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7
的?!?/br> “陳總的家鄉(xiāng)好幸福啊,有這么多愿意為家鄉(xiāng)付出一生的孩子,”田芮笑同陳彬一道遠眺,“從前資助您的蘇韻阿姨,也是在北京畢業(yè)后,從事家鄉(xiāng)扶貧直到故去?!?/br> “我一直都叫她蘇mama,”陳彬感懷地告訴她,“可能蘇mama并不是很記得我,她幫助了很多孩子,我不算優(yōu)秀,但是我一直把她當作自己的mama?!?/br> 田芮笑靜了一陣,轉(zhuǎn)頭看向陳彬:“您知道,蘇韻阿姨的丈夫是誰嗎?” 陳彬也收回目光:“不知道?!?/br> “是浦越的董事長,”田芮笑看著陳彬震驚的臉,接著說,“浦越這次跟綠能的合作,全程都是由蘇韻阿姨的兒子策劃負責的?!?/br> 陳彬愕然:“是真的嗎?為什么從來沒有人提起?” “您應(yīng)該知道,蘇韻阿姨從來不給自己貼這些標簽,莊總很了解她,當然不會打著她的旗號來做什么?!标惐蛞粫r失言,田芮笑適時補充:“蘇韻阿姨過世之后,浦越設(shè)立了一個靈韻慈善基金,您去過淖爾村嗎?今年年初我們跟靈韻基金一起給那里的孩子送了很多物資,聽校長說,這不是靈韻基金第一次照顧他們了?!?/br> 陳彬尚在追懷,田芮笑趁勢而上:“您說小時候總是吃到沙子,可我知道其實最嚴重的是沒有公路,耽誤了沙漠里百姓們的醫(yī)療,還有孩子們的教育。所以,姚總一直都努力在沙漠里修更多的公路,可每次籌措資金都很艱難,一輪輪地跟政府和銀行打交道,等到落實下來,一個孩子都能把初中念完了?!?/br> “浦越跟聯(lián)合國開發(fā)署簽了合作,之后會把更多的國際目光帶到這里,為這里贏得更多募資機會,”她略有停頓,再接著說,“比如我就知道,莊總接洽過以色列的技術(shù)團隊,您也知道,以色列人利用層出不窮的先進技術(shù)把自己曾經(jīng)一片沙漠的國家變成了綠洲,變成了農(nóng)業(yè)大國。” 陳彬淺笑著點了點頭。 “其實我們都知道,這些資金技術(shù)上的好處,是任何一個母公司的義務(wù),”田芮笑全神貫注,最后切題,“我想跟您說的是,浦越主營始終還是地產(chǎn)和金融,他們沒有什么人可安插進綠能的核心技術(shù)團隊,綠能始終都能保持自我。莊總看重的,是綠能一直堅持把生態(tài)產(chǎn)業(yè)扶貧結(jié)合的理念,想切身參與到這個環(huán)節(jié)中來?!?/br> 說最后一句話之前,田芮笑留夠了俯沖,抬頭沖遠方一笑,像是見到了一位久違的舊友:“或許,這也是蘇韻阿姨未完的遺憾吧?!?/br> …… 莊久霖靠在車門外,看著他的小姑娘漸漸朝自己走來。他最先摸了摸她的手,然后一把抱緊了她:“手怎么這么冷?他們沒有暖氣嗎?” 田芮笑故意逗他:“你不是不讓我跟人家待屋里嘛,我就只好站在外面了?!?/br> “那還待這么久,”他寵溺地訓責,“說了讓你早點回來?!?/br> 田芮笑抬起頭,蹭了蹭他的鼻梁,嗲道:“我們回去吧?!?/br> “好,來?!?/br> “阿姨在家嗎?”一上車她就問。 “在?!鼻f久霖系上安全帶。 “那她問我了沒?” “放心,我跟她解釋了?!?/br> 田芮笑沒做聲,她不是這個意思……她看見莊久霖轉(zhuǎn)頭過來,得逞般一笑,伸手一敲她鼻子:“阿姨罵我變態(tài)了?!?/br> “真的?。俊碧镘切γ奸_眼笑,“阿姨也太會了吧!罵得這么精辟!” 莊久霖無奈地搖搖頭,把車開起來。 知道他不會問,但她得主動告訴他:“陳彬給總部打電話了,今晚趕過去跟他們談,我們等一等,好不好?” 莊久霖將她的手扣緊,應(yīng):“好,聽你的。” 回到村里,李阿姨歡天喜地迎兩人進家,拉著田芮笑的手不肯放下。田芮笑脫了羽絨服,臉頰紅暈仍久久不褪,一定不是因為屋里太熱的緣故。 李阿姨忍不住追問她和莊久霖相識細節(jié),田芮笑原以為會難以啟齒,畢竟她告訴蔣純的大多數(shù)都是和莊久霖在床上。有了一個細細回想的機會她才發(fā)現(xiàn),他陪著她散步過,做過飯,烤過餅干,喂過貓,打過球,兜過風,看過日出日落,聽過風吹雨打…… 也許是他大師級的性/愛能力讓她只記住了rou/體/快/感,又也許…… 此外,田芮笑還淘到了一個小秘密。 當她怪不好意思地對李阿姨說:“阿姨,圍巾只是我一點心意,還讓您記掛著還我,我……” 話音未落,莊久霖在一旁咳嗽了聲,承認:“是我自己買的,阿姨不知道。” 當夜回城里的路上,田芮笑奶兇奶兇地質(zhì)問:“為什么要騙我?” 他好不客氣:“不然你怎么會收?” “那為什么要送我?” 這讓莊久霖遲了片刻,才淺笑著答:“也許那時候就已經(jīng)在謀劃怎么騙你到手了吧。” 饒是旗上最好的酒店也顯得有些簡樸,但這并不妨礙莊久霖疼愛她到天明。 翌日兩人起了大早,掀開窗簾一看,雪下了一夜,外頭已是銀裝素裹。 回到村里,李阿姨已經(jīng)在做準備了。田芮笑拎著一個大袋子進門,雙手奉到李阿姨面前:“阿姨,生日快樂?!?/br> 她準備了一件厚實的羽絨服,李阿姨穿上正好合身。 “我找村里人問了,”李阿姨高興地告訴田芮笑,“你第一次來家里,應(yīng)該去給小霖媽上柱香,只上香,不做別的就好?!?/br> “真的啊?”田芮笑轉(zhuǎn)過身就往莊久霖身上撲,“太好了……” 三人拎著東西,踩著積雪出門。 如果不是嫁給莊徐行,蘇韻并不愿意留在北京,更不愿意長眠在北京氣派卻冰冷的公墓里。莊徐行讓她回到她一生心系的故鄉(xiāng),為她修了一座體面的墓。 田芮笑點了柱香,按照自己的鄉(xiāng)俗,鞠躬三拜。 ——阿姨,我叫田芮笑。她閉著雙眼,在心里說。 ——阿姨,您知道嗎?他最大的遺憾,是從來都沒有像別的孩子一樣向mama撒過嬌。因為他知道您不太喜歡他,所以開始學著倔強地冷漠,冷漠一些,就不需要mama的關(guān)心了。 ——阿姨,這么多年了,他一直在努力完成您想做的事吶。 ——無論未來我和他能走到什么時候,我都愿他,一生無病無災(zāi),安康喜樂。阿姨,您一定要保佑他哦。 離開墓地時,莊久霖問她:“你悄悄說了什么?” 田芮笑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看出他們還想走走,李阿姨主動說:“小田喜歡看雪,你陪她在外面走走,阿姨回去給你們做飯?!?/br> 別了李阿姨,莊久霖牽著田芮笑的手往雪地里走,不忘追問:“你和mama悄悄說了什么?閉著眼睛那么久?!?/br> “問阿姨小時候是不是給你吃了不愛笑的藥,為什么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