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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說:“我太難受了。”郭展翊又何嘗不是。他從來都只是玩世不恭了些,喜歡拈花惹草,但卻不是個冷漠心腸的人,更何況,聞淮是他現在帶的藝人,而杜何其,別說跟聞淮是什么關系,單就是屈瑛瑛把人交給了他,結果出了這種事,他責無旁貸。“走,去醫(yī)院?!惫柜礇]有多說,牽著常星的手去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小縣城初冬的晚上,所有人的急匆匆地往家趕,他們在車窗外一閃而過,仿佛跟郭展翊和常星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郭展翊一手緊緊地握著常星,一手拿著電話,開始調查。這件事,他不相信是那兩個人激動作案,他們的目標太明確,甚至在看到援兵來了之后,立刻就伺機脫身。常星看著窗外發(fā)呆,郭展翊打電話在說什么,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坐在救護車里的聞淮渾身都在發(fā)抖,可杜何其在對他笑。但笑得很難看。“特別疼。”杜何其粗喘一下,然后呲著牙,對著聞淮做了個鬼臉。聞淮一手跟他十指緊扣,疼惜地用自己的額頭抵著杜何其的額頭。全都是汗。杜何其的冷汗貼到了聞淮額頭上,涼得似乎都能滲透進皮膚里,流進血液里。聞淮一點兒都不想問這是怎么回事,他只想抓到那兩個人,然后殺了他們。今天是他的生日,杜何其說好了要給他一個驚喜。他前一晚因為這個都沒睡好覺,輾轉反側,對這個驚喜猜出了上百種答案。天亮的時候,他想,到時候如果杜何其的驚喜讓他足夠滿意,他聞淮就當眾向他表白。本該是鮮花和笑聲的一天,本該他一手舉起酒杯一手偷偷去勾杜何其的手指。然而卻變成了這樣。在一邊兒忙活著的護士這會兒認出了他們,卻因為正在工作,只能讓自己更加冷靜。她發(fā)現了兩人行為曖昧,覺得不好意思直視他們,就偷偷用余光去瞄。小縣城,很快就到了醫(yī)院。杜何其被推進了手術室,聞淮跟著跑過去,被攔在了外面。小縣城而已,醫(yī)院的條件差的可以。聞淮又開始抓狂,靠著墻壁,用力地揉著太陽xue。有腳步聲從走廊另一邊傳來,他沒有抬頭,無心去管其他的。郭展翊拉著常星跑過來,氣喘吁吁,對聞淮說:“我打了電話叫了骨科專家,但飛過來需要時間?!?/br>聞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打……那兩個臭傻逼我找人去查了,這事兒你不用惦記。”郭展翊又看了眼常星,拍了拍他的頭說:“你去洗把臉,我有話跟聞淮說?!?/br>常星不想走,他從來沒見過他老大如此落魄的樣子,他想陪著他。但是又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能添亂,只好松開郭展翊的手,耷拉著腦袋去了衛(wèi)生間。“你跟杜何其,你們倆這事兒,有別人知道嗎?”聞淮腦子亂哄哄的,好一會兒才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他們倆這事兒……聞淮苦笑一聲,抬起頭,用通紅的眼睛看著郭展翊,他說:“我本來今天想跟他表白的,可是還沒來得及?!?/br>也不完全算是答非所問,但郭展翊想要知道的事情,他并沒有回答。“我的意思是,你想怎么處理?這事兒估計要壓不住,一旦杜何其被打入院的事情曝光,你們倆也一定會被扒個底朝天?!?/br>聞淮知道郭展翊說的是對的,可他真的不想在這個時候還去考慮那些事。“我的建議是,干脆先發(fā)制人,在被他們挖出來之前,咱們這邊先公布?!?/br>“公布什么?”聞淮詫異地問。郭展翊后退了一步,拿出紙巾遞給他:“擦擦汗?!?/br>聞淮接過他遞來的紙巾,聽見郭展翊說:“只要你同意,現在我就叫人準備通稿,你跟杜何其戀情曝光,還有他受傷的事?!?/br>“你要趁機炒作?”聞淮皺起了眉,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利用杜何其。“……你想什么呢!”郭展翊被氣得捶了捶心口,“我確實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糟蹋別人的感情。”他說完這句話,覺得好像也有點兒不對,他倒是沒少糟蹋別人感情。“我的意思……”他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說,“你冷靜下來想想,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不發(fā)聲,等事情曝光坐等被扒,二,先聲奪人,以后就算他們再扒出什么,我們也有開口的機會。”聞淮冷靜不下來,他的心思圈在身后的手術室里。“不能再猶豫了!”郭展翊怒道,“何其這件事絕對是有人故意整他,現在他人已經進了醫(yī)院,你覺得對方會安安靜靜的就此罷休嗎?”聞淮覺得頭疼,但二者相比,確實郭展翊的提議是正確的。可是他只能為自己做主,卻不能替手術室里的人做決定,這涉及到他們兩個,從感情到事業(yè),都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何其那邊……”“我給瑛瑛打了電話?!惫柜凑f,“她馬上要辦婚禮了,本來不想告訴她的,可是這事兒根本不可能瞞得住,我剛剛在路上已經聯系過她了?!?/br>“她怎么說?”聞淮覺得特別累,靠著墻,慢慢下滑,坐在了地上。“她跟沈源盡快趕過來,我們的想法是一樣的。”聞淮一聽,直得點頭。“那我就去做了?!惫柜醋哌^去蹲到他面前,“兄弟,你得撐住了,考驗你們的時候到了?!?/br>杜何其醒過來的時候特別恍惚,看著周圍白花花的墻壁,一時間反應不過來自己在哪里。緩了好久,他才想起來,他挨了打,腿大概是折了,被送進急救室,在醫(yī)生的一番折騰下,他終于成功地疼暈了過去。杜何其心里一沉,看見了被架起來的雙腿。包裹著厚厚的紗布,沉沉的,除此之外,毫無知覺。他盯著自己的腿看,聞淮什么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醒了?”杜何其循聲看過去,一臉憔悴的聞淮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堆單據。“我是不是殘疾了?”杜何其苦笑了一下,眼眶瞬間就紅了。他一這樣,聞淮更慌了。趕緊跑過來,把單據隨手一放,捏了捏杜何其的臉安慰他說:“你想得倒是美,只是普通的骨折,很快就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