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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啦……”她阻止著他鉆進來的手, “不是還要趕回去跟阿姨吃完飯……” 莊久霖看著鏡子脫她:“還有時間?!?/br> 莊久霖探到田芮笑背后的金屬扣時,一旁手機“叮”一聲響起,田芮笑迅速看去,一邊掙開他:“你讓我看看短信?!彼龔臎]因為手機擱置他,莊久霖沒放她走,她卻沒有解釋地堅持:“你讓我過去看看?!?/br> 田芮笑從莊久霖臂彎里出來,緊張地拾起手機。幾秒鐘后,莊久霖看見她驚喜地回了頭:“陳彬答應(yīng)跟我見面了,他就在這里,要我下午過去?!?/br> 莊久霖遲了遲:“你什么時候聯(lián)系他了?” “剛才路上,我說我人已經(jīng)到旗上了,”田芮笑跳過去勾住他的脖子,動情地望他,“莊先生,你相信我嗎?” “我當然相信你,”莊久霖摟緊她的腰,目光一沉,“但是寶貝,我真的不愿你耗費這么多精力,我只希望你開開心心地待在我身邊?!?/br> 縱然知道她有才有能,但他最想要的,是讓她做一只他豢養(yǎng)的嬌貴快樂的金絲雀,他一個人去做那個頂天地扛風雨的英雄,就夠了。 田芮笑依著莊久霖頸窩,眼簾半垂:“我也希望你開開心心,我不想再看見你犯頭痛了?!?/br> 莊久霖稍放開她,對上她痛心得快哭了的雙眼,吻了下來。 “……等、等晚上我回來啦。”感覺到再繼續(xù)下去就要誤事,田芮笑推了推他。 出門之前,莊久霖看見田芮笑取出聯(lián)合國工作證裝進了包里,原來她早就做好了準備。 綠能的工廠就在回淖爾村的路上,驅(qū)車途中,莊久霖一再強調(diào):“一定不能跟他到室內(nèi)獨處?!?/br> “好嘛,”田芮笑傻乎乎地看著他,“真的好像教導主任哦——莊主任?” 莊久霖沒有笑,更為嚴厲地道:“你把我設(shè)置成手機緊急呼叫?!?/br> “你剛才說過啦,已經(jīng)設(shè)好了?!?/br> 這是莊久霖第一次這么嚴肅地對她說話。 莊久霖將田芮笑送到門口,最后對她說:“談不了就算了,別硬撐著,早點回來。” 田芮笑解開安全帶,傾身過去吻了吻他:“總得給阿姨帶份見面禮,是不是?” 莊久霖看著田芮笑出示證件后被人領(lǐng)進門,才把車發(fā)動起來。這里離淖爾村已經(jīng)很近,很快車子開進小學后頭小路,還沒到門口,李阿姨就迎了出來,興沖沖地左看右看,莊久霖知道她在期待誰。 車上最后只下來莊久霖一個人,他以一種連自己都不熟悉的語氣開口:“阿姨,對不起……她臨時去辦點事了,晚上我再去接她過來?!?/br> 李阿姨有些失落,卻在聽完緣由后,立時轉(zhuǎn)為欣悅:“這么懂事又能干的女娃娃,你從哪里找的?” 莊久霖看著她脖子上的圍巾,給了她緩沖時間后,說:“是給您送這條圍巾的姑娘?!?/br> 那一瞬李阿姨的表情,終于讓莊久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像個對小女孩犯了罪的變態(tài)。 “人家還在上學呢吧!你啊你……”李阿姨擔憂得好像田芮笑才是她的孩子,“你這個老油條啊,人家小姑娘跟著你得遭多少欺負???你把人家吃死了吧?” 莊久霖做夢也沒想過,自己會被人用這個詞形容。云端上待久了,聽的都是優(yōu)雅精美的馬屁,要返璞歸真的話——好吧,他確實老油條。 莊久霖希望自己看起來是中肯的:“阿姨,她……很聰明的?!?/br> 兩人把東西從車后箱搬進門,圍繞著田芮笑說個不停。 “特別漂亮,又很踏實,什么都肯做,”李阿姨細細回憶,“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娃娃?!?/br> 莊久霖坐在爐邊暖手,淺淺一笑,沒有多說。 李阿姨滿是喜悅地湊近他:“帶她回來,準備告訴你mama?” 莊久霖有點懵:“她也一直想再回來看看您和孩子們……” “還跟阿姨不好意思了?” “……”好吧,他承認,是有點兒。商場老道如莊總,也是第一次帶女孩回家見長輩啊,還不許人沒經(jīng)驗了? 李阿姨的眼睛沒有一刻離開他:“這是你第一次愿意帶女朋友回來呀?!?/br> 莊久霖微微一怔,笑了聲:“應(yīng)該說,她是第一個說想跟我回來的人?!?/br> “你以前都在國外,哪能讓姑娘跑那么遠呀,”話音才落,李阿姨就糾正了自己,“不過,也是,如果真的想跟你回來,多遠都愿的。” 或許曾經(jīng)某個女孩真的想過,但卻沒有對他說。莊久霖知道,她們畏懼他的高門大戶,森嚴家規(guī),只有田芮笑,跟他在一起時毫無拘謹,肆意妄為。 或許因為,所有人遇見的都是那個冷傲清貴的莊久霖;只有她,在他最溫柔的姥姥家,遇見了最溫柔的莊久霖。 莊久霖抬手看了眼表,計算著什么時候能過去把他的小姑娘給接回來。 田芮笑進入林場后,本以為要去的是一旁的辦公樓或廠房,職工卻帶她上了擺渡車,越過樓宇,徑直駛?cè)肷衬钐帯?/br> 一望無垠的褐黃沙漠上星羅棋布地點綴著綠意,綠色與日擴展,終將這里徹底變?yōu)榫G洲。綠能公司在沙漠中圈起一塊塊地,以種植甘草治沙,由此帶動的循環(huán)經(jīng)濟產(chǎn)業(yè)鏈給當?shù)厝嗣駧砹司薮蟾l?,也產(chǎn)生了多項技術(shù)專利。 田芮笑問帶路人:“陳總常常到林地里去嗎?” 對方笑答:“是呀,一待就是一整天?!?/br> 擺渡車將她送到了地方,下了車,帶路人示意不遠處:“那位就是陳總了。” 田芮笑循著看去,沙地里站著一個男青年,內(nèi)蒙大冷的天,他雙袖挽起,穿一雙塑膠水鞋,埋頭在地里忙活。 “聽司機說陳總常常親自下地,一來就是一整天,”田芮笑走近了他,“陳總辛苦,是我打擾了?!?/br> 陳彬回頭看向她,禮貌微笑:“你好?!?/br> 陳彬陪著田芮笑往林地里走了一段,隨和地跟她聊天?!澳銈兡戏饺税≡诰W(wǎng)上看什么大漠孤煙直,覺得很壯觀,可知道我們小時候有多苦?”陳彬在笑,“早上起床一睜眼,全身都是沙子,每次吃飯,都是飯就著沙子一起吃。” “我們老板姚總從小在這里長大,大學畢業(yè)后馬上就回來,半輩子都在為改變家鄉(xiāng)奮斗。你從旗上過來的那條公路,姚總爭取了好多年,三年前才修好的?!碧崞鹄习?,陳彬由衷尊崇。 田芮笑嫣然一笑:“陳總自己不也是嗎,一畢業(yè)就回來,這么多年堅持親力親為下地實驗,您也是很多人敬佩的呀?!?/br> “辦公室里搞不出農(nóng)業(yè),當然要下地了?!标惐驇齺淼揭黄?,向她介紹他們引以為傲的灌溉技術(shù)。望著煥然一新的鄉(xiāng)土,陳彬感嘆:“我們現(xiàn)在真的不算什么,都是后人乘涼而已,姚總在二十年前從無到有才是最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