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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你是不是擔(dān)心這次折騰會對叔叔造成打擊,醫(yī)生要他保持輕松的?!?/br> 莊久霖沒做聲。 北京還沒開始供暖,被子之外寒氣蝕骨,兩人纏緊了身體互換體溫,彼此取暖。 田芮笑的心跳在蔓延的沉默間悄然提速,她終于決定說:“你不要再來找我了,不要惹叔叔生氣,聽他的話,讓他開開心心……”她忍著痛最終說出口:“我們分手吧?!?/br> 莊久霖還是不說話,安靜得仿佛已沉睡許久。 如果她真的去了英國,明年秋季入學(xué),哪怕莊徐行再好好調(diào)理也不會有什么奇跡能讓他延壽過長。這么說,莊徐行前腳才走,她就跟著離開了北京。 這要他怎么忍受沒有她的兩年。 見他無言,田芮笑又解釋:“我真的不值得讓你跟叔叔鬧矛盾,我心里好痛,如果叔叔因為生氣你擔(dān)心你身體變差,你也會后悔的,你要我怎么辦,我……” 她話沒說完,就見他排山倒海般翻起將她壓在身下。莊久霖一言不發(fā)地吻她,起伏深重得仿佛這是他最后一次擁有她。 休憩時他埋頭在她頸窩,聽著她柔弱的喘息,他知道她哭了很久了。 莊久霖稍稍抬頭,將田芮笑柔軟的耳根含進(jìn)嘴里,然后呢喃:“笑……” 田芮笑在黑暗中睜大眼睛,沒敢應(yīng)答。接而聽見他繼續(xù)道:“別離開我?!?/br> 她的心跳幾近癲狂,比他方才極速時更要震動心魂。莊久霖起來吻她,像一個俘虜那樣懇求:“別離開我。” 田芮笑好不容易找回一點神智:“……再叫我一次好不好?” “笑?!彼貧?,又喚一次,“笑……” 真動聽啊,深情,真摯,眷戀,比那聲曖昧寵溺的“寶貝”,動聽千千萬萬倍。 在她低柔的哭聲里,莊久霖用盡全力將自己往深了推,仿佛只要達(dá)到頂點,就能擁有她直到永恒。 …… 一天后莊久霖從南京回來,回到和園,看到莊徐行也在。 “你meimei在樓上,”莊徐行道,“爺爺這兩天好了很多,我想帶他出去走走,天氣這么冷也不好去哪,聽你奶說你爺喜歡上次去的溫泉館,我們回來收拾一下準(zhǔn)備過去?!?/br> 正說著,莊希未從樓上蹦了下來?!案缒慊貋砹?,”莊希未走到兩人面前,“爸,這次去泡溫泉我能帶我一個同學(xué)嗎?她跟我一塊考研,最近也特別焦慮,而且她一個人在北京復(fù)習(xí),成天自己待著,好久都沒見到活人了,很孤獨的?!?/br> 莊久霖已經(jīng)猜到她在說誰了。 莊徐行有所沉吟,道:“你爺這個樣子,怕是不方便顧別人,讓人看了也不好?!?/br> “就是因為爺爺呢,”莊希未坐到莊徐行身邊,抱起他胳膊,“年初冬天的時候我同學(xué)也跟我們一塊去過,爺爺奶奶都很喜歡她,她特別會哄老人開心。” 莊徐行感覺有哪里不對,問:“哪個同學(xué)?” 莊希未答:“笑笑,之前我跟你說過特別漂亮的,長得跟娃娃似的。” 莊徐行當(dāng)即看向莊久霖,后者將一只手揣進(jìn)西裝褲袋,事不關(guān)己地看向別處。 莊希未的聲音還在耳邊:“真的,不信你問哥,爺爺奶奶都可喜歡她了?!?/br> 莊久霖轉(zhuǎn)身就走:“我先上樓?!?/br> 他聽見身后莊希未繼續(xù)撒嬌:“好不好嘛……”而最終,莊徐行不得不說了:“好吧?!?/br> 當(dāng)莊希未把事情告訴田芮笑時,她盯著屏幕愣了足有十分鐘,才敢動指頭打字:你爸爸也去嗎? 莊希未回:去,但不會一直都在的。 這事兒離奇得讓田芮笑不知道擺什么心情合適。她只好先征求莊久霖意見,結(jié)果他不咸不淡地說:“是希未邀請你,你自己決定。” 那就……去了? 出發(fā)當(dāng)日,莊久霖還有公務(wù),肖碩先帶莊希未去接田芮笑,然后接上爺爺奶奶一道先行。莊久霖從沒一句交代,肖碩很自覺地跟田芮笑裝作不識。 等到了下午,莊久霖忙完了,回家接了莊徐行,父子一起過去。 車上了路,莊徐行忍不住發(fā)了問:“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繞過你meimei泡人家同學(xué)的?”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一早看。 女生節(jié)那天卻更,忘了給大家發(fā)紅包,本章補(bǔ),評論都有。 。 害,南普又一次出現(xiàn)在了評論里。 我又一次解釋這只是“南方普通話”的簡稱。 又一次有人說百科上寫著是廣西普通話。 那我得是又一次說:我也能給你編個湖南普通話福建普通話的百科出來。 。 我給你舉個例子, 我同學(xué)告訴我陜西關(guān)中普通話和陜北普通話不一樣, 關(guān)中陜南陜北的陜西話也不一樣, 就哪怕是關(guān)中的咸陽西安渭南也有點區(qū)別, 我??? 對不起,在我眼里都是陜西話。 。 再給你舉個例子, 我現(xiàn)在告訴你,廣州講粵語, 梅州河源惠州講客家話, 從化佛山清遠(yuǎn)云浮的粵語口音也不一樣。 你是不是也問號臉, 是不是以后還覺得反正廣東講粵語。 。 理解了嗎meimei! 北方人真的不在乎你到底說什么普通話, 反正一聽就是南方的所以就是南普! ☆、Chapter 56 莊久霖瞥了一眼后視鏡, 嘴角一抽,沒做聲。 難得父子倆手上沒有任何事項地待著, 卻沒人說話。莊徐行永遠(yuǎn)也不會讓莊久霖知道, 他在設(shè)想那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孩,以及自己一會兒該擺什么姿態(tài)。 這次他們訂了一套四合院, 父子倆進(jìn)門時, 一眼看見繞在爺爺膝前的田芮笑,爺爺正繪聲繪色地給她講述當(dāng)年戰(zhàn)事,這些故事爺爺翻來覆去講了一輩子, 家里人早就聽膩了,只有沒聽過的田芮笑能耐心傾聽, 適時捧哏。 “當(dāng)時零下四十度, 我們都還穿著夏天的薄短袖, 每天都凍死一排排的人……爺爺那個連,戰(zhàn)友好多都是南方來的, 爺爺我打小冬天就往結(jié)了冰的水里蹦, 能扛。有一回我們伏擊在山頭, 跟美軍一個師對峙, 等天一亮,爺爺叫他們的時候,就沒有人應(yīng)了……” 田芮笑雙手交疊坐正,像個看黑板的小學(xué)生那樣望著爺爺:“可是美軍還在對面,那后來呢?” “呵!你爺爺是誰!”爺爺一拍大腿,神氣十足, “39軍機(jī)槍連莊定北是也!老班長給的任務(wù),就是死我也得給他守住了!” “那爺爺有受傷嗎?” 爺爺羞愧得不愿承認(rèn):“一個不留神,給小洋鬼子往胳膊上打了個眼兒,太冷了啥感覺也沒有,血都被凍住了,等我回到營地戰(zhàn)友看見了,才把我拉去軍醫(yī)那?!?/br> 后半句話,在一旁的奶奶一字不差地與爺爺異口同聲。奶奶搖搖頭嘆氣:“你爺這話,我這輩子聽了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