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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翔如火的氣息,不住的親吻,激烈的索要……他禁不住又微微顫抖。就是現(xiàn)在,他們被下的腿也交纏著,還有一只手摟在他腰上。簡直……簡直……唯一叫他略為安慰的是,殷鳳翔的雙眼依舊好好地蒙著,總算羞怕稍減。“大哥,我現(xiàn)在能見天日了么?”殷鳳翔比他醒得早,卻沒有擅自解下來,而是等了半個時辰,等他自然醒轉才開口詢問。殷青玉見他這么問,有些想笑?!暗任摇彼胂却┥弦路?。“先別急著穿?!币篪P翔卻道。被他說中,殷青玉羞得一僵,惱道:“……你把手拿開!”(和諧部分)殷鳳翔料他不反對,接著道:“大哥先別起身,我去讓他們準備熱水,到時你直接沐浴便好?!?/br>“唔。”殷青玉極輕地應了一聲,把被子往上拉,連脖子也蓋住,“你解開吧。”殷鳳翔坐起身,解開蒙眼的腰帶,眼眸微瞇一下適應光亮,然后含笑地看向枕邊人。他眼睛深黑漂亮,沉靜時有種讓人不敢直視的氣勢;此刻笑著凝視,發(fā)出灼熱無比的光芒。盡管蓋著被子,殷青玉還是有種一切暴露于他眼前的錯覺,微微偏過臉去。“昨夜風涼,大哥把被子踢了,現(xiàn)在太陽高掛,反而蓋得這么嚴實,真讓人不明白。”殷鳳翔微微一笑。半夜醒來,他摸到殷青玉露在外面的手臂,被吹得發(fā)涼,于是把被子拉好,確保全身上下都蓋住。他望著偏臉不理睬他的殷青玉,臉上紅暈未退,嘴唇還有些輕微紅腫,耳后肌膚還有吸吮的印子……頓時有再狠狠吻過去的沖動。勉力克制了一下,伸手去撫殷青玉散在枕上的長發(fā)。他的頸上應該有更多的痕印吧……可惜全被遮住,往下一絲也看不著了。——如果掀開被子,那會是怎樣景觀……他的身體……他的腰……他的雙腿……之間……霎時血氣上涌,□□重燃,呼吸粗重起來。殷青玉聽他沒動靜,沉默中越來越不自在,于是說道:“還不快穿上衣服出去?!?/br>殷鳳翔只得強行壓下渴求,撿衣服穿上,出了床幔。沒多久,店家應吩咐把兩個浴桶抬進來,熱氣騰騰的水霧氤氳了房間。殷鳳翔讓他們出去后,把浴巾和新衣放在桶旁,對床上道:“大哥,我抱你過來?”殷青玉也知道自己此時走路不靈便,但經(jīng)他一說,簡直無地自容,連忙道:“你背過去!”殷鳳翔只好轉過去?!澳阈⌒??!?/br>殷青玉知道他出于好意,但仍又羞又惱。把被子推開,挪下床,腳一著地,腰股間便一陣酸軟,險些站立不住。他咬牙穩(wěn)住,適應了一會,向浴桶走去。(和諧部分)浴桶桶沿頗高,他費力地試了一次,沒成功。殷鳳翔聽到濺起的水聲,開口道:“還是我?guī)湍???/br>“別回頭!”殷青玉咬牙,忍著酸疼奮力試了第二次,終于進到水中。深深舒了口氣,沉下身慢慢清洗。殷鳳翔轉過身來,沖他笑了一笑,解了衣物也跨入另一個桶中。雖然缺了半扇窗,但外頭風已停了,陽光明媚,照入屋子里,伴著熱水霧氣,顯得暖意融融。過一陣兩人雙雙洗好,殷青玉照例讓殷鳳翔背過去,才起身穿衣。沐浴后經(jīng)脈活絡,力氣復蘇,他動作靈便了不少。穿好衣衫看過去,見殷鳳翔即將著衣完畢,連忙喚道:“你等等!”殷鳳翔停下動作。“我先替你上藥。”一日日無間斷地敷藥,殷鳳翔的肩傷已經(jīng)痊愈得差不多,不再腫痛。他含笑看著殷青玉替他上藥。“再有兩次就好全了,”殷青玉看著他肩頭面露欣喜,“這藥雖然不如公主府的金貴,倒是也見效?!?/br>“那也是因為有你關心,它才能好?!币篪P翔拉過衣襟站起身,用巾子替殷青玉擦干頭發(fā),“都快正午了,我們下樓吃東西?!?/br>☆、醉人車夫這一路早已習慣了他們慢悠悠走走停停的行程,也毫不催促,自顧找了個攤子喝茶歇息。殷鳳翔同殷青玉樓下大堂隨意用了一些,就走上街道。客棧老板說的沒錯,這兩日正值鎮(zhèn)上趕集,十分熱鬧,放眼盡是人群。路旁支了許多攤子,賣果蔬的,賣牲口的,裁衣的,做手藝的,耍雜的……讓人目不暇接。一路隨意閑看。前方有個攤子分外人多,把路都給堵了一半。但聞誘人的香氣飄來,原來這是一個餛飩攤子。這攤子簡陋,桌椅也不多,但看這擁擠的客人,顯然味道不錯。殷青玉好奇地看著客人碗里的餛飩。他在風華山莊也吃餛飩,不是香菇雞茸配鮮筍,就是金華火腿配蟹rou,再不就是翡翠蝦仁、銀魚蛋黃。這個老師傅做的餛飩卻不一樣,個頭偏大,樣子也不精細,卻圓滾滾的很是可愛。“我給你買一碗,你嘗嘗?”殷鳳翔見他看得出神,笑道。殷青玉點點頭,目光帶著些期冀。殷鳳翔讓他在僻靜處等,自己擠進人群買餛飩去了。殷青玉閑著無事望向四周。這邊是個當鋪,鋪子里的老板正在教徒弟,時不時訓上兩句;當鋪過去是賣胭脂水粉的小店,老板是一對中年夫婦,看樣子能說會道,把客人哄得連連點頭;再過去這家……是座二層小樓。從門面看不出是經(jīng)營什么,又不像是居住的人家。只見門前掛了兩個燈籠,有兩個女子在半敞的門后說笑。他不禁走過去。到了近前,才發(fā)現(xiàn)牌匾上已經(jīng)斑駁掉色的字是“芳春閣”。他剛要細看門邊的對聯(lián),里面說笑的女子突然轉出來一人,笑著道:“這位公子,是來找誰?”殷青玉一愣。這女子二十上下,首飾不多,衣裳卻配得頗為鮮艷。她直勾勾地盯著他,眼波流轉,毫不矜持。倒是殷青玉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他只是隨意看看,并非找人,正想分辯誤會,女子又笑道:“公子是外鄉(xiāng)人罷?”殷青玉點點頭。女子上前一步,有趣地打量他:“外鄉(xiāng)人都這么怕生么?你是個讀書人罷?哎喲喲,香紅你快來看!”門里一名著紅衣的女子拎著個盆子出來:“什么呀,我還在倒水呢!小賤婢,你得了金元寶?”眼睛瞧見殷青玉,立即在他身上一溜,“喲……”殷青玉覺得十分不自在,輕輕退了一步,“兩位姑娘勿見怪,我不是來找人的,告辭了。”先前的女子卻十分熱情:“不找就不找嘛,來,先隨我進去坐坐?”說著就伸出涂了蔻丹的纖手,來拉他的衣袖。“大哥?!焙鋈灰粋€聲音響起。回頭,只見殷鳳翔已經(jīng)買好了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