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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深處最強烈的欲望驅(qū)使著他,不顧一切都要得到眼前這個男人!越城一路狂奔,并不知道要去哪里,只知道現(xiàn)在的頭很疼、眼睛也疼,相當(dāng)?shù)靥?,疼得像要炸開似的,比起安楊留給他的疼痛更要疼上千萬倍!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去追究安楊在他身上的所作所為了,令他震驚的是那一刻,當(dāng)他恢復(fù)行動力的那一刻,他心里有一個極度瘋狂的念頭,就是要將面前的安楊碎尸萬段、挫骨揚灰!幸好,殘存的一絲理智讓他及時收手。縱使對方極其粗暴的強行要了他,可也是他自己先主動,給了對方一個錯誤的訊息,這并不能代表他就要以那種殘忍的方式致他人于死地!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就像變了一個人,像一個渴望嗜血心狠手辣的窮兇極惡之人!到底是什么原因使然,疼痛已經(jīng)折磨得他無法思考,他漸漸失去了知覺,就這么昏倒在茫茫大街上。第22章二十一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越城在迷迷糊糊中,自己的身軀好像脫離了本體,在空中飄啊飄的,不久來到一處地方,很陌生,不知道是哪里,這時候突然出現(xiàn)一個男人,面目模糊不清,只能聽到他的語聲清晰而堅定,似乎是在對他說:“吾愿以吾之心血,渡他一縷魂魄再度輪回!只求來生他能做一平凡人!”說著,男人手中突地多了把劍,手腕反轉(zhuǎn)毫不猶豫的插入自己心口,鮮血瞬間染紅了劍身,他卻像完全沒感覺到疼痛,含笑面對,嘴唇微微蠕動,似在念著什么……越城驟然覺得自己胸口有股尖銳的疼……大驚著睜開眼睛——原來剛才的一切只不過是個夢!越城摸摸胸口,還是覺得有些隱隱作痛,好像真被刺了一劍。這個夢的感覺太真實,真實地令他不得不產(chǎn)生各種猜測……正當(dāng)他疑惑不解時,一人推門而進,看見他醒了也不意外,將手中袋子往床頭柜一放:“醒了就點吃東西吧?!?/br>這是一個跟他年紀(jì)相仿的陌生人,神色間很復(fù)雜,說話的語氣也有些生硬,似乎在壓抑著什么怒火。“你是……”越城有些遲疑的問。“我叫呂飛?!?/br>呂……飛,這個名字好像有點印象,越城一時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呂飛看見他思索的樣子,打斷他:“你不用想了,我是凌業(yè)的師弟!”一提起凌業(yè),越城才想起確實聽對方偶爾提起過還有一個師弟。想來,這次呂飛是為了凌業(yè)之死而來。想到凌業(yè)的慘死,越城的神情整個黯淡下來。“你告訴我,我?guī)熜值降资窃趺此赖???/br>“兇手非妖即魔!”越城整了整思緒,鎮(zhèn)定下來說,“這個城市恐怕已在黑暗處的妖魔掌控之下,所以強悍如凌業(yè)都……”“你昏倒在大街上也是那極其厲害的妖魔干的?”呂飛無心的問話卻讓越城不自禁想起了昨天的情形,他被黑暗的力量所縛,無力掙脫另一個男人的強行歡愛,讓對方在他身上留下引人注目的痕跡,在他心里刻下了難以驅(qū)逐的陰影!這成為他二十五年來最慘痛的教訓(xùn)!他下意識地豎起襯衫的衣領(lǐng),不讓脖子間的紅痕顯示在外,眼睛同時四處搜尋自己的外套,然后想起他根本沒來得及套上外套,就在驚怒憤恨之下狂奔出門了,外套還留在安楊的房間!呂飛將越城背回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他衣衫不整,星星點點的紅痕隱隱約約,本來覺得奇怪,因為如果是正常的情人之間歡愛留下的印記,何以越城會昏倒在大街上,明顯是碰到了不尋常的事情!此時見到對方神情慌亂,極其刻意的想掩飾那痕跡,眼眸內(nèi)似乎有一種說不出的苦,心中多多少少猜到了什么。轉(zhuǎn)身拉開衣櫥取出一件他自己的風(fēng)衣丟給越城:“我的衣服你先穿著吧?!?/br>越城伸手接過風(fēng)衣,遲疑了下便快速的穿上,并把衣領(lǐng)完全豎起,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呂飛本想取笑對方這是在家里,不用穿成這樣,一看到對方眼眸中閃爍的苦意就將這句話咽回了肚里。“誰能這么強……迫到你?”呂飛斟酌著詞句,盡量不用話語刺激到對方。越城搖搖頭:“是我的錯,是我讓對方誤會了。我本以為馬上可以脫身,誰知那背后強大的妖魔居然能如此輕易地束縛我全身的靈力、體力!我不知道它為什么要這么做……”呂飛質(zhì)疑道:“你肯定是妖魔束縛了你?如果那妖魔真有這么大的本事,何不干脆殺了你一了百了,非要整這么一出?”越城苦澀地說:“他是想讓我生不如死吧……”那時那刻,他確實生不如死,第一次感覺世上還有這么難以承受的痛苦,身體的痛加上心頭的苦,雙重的苦痛像把烙鐵深深的烙在心頭!“是你的仇家?”越城依然搖頭:“這么多年來,為了保護江夏,少不得開殺戒,要說仇家的話應(yīng)該是太多,卻沒有像現(xiàn)在這個這么厲害!”呂飛突然皺眉說:“對了,這個江夏,你明明知道他是魔神之子赤焰轉(zhuǎn)世,為什么還要幫他保護他?讓他在還沒成魔之前就死在那些小妖手里不是更好?”越城沉默著,不想多做解釋。別人是絕對不會理解江遠(yuǎn)帶給他的父子親情,讓他可以拋卻一切乃至生命涌泉相報!哪怕一丁點的對江遠(yuǎn)的傷害他都做不到,做不到!呂飛轉(zhuǎn)眼又憤憤地說:“不管怎樣,我?guī)熜质且蛄四愣溃阋欢ㄒ?fù)責(zé)到底!”越城說:“我從來沒有想過逃脫這個責(zé)任,我一定會追查到底。但現(xiàn)在我還有一件相當(dāng)重要的事情要做,在此之前,我想請求你一件事?!?/br>“什么事?”“過幾天我會上武當(dāng)找我?guī)煾?,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內(nèi),我希望你能幫我看好江夏,以及保護好洛州的安全?!?/br>“洛州只不過是一個凡人,他為什么會牽扯到這件事來?”越城抬眼望向遠(yuǎn)處,語聲很是疲憊:“我也不知道,這次回去我就是有許多問題要請教師傅?!彼闹形⑽⒂辛诵┐鸢?,卻不敢相信無法面對,他一定要師傅親口告訴他!“我為什么要幫你?你先前一意孤行的維護江夏,你一走,我為什么不乘機殺了他以絕后患!”越城低頭淡淡一笑:“我知道你們兩兄弟都是口硬心軟,否則我又何必費這般嘴舌開口相求?”洛州整整找了三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尋找每一個越城可能去過的地方,沒有絲毫音訊,拖著沉重的步伐進入屋里的一剎那,整個人都癱倒下來,徹底崩潰!沙發(fā)柔軟,身體卻是僵硬,連那顆跳動的心似也被腐蝕了,正在慢慢的枯萎。從來沒有過的絕望自心而生,一絲絲的漫天蔓延,整個屋子好像都彌漫了他的痛苦、無力、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