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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干部莊久霖顯然不在這項活動范圍內,結束了工作,除了田芮笑竟沒人想要關心一下他去干什么,這群員工可真是塑料職場情。 更顯然的是,實習生小田沒資格也沒膽量過問。 雖然不會喝酒,但田芮笑不忍掃興,答應了陪大家一同出去。 Anna信誓旦旦:“你放心,有姐在,保你走著回去?!?/br> 有同事說:“沒關系小田,喝醉了我背你回去?!?/br> “呸!你身子骨這么瘦——還是我來背吧小田!” 發(fā)話的是Anna:“你們一個兩個的,想美事兒吧就!” 大家都笑了,田芮笑也笑了。她最后說明,只能陪他們坐一會兒,完了回酒店收拾一下,晚上要回家陪父母,大家都欣然接受。 DJ和煙酒麻痹了疲倦,誰都變得癲狂忘我。田芮笑在游戲中總是輸家,哥哥jiejie們都很照顧她,替她喝下了大半的酒??伤木屏空娴牟畹剑坏轿灞瓋都t茶的威士忌都能令她開始發(fā)暈。 田芮笑適時與同事作別,打車回了酒店。 一下車,夜風拂在她guntang的肌膚上,清涼又醒神,她多想再貪戀一刻,一路走進了酒店中庭花園。 她一屁股在花圃帶邊沿坐下,瞬間紅了眼眶。 怎么一醉酒就想哭???是終于找到了放肆的借口? 田芮笑低低地哭出了聲。這一次是高興,真心地高興,過去幾個月里她無數次祈禱,只要爸爸能醒過來她愿意用一切去換。 她抬起雙腿,將臉埋到臂彎里,肩頭一顫又一顫。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醇厚而又熟悉的聲音,隨夜風蕩近她耳畔:“怎么又哭了?” 田芮笑一愣,抬頭。莊久霖英俊的臉龐近在咫尺,他屈膝半跪在她跟前,就像……哄小孩子那樣。 田芮笑好半天才找回意識:“先、先生……” 莊久霖遲了須臾才問:“你一個人的時候,常常會哭嗎?” “才沒有!”她像極力證明什么那樣脫口而出,眼神轉瞬又怯懦下去,“……難得哭了兩次,都讓你給撞見了,什么鬼哦?!?/br> 噢,感謝酒精作祟,小田同學終于不慫了。 莊久霖的嘴角扯出一個淺淺的笑,只怪夜色太濃,沒讓她看清。他說:“回家了還不開心?!?/br> “開心啊,”田芮笑咧開嘴角,花掉的妝讓她看起來像在做鬼臉,“剛才喝得有點多,坐在這吹吹風醒神而已?!?/br> 莊久霖抬起頭:“哪里有風?” “我說有就有?!?/br> 他的臉實在太近,她的心跳有些躁動,別過臉去不看他。 余光中一道身影豎起,然后他說:“走吧。” 田芮笑重新抬頭,這次把脖子仰到頂才能看見他:“……去哪里?” “吹風?!鼻f久霖答得天經地義。接著,他似乎更天經地義地,朝她攤開了掌心:“來。” 田芮笑盯著那邊寬厚的掌心,有點找不著北。她望向他,一字一句重復:“你要帶我,去吹風?” 莊久霖將手遞近,給她確定的答案:“來?!?/br> 或許田芮笑在把手搭上去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選擇了什么。 但至少,她選擇了他的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 想說什么來著給忘了 老年人記性真的差 那就大家多多評論吧 ☆、膽大妄為 車子緩緩駛離酒店時,田芮笑終于想起來問:“先生怎么會在那里?” 莊久霖遲了兩秒鐘:“路過?!?/br> 事實上,出發(fā)前莊久霖叮囑過Anna別讓她喝太多酒,Anna在她離開后向莊久霖報了一聲,他便下來大堂,確認她安好回到。然后,他就看見她茫茫然地走進了中庭。 田芮笑一動不動地看著莊久霖,他手握方向盤,因不熟悉路況,神色分外專注。他解下了那只工整的溫莎結,頂上松開一顆紐扣,田芮笑從未想過自己會見到如此不規(guī)制的莊久霖。 就在她肆無忌憚地觀賞了他很久之后,莊久霖終于開口:“你要是沒事干,可以繼續(xù)哭。” 田芮笑收回目光:“誰要在你面前哭。” 莊久霖似笑非笑:“我不介意多一次?!?/br> 沒人搭話。莊久霖瞥了一眼后視鏡,她緊抿著唇,像是生氣。有出息,都敢生他的氣了。似乎沒人打算打破沉默,就這樣安靜地待著也很好。 直到現在,田芮笑都沒問他要帶她去哪里。 莊久霖在深圳灣邊上的一個公園停了車,田芮笑先他一步跳下去,毫不客氣地朝海邊走??粗扉T熟路地找到了一條花圃間的小道,莊久霖問:“來過這里?” “我們家以前就在附近,家里養(yǎng)了一只邊牧,我常常帶他來這里玩?!碧镘切μ忠换危孟袷种羞€抓著那根牽繩。 莊久霖知道邊上就是華僑城,別墅林立,房價與北京不分上下。 石磚鋪就的小道為難了穿著高跟鞋的田芮笑,莊久霖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穩(wěn)當地帶到了花圃之外。她笑了:“謝謝?!?/br> 到了平直的海濱棧道,莊久霖和田芮笑并肩而行,他問:“那那只邊牧呢?” “后來我上中學,周內就住到學校那邊去了,他好像也不太喜歡家里的阿姨,我猜是因為阿姨每次都把骨頭倒了也不給他喂,”田芮笑傻傻地笑,“爸爸又很少在家,就把他送到警犬基地去了,后來我去看過他,真沒良心,在那玩得特別開心連我是誰都不記得了?!?/br> 田芮笑蹦蹦跳跳,走在莊久霖跟前一些,剛好夠他看清她的笑容。原來她的臉并不削瘦,有點rourou的,笑起來真的好可愛。她撅撅嘴,又說:“算來他今年也有九歲了,肯定是個骨頭都啃不動的狗爺爺了?!?/br> 海灣的夜風淑和而溫柔,偶然拂過耳畔,恰似電影里的配樂。 她可真是大膽,居然跟他說那么無聊的事,一定是威士忌的錯。于是她繼續(xù)對他說更無聊的事,小時候自己在樓頂種的草莓,中學時愚人節(jié)的惡作劇,大學時女生節(jié)收到的驚喜,支教時遇到的最可憐的孩子,辯論場上碰到的最強勁的對手…… 她就那么說著,他就那么聽著,雖然仍舊惜字如金,卻沒有一句不搭理她。 他們不知就這樣走了多遠,田芮笑突然停下腳步,彎腰摘掉腳上的高跟鞋。莊久霖眉頭一皺,開口道:“穿上,地上有砂石?!?/br> “不要,”田芮笑拒絕得很干脆,可憐巴巴地望他,“穿高跟鞋真的好累啊老板——你知道高跟鞋最初是為男人發(fā)明的嗎?為什么后來又給女人穿了,真是的。” 今晚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很長,都很沒頭沒腦。 地上真的有砂石,田芮笑的步速慢了下來。 莊久霖皺眉,上前抓住她的腕:“穿上。”一陣海風將他的聲音吹散,田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