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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道:“你小心腳下?!?/br>寧柯應(yīng)了一聲,眼里還盯著那只蝴蝶,于是漸漸的頭扭向后,由著靳忘知拉著他向前。“看路?!?/br>“好好。”陸陸續(xù)續(xù)幾天過去,二人逢夜劈洞,晨起出行。左轉(zhuǎn)右繞,西折東走,終于看到了山頂基地坍塌的城墻。這里沒有活著的蟹殼,只有被風化的尸骸白骨,以及愈發(fā)茂盛的野草。一叢叢,一簇簇,頑強不息地從地下,從水泥縫中長出來,包裹著各式各樣的骨頭。頭骨,指骨,肋骨……人類的,蟹殼的……還有別的什么。寧柯看了看四周,笑道:“巧了,這是當年我遇見你的地方?!?/br>靳忘知環(huán)視一圈。他確實還能想起當年這小子一身的鮮血地站在那。唇被牙咬緊著,眼神兇狠。雖恍若昨日,卻也物是人非。興許是因為蟹潮的警報,兩個基地以往還時不時地派人來探查一番,此刻撤得干干凈凈。徒余下滿目廢墟,遍地荒涼。寧柯放開空間異能將這基地巡視了一遍,輕易發(fā)現(xiàn)了實驗室的入口。寧柯同靳忘知解釋:“這個實驗室的供電系統(tǒng)與山頂基地那套是分開的,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能有電,而緊急出口是單向同道,里面都有電動欄桿控制,只能出不能進。”“之前蜀道基地來過這里,所以我們先試試入口,如果進不去再強行闖緊急出口?!?/br>靳忘知點頭以示明白。進了外圍城墻,里頭更是慘不忍睹。焦尸橫陳著,rou早已被食腐動物吃得干凈。墻壁熏成灰黑色。斑駁不見原本顏色的房屋。碎裂的磚瓦。厚厚堆積,一腳一個印的灰塵。不難看出當年是怎樣的一場惡戰(zhàn)。寧柯帶著靳忘知來到一處坍塌的高樓,果然發(fā)現(xiàn)壓在入口處的廢墟被清理開,有一條通道連接著下方。這地方十分偏僻,看邊上堆積如山的廢墟,不難想象是在一座高樓之下,也不知蜀道基地是撞了什么大運才找到的。寧柯伸手給靳忘知加了一層空間覆蓋:“跟緊我?!?/br>他們順著入口摸索進去,一路上寧柯走得很慢,脊背繃得很緊,隨時防備著。結(jié)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二人沿著長長的走道向下,暢通無阻地入了第一層。里面漆黑若沒有月亮的夜,伸手不見五指,根本看不分明。“可能供電器被蜀道基地拿走了?!?/br>寧柯開口,帶著笑意的聲音在冰冷的實驗室里回蕩,幾乎叫人起一身雞皮疙瘩。“實驗室五層,每一層都有獨立供電與通風系統(tǒng),只是不知道蜀道總共下了幾層。”寧柯點燃火,靳忘知轉(zhuǎn)過身觀察后方,與寧柯背靠背向前。寧柯左右環(huán)視,以他幾乎從未有過的謹慎四處打量,嘴里低聲笑道。“奇怪,剛才那條通道,按理說有非常多的機關(guān)。而且進來也是要進行多重身份認證的。”按照記憶里,光那條走道上他就栽過十幾次,為什么會沒有機關(guān)?是被蜀道清掉了?還是——被誰,從實驗室內(nèi)部關(guān)掉了?寧柯早已不再逃跑,多少年前看到的第一層是怎樣也已不甚明晰。但是絕不會像現(xiàn)在,入目所及俱是一片冰冷的銀色墻壁,根本看不見儀器與書本。墻壁上還有干涸的血漬,卻也不知是誰身體里流出的。重重過往深埋在地底,恐怕永遠無人知曉了。這里的墻壁是有真空隔層的,空間異能無法將這里的全貌掃下。寧柯只能帶著靳忘知一間間探過去。終于摸索著搜了一遍第一層,但顯然這里的東西都被蜀道搬光了,什么都不曾留下。接下來,第二層如此,第三層依舊如此。寧柯的感覺心臟一直在劇烈跳動,越往下,越不受控制地瘋狂撞擊他的胸腔。無論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強大到了何種地步,他依然厭惡著這個地方。那種疼痛蟄伏在皮膚之下,那種感覺深埋在他的骨髓之中,怎樣都無法改變了。然而一路平安無事。沒有電也沒有機關(guān),儀器和實驗記錄全都被清得干干凈凈。仔細搜尋了好幾個小時后,兩人草草填了肚子,準備進入第四層。四層的入口藏在三層一個雜物間里,卻不想蜀道基地不僅帶走了實驗室里的一切,還把雜物間里的掃帚拖把什么的也一并撈走了。切切實實詮釋了一回,何為雁過拔毛。寧柯就著火光在墻上偵查了片刻,伸手按上一個咖啡漬般的印記上。雜物間毫無反應(yīng)。寧柯又按了兩遍,同靳忘知道:“你小心些。我要開了。”對方“嗯”了一聲。寧柯以防萬一,手一揮在兩人四周裝上嚴嚴實實的空間罩。而后手穿透空間罩按上最后一遍。墻壁悄無聲息的滑開,刺眼的燈光一瞬間填滿整個雜物間。寧柯瞇起眼適應(yīng)了下這里的亮度,繼而收起手上的火焰,看著眼前積灰的走道,銀色墻壁,以及滿滿當當?shù)慕饘賰x器和標本。“真可惜,看來蜀道只搜尋到了第三層?!?/br>而第四層的活體研究與第五層的異能實驗室,才是整個山頂基地,真正的科研核心。第37章四層眼前是一個實驗中心,邊緣好幾條走道通向單獨的封閉實驗室。可能因為通風口的原因,這里的灰積得也不薄,且上面沒什么痕跡,想來是很久沒有人在這里走過了。寧柯抿了抿唇,注視著這個中心。過了好一會兒,靳忘知問:“要不要緩緩再進去。”寧柯笑了笑,沒有回答,足下一動,踏入了第四層。靳忘知跟上他。腳步在封閉的實驗室里回蕩。明亮的燈光打在桌子上,如果不是上面堆著灰,就好像主人才離開一樣。桌面上堆著凌亂的紙張和資料,散著幾只水筆圓珠筆,還有用到一半的膠帶和訂書釘。幾個燒杯四處擺放著,里面裝得液體已經(jīng)干涸發(fā)霉,附著著一層又一層的真菌。手電筒斜支在一旁,看不出是沒電還是沒開。試管整整齊齊呆在試管架上,顯微鏡物鏡下還有一張玻片標本,邊上散著兩本厚厚的實驗報告冊,攤開的一面僅僅寫了幾個字。靳忘知草草掃了一眼,跟著寧柯繼續(xù)往里走。寧柯挑了中間一條道路。這里的氣氛較長安基地顯得更加冰冷死寂,滿目望去俱是一片蒙灰的銀色,沒有一間實驗室是透明的,全部用的反空間異能的材料,密封得結(jié)結(jié)實實,需要實驗員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