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捺住想跟他聊天的心思,即使這個話題是如此的尬。 “就是能把人打得鼻青臉腫,破壞別人顏值的一種拳法?!彼÷暯忉尅?/br> 席默?。骸??” 隔了幾秒,沈千星似乎感覺到了男人的疑惑,慢吞吞地補充:“你那個枕頭太好看了,我覺得它在勾引我,我看見了就想打它。” 席默?。骸啊?/br> 什么亂七八糟的。 他翻了個身,睡了。 過了一會兒,沈千星耳邊傳來有節(jié)奏的呼吸,猜他應(yīng)該睡熟了,終于,今日份的最后一次尬聊結(jié)束。她放松身心入睡,結(jié)果到半夜她就覺得不適應(yīng)了。 在席家的兩年多時間里,她大部分時候都是一個人睡,和從前做少女的感覺沒什么不同。如今臥室里開了暖氣,身邊又躺了個自發(fā)熱的男人,她睡著睡著就覺得……很熱。 席默琛沒這個感覺,他的腿甚至有點涼颼颼的,還被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給吵醒了。他明顯感覺到身邊的人在被窩里搞什么動作,剛把手伸過去,就被粗暴地拍開了。 席默琛打開床頭燈,忍不住去看沈千星,只見女孩卷走了大半條被子,害他半邊身體受涼。令人驚奇的是,沈千星明明還是睡著的狀態(tài),兩條腿卻在被窩里蹬來蹬去的,手也不知道藏在底下干什么,把被子弄得一團亂。 他掀開被子一角,發(fā)現(xiàn)沈千星在被窩里脫褲子。 席默琛:“……”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和沈千星見面還不滿24小時,對方已經(jīng)接連給了他好幾次“驚喜”,他以前不了解,這丫頭的性格還有這樣的一面。白天十幾個小時的飛行耗盡了他的精神,睡一半又被吵醒,席默琛實在沒什么好氣。他啪的一聲關(guān)掉床頭燈,稍稍用力把被子扯過來,十分無語地睡了。 脫掉褲子以后,沈千星倒是老實了,舒舒服服地躺了一會兒,又開始覺得身上涼。她蓋的是被子邊邊,稍稍一動,外面的空氣就進來了。她扯了下被子,發(fā)現(xiàn)紋絲不動,不由得哼唧了一下,本能地往溫暖的地方擠。 背部抵住男人溫?zé)岬能|體,沈千星心里一突,發(fā)現(xiàn)對方一動不動,她默默跟他貼緊,感覺好多了,但心里卻忍不住想,這少爺?shù)乃嘁蔡盍?,搶什么被子?/br> * 清晨,微冷的光線從窗簾縫隙透進來,沈千星醒來的時候還有點昏沉,然后就聽到衣帽間里有動靜。她瞇了一會兒,突然想起席默琛昨晚回來了的事,伸手往旁邊一摸,果然,還是暖的。她踩上棉拖走到衣帽間,看到男人站在打開的衣櫥前。 席默琛醒得比她早,這會兒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精致考究的白襯衫搭配手工定制的西服,九頭身的比例,身材挺拔完美,加上那張有明顯混血兒特點的臉,被晨光一照,皮膚白得不像東方人,比T臺走秀的模特還要養(yǎng)眼。 衣櫥里掛著數(shù)十條領(lǐng)帶,大多是深色系的,但細節(jié)和花紋有很大區(qū)別。席默琛打量著它們,亞麻色的微卷劉海下,那雙深邃的眼睛透著一抹動人的藍,思考問題的時候顯得格外迷人,即便這個問題只是今天應(yīng)該配哪一條領(lǐng)帶。 沈千星上前,取下一條藏青色的遞給他。 席默琛接過,對著鏡子系起來。趁他穿衣的時候,沈千星輕輕開口:“你今天要去公司嗎?能不能等我一下,我想跟你一起去?!?/br> “你留在家里休息?!毕≌f。 這話讓沈千星一愣。 席默琛和鏡子里的她對視,一會兒又把目光轉(zhuǎn)開,用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語氣說:“我不知道母親為什么讓你去做你不擅長的事,可能是想磨煉一下你的能力,但沒有這個必要,現(xiàn)在我回來了,以后公司的事有我,你就不用cao心了?!?/br> “可是席總……” 席默琛打斷她的話:“母親那邊我會交代?!?/br> 沈千星呆呆的,昨天晚上他就讓她不要再管M記的事,今天干脆讓她不要去上班了,這讓她束手無措,局促地問:“你要開除我嗎?” 大概是女孩的語氣帶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驚惶和茫然,席默琛回頭看了她一眼,顯然對這個說法并不贊同。 “沈千星。”他說,“做我的女人不用這么辛苦地出去工作?!?/br> 沈千星低下頭,語氣悶悶的:“那我要干什么呢?” “你愛干什么就干什么,三嬸天天參加聚會,逛街買東西,你可以跟她一樣?!毕偛趴戳怂囊聶缓托?,那些衣服都是各大合作品牌按季節(jié)送來的,包包是自家公司給席家女性定制的幾個款,化妝品全部來自“白日夢小姐”,而鞋子就只有他記得的那幾雙,這兩年她似乎都沒怎么買過東西。 沈千星聽明白了,席默琛是想讓她待在家里做一只安靜的花瓶。 男人看她不太高興的樣子,不太理解她的情緒從何而來,想了一會兒,又說:“實在無聊就去報幾個藝術(shù)班,學(xué)點鋼琴、插花之類的,可以打發(fā)時間?!?/br> 沈千星張了張口,特別想說什么,卻在看到男人眼神的時候把話咽回去了。 他似乎并不覺得這樣的安排有什么問題,在他看來,全世界女人應(yīng)該都很羨慕這樣的生活。他給沈千星的,自然是他能力范圍內(nèi)最好的。但沈千星并沒有覺得很開心,這是為什么呢?她也說不清楚。 席默琛見她沒反對,打開門出去了。 “待會兒會有新款的包送來家里,用的是我們自己養(yǎng)殖場的皮革,你去挑個喜歡的?!?/br> 他走后,偌大的衣帽間只剩下沈千星一個人。她站在原地發(fā)了會兒呆,從陳列架上拿了個包包下來,取出藏在里面的畫本,翻看過去一段時間的設(shè)計草稿。剛剛席默琛提議讓她去學(xué)藝術(shù)的時候,她其實很想把這個畫本給他看,又沒有足夠的信心。 席默琛到底是高端奢侈品集團的副總,而她既非服裝設(shè)計專業(yè),又沒有經(jīng)過系統(tǒng)培訓(xùn),一切全靠自學(xué),在他面前有一種天然的自卑感。 糾結(jié)了很久,沈千星還是把它放了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婚姻咨詢師(看女方):你平時跟丈夫交流的時候,話里話外有別的意思嗎? 沈千星(搖頭):沒有啊。 婚姻咨詢師(看男方):你的妻子說沒有。 席默?。骸丁?/br> 破顏拳!哈! ☆、五顆星星 早上八點,暖陽照進了S市西北角的一個園區(qū)。門口的安保人員從六點開始就沒休息過,盡職盡責(zé)地檢查所有進出車輛。步行來上班的員工從旁邊安檢口進出,沒有佩戴工作證明的全部被阻擋在外面。 冬日的金色陽光灑落大地,園區(qū)門口的雕塑是席瀾品牌創(chuàng)始人席瀾親手為妻子縫制的第一雙鞋。那個時代的貴族女子為了迎合男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