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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索性當(dāng)沒聽見,他不得不加重語氣:“穿上!” “不要啦!”田芮笑掙開他的手,聲音又奶又躁,像絕了一個恃寵而驕的女朋友,“好不容易不怎么怕你了,干嘛這么兇……” 莊久霖嘴角一扯:“怕我?” “是啊?!?/br> “為什么?” “誰讓你——啊——”一聽到她突然驚叫,莊久霖直接伸手?jǐn)堊∷难?,單手將她凌空抱起?/br> 田芮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臉已經(jīng)貼上了他的頸窩。一股男人的味道灌進她的鼻息,談不上好聞,但,很迷人。她仰起脖子,巴巴地解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感覺好刺?!?/br> 莊久霖低頭一看,說:“一塊碎玻璃?!?/br> 他的下顎線凌厲而硬實,原來從這個角度仰望他,也這么帥啊…… 莊久霖接著說:“看看你腳底有沒有流血?” 說是這么說,手臂卻沒動。田芮笑小聲問:“……怎么看???” 莊久霖與她對視了一會兒,還是沒放手,抱著她往回走了幾步,然后往地上試著踏兩步,確認(rèn)較為平整后,才將她放下。這一次他很嚴(yán)厲:“把鞋穿上。” 她終于服軟:“好嘛。” 看著她傻乎乎的臉,莊久霖沉了口氣:“以后不要喝酒?!彼J(rèn)真穿鞋,他難得有發(fā)言權(quán),忍不住多說一句:“臉都花了,很難看?!?/br> 沒想到小迷糊一躍而起,很認(rèn)真地質(zhì)問道:“哪里難看了!”田芮笑掏出手機打開前置相機,仔仔細(xì)細(xì)看自己,還不忘嚷:“明明沒有花,哪里難看了?就是眼線有點暈了嘛,我擦掉就是了……” 見她著急,他更是故意:“真的很難看?!?/br> 老干部話不多,卻字字惡毒。 “你——”田芮笑氣得語塞,一把將手機塞給他,“你拍啊,就用手機自帶的相機,拍什么樣我都敢發(fā)……明明就不難看嘛……” 莊久霖低低一笑,接過手機:“好,怎么拍?!?/br> 田芮笑過去調(diào)整他的位置:“你就站這里——舉高一點,就這么高——拍一個半身,從我這里開始——拍視頻哦,按一次就行……好啦?!?/br> 田芮笑小跑過去,往護欄上一靠,當(dāng)即擺出一個鏡頭感十足的pose。她提醒他:“你要說開始哦。” 莊久霖在鏡頭后說:“開始?!?/br> 田芮笑揚起嘴角,瞬間進入狀態(tài)。她扭扭頭,擺擺手,緩慢切換不同的表情,唯有那雙晶瑩的眼睛睜著不動,這是早已習(xí)慣的模特素養(yǎng)。 莊久霖透過鏡頭看著這一切,將她每一幀笑貌收盡眼底。下一秒,她稍稍歪著頭,咧開嘴沖他夸張地笑,那雙清澈靈動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仿佛遇見了世間最美的驚喜。 莊久霖心底一顫,手指不禁地貼近她的臉龐,似有若無地觸碰。 “好啦?!彼鋈宦犚娝f,稍一回神,她已向他走來。 田芮笑按下暫停,回看視頻,一邊還沒忘嘟囔:“肯定很好看,才沒有臉花?!?/br> 莊久霖仍是不肯說一句好話??紤]到她說腳累,他問:“還要往前嗎?” 田芮笑慘兮兮地抬起頭:“我餓了?!?/br> “那去吃飯。” 她眼睛一亮:“我?guī)闳コ砸患乙瓜?!特別特別好吃,就在我高中附近,我以前老去,真的可好吃了!”似乎怕說不動他,她反反復(fù)復(fù)強調(diào)。 莊久霖?zé)o奈一嘆:“走吧。” 上車之后,田芮笑專注抱著手機選照片,完全安靜下來。 莊久霖看了她一眼,很不理解:“十幾秒的視頻看那么久?” 這是田芮笑第一次不抬頭跟他說話:“因為要從里面截照片啊,每一幀都要看?!?/br> “……那為什么不直接拍照?” “因為人的動態(tài)最好看,動態(tài)可以捕捉到每個瞬間,直接截圖就變成照片啦?!?/br> “……”女人太會玩了。 莊久霖問:“地方在哪?” 田芮笑給他報了學(xué)校,他導(dǎo)航出來之后,看著那個遙遠(yuǎn)的公里數(shù),默默發(fā)動引擎。 真正想陪你的人,去多遠(yuǎn)都不要緊。 小迷糊終于把照片選完,發(fā)了朋友圈,重新聒噪起來:“我跟你講哦,那家牛雜粉真的超好吃的,你一定要加牛腩和牛rou丸,以前一放學(xué)大家都要跑著去,去晚了根本買不到……” 莊久霖面無表情地開著車,似乎根本沒在聽,卻不影響她滔滔不絕:“你們北方人就不愛吃內(nèi)臟,其實真的……” 莊久霖突然奪了話:“誰讓我什么?” 田芮笑懵怔地看他:“什么?” “你剛才說,怕我?!?/br> 田芮笑一臉茫然,似乎沒想起來還有這么一回事兒:“然后呢?” 他竟耐心重復(fù):“我說為什么,你說,誰讓我……誰讓我什么?” 她覺得好好笑,明明是尷尬的事偏說成了玩笑:“誰讓你看到人家哭啦?!?/br> 莊久霖先是一怔,無奈地沉了口氣:“那現(xiàn)在怕嗎?” 田芮笑點點頭。 “那還跟我出來?” “因為不敢違抗啊。” 莊久霖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她也乖乖巧巧看著他。他繼續(xù)認(rèn)真開車:“我有那么可怕?” 田芮笑緩緩湊近他一些,笑嘻嘻說:“你不想讓我怕你呀?” 她今晚真是膽大包天。不等莊久霖回答,她反客為主道:“那你告訴我,你不開心的時候會做什么,我們就扯平啦?!?/br> 莊久霖不知道自己今晚嘆了幾次氣,一張嘴竟然聽見田芮笑異口同聲道:“我沒有時間不開心。” 他看向她,她已經(jīng)在打滾發(fā)笑了:“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哈哈哈……” 他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真的思考了一會兒,說:“我會去打高爾夫?!?/br> 她完全是順著就接:“去哪里?” “溫榆河畔浦越一個地產(chǎn)旁邊?!?/br> “噢——我也去過,”田芮笑笑起來,“草坪保養(yǎng)得特別好,這個季節(jié)去剛好合適?!?/br> 莊久霖習(xí)慣性點了頭,就聽見她說:“可是你最好別去了?!?/br> “為什么?” “你不是說不開心才會去嗎?” 莊久霖又側(cè)過臉看她,她的表情像是回答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卻又很認(rèn)真。他忍不住想笑,卻不想破壞她的心意,便應(yīng)了聲:“好?!?/br> 田芮笑重新靠了回去,她的眼皮沉得睜不開了,閉著眼問他:“還有多久到???” 莊久霖看了眼導(dǎo)航:“還有五公里。” “那到了你叫我好不好?” 他答應(yīng):“好?!?/br> 田芮笑真的睡了,腦袋一歪,沒了意識。或許她要等到明天徹底清醒之后才會意識到,她在莊久霖面前睡著是一件多么神奇的事。 明明沒什么關(guān)系,都不算熟悉,她怎么可以在他面前睡著? 牛雜粉店開在隔著中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