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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笑呀。”她淘氣地說。 雪還在下,一片一片落在兩人身上。莊久霖扯了扯田芮笑的帽子將她捂嚴實,沒有任何準備地就開了口:“爸爸離婚之后,對婚姻產生了極大的不信任,但還很想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很快找人介紹,認識了mama?!?/br> 田芮笑認真地等他說下去。 莊久霖牽起她的手往前走:“mama因為專注扶貧工作耽誤了自己,那時候年紀也不小了。爸爸認為她的學歷和工作都很讓他放心,提出結婚的時候也很明確,還向她承諾婚后會給她的慈善工作提供資金,mama因為這個才同意嫁給了他。” 所以,蘇韻在結婚的時候就知道,莊徐行不會愛她。 “他們婚后聚少離多,mama生下我之后依然如此,頻繁到貧困地區(qū)出差,所以小時候我一直跟爺爺住在一起?!鼻f久霖的聲音淡如茶水。 田芮笑斟酌著問:“那,后來怎么會有希未……” 莊久霖沉默了很久,嘴角一揚:“說起來真的要感謝希未,mama不怎么愛我,卻很疼她,有了希未之后mama就一直待在家里了?!?/br> 所以,你這么愛希未,是感謝她讓mama回歸了家庭,對不對? 田芮笑鼻尖一酸,挨緊了莊久霖。他說的這些,她猜出了七七八八,所以剛才作揖時,對蘇韻道出了那樣的祈愿。 “笨蛋,沒有mama不愛自己的小孩,”聲音一軟,她又變回了臺灣腔,“希未告訴我,你和她的名字都是阿姨取的,我去查過,你出生的那年內蒙持續(xù)旱災,你出生的那個月突然開始降雨——你想想,北方二月份降雨是多么罕見???所以阿姨給你取了這個名字,久旱逢甘霖。” 她停下了腳步,手上一扯,讓他轉身對她,然后說:“你也是她生命里久等的甘霖呀。” 莊久霖凝視著她,說不出一個字。 對望之間,他手機來了電話。田芮笑看著他眼底躍起亮光,掛下后,揚著嘴角告訴她:“寶貝,你成功了,綠能同意繼續(xù)對浦越發(fā)普通股,就在明天?!?/br> “——真的???”田芮笑臉上瞬間綻開了花,跳起來摟住他脖子,開心地轉起了圈,“哇啊啊啊啊啊——莊先生你太棒了!啊啊啊——” 莊久霖無奈地抱著她轉圈,沒有糾正她的打算。 田芮笑從他身上跳下,撒開腿沖進雪地里,像只沒見過雪的熊一樣撒歡兒地跳,嗚哇嗚哇也不知道自己嚷了些什么。 但那都不重要了,在這一刻,全世界只剩下了她的笑靨。 雪簌簌下落,莊久霖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心底一陣轟響,聲勢浩大得震動他整個靈魂。 他想,他已經(jīng)完了。 ☆、Chapter 54 明日簽署在即, 吃過午飯,莊久霖便帶田芮笑趕回北京。 臨別前, 李阿姨托著田芮笑的手, 珍重囑咐:“你們兩個,要好好的?!?/br> 田芮笑不敢答應, 卻聽見一旁莊久霖發(fā)了話:“放心吧阿姨?!?/br> 莊久霖在車上開電話會議, 田芮笑掌舵了大半車程。回到北京已是日暮,街邊銀杏黃綠參半,等待著過些時日鋪出一個金秋北平。 莊久霖晚上要回公司開臨時會議, 從內蒙進京到浦越,路經(jīng)萬邦公館, 他便先上去更衣。 田芮笑給他挑了一身灰色西裝, 等他脫掉了衣服, 拿著襯衫過去為他穿上。她系溫莎結的手法愈發(fā)嫻熟,成型也愈加漂亮了。莊久霖將她的手壓在心口, 主動承諾:“晚上開完了會, 我就回來?!?/br> 回?回來?田芮笑愣怔地看著他:“你要來我這里?你不回家?” 他裹住她的手:“陪你?!比缓髶砭o了她。 田芮笑將莊久霖送到門口, 看著他穿鞋開門, 仿佛站在火車站月臺看著即將遠行的愛人。 一到公司,Anna就迎上來,疾步隨莊久霖往會議室走。匯報完了公務,她壓低聲說:“消息已經(jīng)放出去了,給開發(fā)署的感謝信也已擬好,應該已經(jīng)傳到莊董那里了。” 莊久霖難得朝她頷首, 說了聲:“謝謝。” 莊久霖沒吃晚飯就匆匆去了公司,田芮笑讓人送了箱大閘蟹上門,等他回來再蒸上。 伊恩發(fā)來消息,提醒她英國的大學已經(jīng)陸續(xù)開放申請了,要她注意心儀院校的開放時間。田芮笑打開電腦一查,好巧不巧,UCL正是今天。 田芮笑從抽屜取出齊全材料,打開網(wǎng)站,開始一項項填寫。 繳費之后等待推薦人遞交,整個流程結束,就到了夜里快十二點。田芮笑給莊久霖發(fā)微信:還沒忙完嗎?很快他回:剛從公司出來。田芮笑放下手機進了廚房,等他到了剛好出鍋。 等她迎莊久霖進門時,見他懷抱一盒玫瑰,忍不住捂了嘴:“干嘛啦,好好的買花干嘛呀?!?/br> 他的懷抱攏了過來:“寶貝,謝謝你?!?/br> 她玩弄著他的領帶,嘟囔道:“好客氣哦,聽起來像是不熟的人?!?/br> “好,那我不說了?!?/br> 田芮笑聞見他身上的酒氣,問:“又去哪里喝酒了?” “在公司里,開完會,大家慶祝一杯?!彼曇魩Я司胍?,眼底卻在燃燒。 田芮笑為他松開領結:“我蒸了螃蟹,你要現(xiàn)在吃還是先洗澡?” 莊久霖的唇壓她更緊:“陪我洗?!?/br> “我洗過了,你去洗,我給你看蟹……” “求你了,”他的聲音越來越低,“陪我。” 田芮笑還未作答,那盒玫瑰“哐”地應聲落地,她被莊久霖抱進了浴室。 熱水還未淌下,莊久霖的身體就已發(fā)燙。田芮笑為他打上泡沫,細細清洗,然后開水沖凈,她的吻順勢隨水流滑落,膝蓋最后在大理石紋的地磚上跪下。 莊久霖低頭凝神看她,扣住她后腦的手克制著不去發(fā)力逼她更近。嘗過了幾次,她羞恥地愛上了這種匍匐著安慰他的感覺,也慢慢不再像伊始那樣犯嘔。 感覺到下一秒就是極致,莊久霖推開了田芮笑,卻在扶她起身時故意……花灑的水不斷淌下,那些噴到她身上的痕跡很快融入水中,被沖了個干凈。 田芮笑被莊久霖抱緊,她紅著眼眶,抽搭搭地問:“為什么不讓我嘗嘗?” 他在笑:“想好好愛護你?!?/br> 她不得不承認,她已對他著魔到連這個也不想放過。 莊久霖關了花灑,穿上浴袍,田芮笑以為他直接要帶她去廚房,卻是被他抱上了床。她抱著他的頭說:“你還沒吃晚飯,先去吃東西好不好?” 他在吻她的腳趾,勾唇道:“寶貝的兩張嘴要一起喂飽?!?/br> 以他的規(guī)格和能力來說,“飽”字真的很傳神。 等到他們終于走進廚房,又蒸了一遍早已涼透的大閘蟹。田芮笑開了一瓶紅酒,坐在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