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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何其被他掐得臉疼,抬手想抓聞淮的手腕,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左手腕也包扎得像顆大白菜,用不上力氣。“誰給我包的?這么丑!”杜何其放棄了抬起左手,故意用力嘆了口氣。聞淮見他狀態(tài)還可以,心里懸著的石頭也漸漸落了下來。“沈河都來了。”聞淮說,“我要跟你說件事兒,但是你得保證聽完之后不生氣?!?/br>杜何其看向他,瞇起了眼睛:“抓到打我的人了?”“還沒?!甭劵醋聛?,有些緊張地看著杜何其,“不是這個事兒?!?/br>“那我沒什么想聽的了?!倍藕纹涔室馐剐⌒宰?,把頭轉(zhuǎn)向了另一邊。“你必須得聽,這事兒跟咱們倆有關(guān)?!?/br>聞淮說完這句話,杜何其心頭一抖,卻還是假裝淡定的沒有轉(zhuǎn)過頭去。他現(xiàn)在心里亂的很,雖然表面上好像云淡風(fēng)輕的,對自己手腕和腿都暫時廢了沒有太多關(guān)心,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樣,會耽誤多大事。而且,他并不覺得自己就是普通的骨折。當(dāng)時有多疼,他可以記一輩子。“我們公開戀情了?!甭劵辞宄卣f道。“誰們?”杜何其終于轉(zhuǎn)了過來,一臉驚訝。“我和你?!甭劵床惶铱此瑥淖蛲淼浆F(xiàn)在,消息已經(jīng)公布了好幾個小時,剛才他出去的時候,郭展翊正在接第37家媒體的電話。“我跟……你,公布戀情了?”杜何其抬高了音量,對他吼道,“我們什么時候戀的,我怎么不知道?。 ?/br>第26章聞淮說杜何其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只不過是昏睡一夜,世界就全變了。他沒少被傳緋聞,從合作的男女演員,到他老板沈河,但從來都沒跟聞淮掀起過那么一丁點(diǎn)兒的風(fēng)浪,哪怕是在兩人一起接了之后,媒體竟像約好了一樣,說兩人雖都是要顏值有顏值、要演技有演技的一線小生,但怎么都看不出他們倆的CP感,他忘了哪家媒體說“難以想象這樣的兩個人是如何在戲中擦出火花的”。當(dāng)時杜何其就生了氣,告訴屈瑛瑛以后拒絕這家媒體的所有專訪。然而這回,他“被戀愛”了,雖然他早就跟這人戀愛過,后來這么多年,也依舊渴望著還能跟這家伙戀愛。但現(xiàn)在不同了,昨天他還想著要在送禮物的時候直接表白,如今卻開始糾結(jié)起來。自從跟聞淮重新湊在一起之后,他就大災(zāi)小病的沒斷過,這倒無所謂,問題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算怎么回事兒?在不跟他商量的情況下就擅自對外宣稱他們在戀愛,杜何其知道,這大概是郭展翊想出的法子,在他受傷的時候,一邊能巧妙地將大家的關(guān)注點(diǎn)轉(zhuǎn)移,一邊又能為聞淮塑造一個好男友的形象,雖然看起來現(xiàn)在不得不暫停拍攝了,但因?yàn)檫@件事兒,關(guān)注度更高了。可以說是犧牲杜何其一個,造福無數(shù)人。但他心里不平衡,憑什么要犧牲他?明明他才是所有人中最慘最無辜的那一個,憑什么別人都落了好,他卻成了唯一的可憐蟲?杜何其還沒說話,病房的門被敲響了。他看過去,沈源的臉正貼在門中間的玻璃窗上,笑著跟他擺手。看到杜何其醒過來,沈源一行人推門而入。“傷筋動骨一百天!”沈源進(jìn)來,直接躥到杜何其的病床邊,坐下后輕輕用手指戳了一下他打著石膏的腿,“你又要欠我哥錢了!”杜何其被他這么戳,一點(diǎn)兒感覺都沒有,他現(xiàn)在心情低落,可好久沒見到沈源了,還是挺想念的。一想到因?yàn)樽约旱氖聝焊悴缓糜忠⒄`他們倆的婚禮,覺得特別過意不去。“我才不欠他錢!”杜何其撇撇嘴,看到了站在屈瑛瑛身后的沈河。他沒來得及跟屈瑛瑛打招呼,對方就開始數(shù)落他:“你就沒讓我省心過!”屈瑛瑛的眼睛是腫的,還微微泛紅,不知道是睡眠不足還是哭過了。“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們結(jié)婚???”沈源又戳了戳杜何其的胸口,“故意的吧這位先生!你是暗戀我老婆還是暗戀我?。俊?/br>杜何其一聽,笑道:“行啊你,都改口叫老婆了。”站在人群后面的沈河輕咳了一聲,走過來說:“行了別鬧了,展翊找的專家馬上就到了,待會兒他會帶人過來?!?/br>“所以我后半輩子真的要坐輪椅了嗎?”杜何其問。沈河瞪了他一眼說:“想得美,你跟我的合同還有那么多年呢,我怎么可能讓你從現(xiàn)在開始就享福!”老板故作生氣說的這些“刻薄”話,卻讓杜何其笑了起來,他看著專程為了他跑過來的幾個人,覺得愧疚又溫暖。因?yàn)榍环判模栽俅翁岢龌槎Y推遲。沈源一臉委屈,杜何其趕緊說:“別??!我可不想當(dāng)千古罪人!”“你不知道你這事兒一出,我這邊兒多忙,哪有時間結(jié)婚?!鼻贿呎f一邊還在回復(fù)微信消息。沈源委屈巴巴地坐在病床上,也不看杜何其,也不說話,低頭玩兒自己的衣角。沈河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后對屈瑛瑛說:“所有的事都交給我,你跟源源下午就回去,婚禮必須照常舉行?!?/br>沈源跟屈瑛瑛都看向沈河,只不過一個明顯開心起來,另一個皺起了眉頭。“可是……”屈瑛瑛有些猶豫。“別可是了,這些事兒我比你處理得還好,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沈河走過去,抬手就關(guān)了屈瑛瑛的手機(jī),“婚姻大事,不能一拖再拖,于公我是你老板,我說了算,于私我是你哥,還是我說了算?!?/br>屈瑛瑛沒說話,沈源卻笑著趴在了杜何其的肚子上對沈河說:“可是哥,我老婆好虧啊,論年齡,你沒有她大!”沈河被他噎得說不出話,干脆就不說了,低頭用手機(jī)給沈源和屈瑛瑛定了回去的機(jī)票,又回頭找郭展翊想讓他安排車送他們?nèi)ナ欣锏臋C(jī)場。結(jié)果一回頭才想起來,郭展翊去接那個專家還沒回來。“我們等會兒自己坐大巴就好了。”沈源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問杜何其:“你覺得怎么樣?不能真殘了吧?”“我覺得能?!倍藕纹溆X得他們一進(jìn)來耳朵就嗡嗡直響,現(xiàn)在只想讓他們趕緊都出去,讓他消停會兒,“我都這樣兒了,你倆婚禮我就不出席了,要不實(shí)在太惹眼