一個少年的獨居之所了。席默琛雖有心理準備,知道里頭應(yīng)該面目全非了,但他推開門的一剎那,還是感覺難以適應(yīng)。 臥房面積大了很多,但相對的,各種有的沒的東西也多了一堆,完全不是以前那種冷淡簡潔的風(fēng)格了。這些都還好,他忍不了的是,那個偌大的雙人床頭頂居然垂下來一片華麗的紗帳,粉嫩粉嫩的,這讓他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房間。 粉帳里頭坐著個柔軟的人兒,模糊的影子在微微晃動,細腰盈盈一握。 席默琛冷靜了一下,剛靠近就聽到一個類似詛咒的聲音從里頭傳來:“星星破顏拳!哈!打破冰山臉!星星催吐拳!哈!讓你不理我……” 微藍的眸子盛滿了疑惑。 他走上前,掀開擋在眼前的粉紗,入眼是女孩白皙的肩背和兩條纖細的小腿,把他閃得晃了下神,再仔細一看,女孩的拳頭頻頻落在什么東西上。 席默琛默默觀察了一會兒,擰眉:“沈千星,那是我的枕頭。” “……”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沈千星習(xí)慣了一個人,剛剛沒聽到開門聲,更沒想到他突然就進來了。此刻的她裹著浴巾,正在擦身體乳,然而她的拳頭卻在……瘋狂毆打他的枕頭。 席默琛的聲音飄入耳尖,她打了個激靈,裝作若無其事地收回拳頭,終止了對枕頭的暴力行為。她仰頭看著男人,靈動的杏眼微微睜大,隱隱透著幾分無辜:“你走路怎么沒聲音呀?” 席默琛跟她對視,覺得這雙卸了妝的眼睛又大又莫名有點孩子氣,他沒精力應(yīng)付女孩的古靈精怪,更沒對她的暴力行為多做聯(lián)想,而是伸手指了指頭頂,直截了當?shù)貑?“這是什么?” 粉粉的,嫩嫩的,大片輕紗在房間里飄啊飄。她睡的是婚房,是雙人床,布置成這樣,還以為自己是什么單身的小公主嗎? 背后罵人被抓個現(xiàn)形,沈千星有點心虛,低聲說:“這是我掛的,因為……我晚上一個人在這么大的房間里睡覺有點害怕?!?/br> 席默琛無法理解,在床上掛一片薄薄的輕紗就不害怕了? “這個家里除了你和奶奶,我母親、三叔、三嬸、席宣懿都經(jīng)?;貋碜?,還有管家、保姆、司機、廚娘、保鏢、園藝師……總數(shù)超過二十人,如果你在浴室摔倒,按個鈴就有人來救你,你在害怕什么?” 席默琛語氣淡淡,沈千星卻能感受到來自他身上的一股令人難以抵抗的威勢,或許是源自他的身份,或許是別的什么原因,總之讓她覺得像在被質(zhì)問。 她睜大眼睛瞪著席默琛,半晌,憋出兩個很輕的字:“怕鬼?!?/br> 說完,她覺得男人的眼神變了,看她好像在看一個什么奇怪的東西。 席默琛沉默了一會兒,決定放棄交流:“明天拆掉。” 語氣不容置疑。 沈千星:“哦。” 席默琛去了洗手間,沈千星把他的枕頭放回原處,聽到洗手間里嘩啦啦的流水聲,她耷拉著個臉擦完身體乳,迅速換好睡衣躺下休息了。 席默琛在浴室里待了二十多分鐘,浴室柜、盥洗臺擺滿了女人用的瓶瓶罐罐,他花了好長時間才找到適合自己的沐浴乳。洗完澡,他清清爽爽回到床邊,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沈千星在假裝睡覺。 女孩被暖和的被褥包裹著,只露出一顆腦袋在外面,頭圓圓的,頭發(fā)黑黑的,人香香的。要不是看見她濃密的睫毛在輕輕地抖啊抖,席默琛還真以為她睡著了。 知道她在裝睡,席默琛也沒揭穿,只道她不想跟自己說話。 他撩開紗帳坐下來,床墊的防震功能很好,女孩一點感覺都沒有。沈千星特別小只,睡覺只占據(jù)了床上很小的一塊地方。席默琛進被窩躺下,閉上眼睛,試圖忽視耳邊那道淺淺的呼吸。 嗯……有點不習(xí)慣。 關(guān)了燈以后,他沒有很快入睡,醞釀了一段時間,他感覺沈千星也沒睡著,于是問:“破顏拳是什么意思?” “……”沈千星本來想裝睡到底,但他居然主動跟自己說話了,她沒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